“你没有错,错的是我,”珏朗想起那时的情景,若非是仙尊告诉自己,他已然会铸成大错了!
“怎么会?!”沐羽只觉心中苦涩万分,那细流般的回忆娟娟不断的流淌而至,还容不得她梳理躲闪,就已经被失落沾湿,“而且我不会后悔,如若还是遇到当时的状况,就算是父亲,我也一样会救朗!”
“不可以!!”珏朗虽是听到沐羽如是说道,心中动容,可还是忍下心断然拒绝,“你绝不可以再用这能力!!不论是对谁!不论是什么情况!!就算是我,也绝不再接受!!”
“朗……”沐羽没有想到珏朗会如此震怒,但她当真是出自真心才这样说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无论是父亲,师父,还是朗,为何要一再阻止她使用自己特殊的能力,“朗,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觉得,我也和父亲,和师父,和你一样的啊!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守护我们应该守护的东西,我不想再做那个永远被保护起来的公主!!”
“你知道仙尊,师父,还有我,想要守护的是什么吗?!”珏朗矍铄的目光让沐羽想要闪躲,可是她被珏朗紧紧的箍在怀里,只得面对。.binhuo.
沐羽心底翻过了许多的答案,可是她越是对上珏朗的双眸,越是觉得自己想过的那些答案全部不对,最后只能弱弱地说道,“我不知道。”
“那你到底是在什么方向傻傻的努力啊?”珏朗“扑哧”一声被沐羽委屈的样给逗乐了,他爱怜的捏住沐羽的秀鼻,好笑道,“原来我的羽儿,半点没有自知,以为冲到我们前面,就是对的吗?”
“你……你笑话我?!”沐羽秀眉微蹙,嘟起小嘴不满道,只是底气越来越不足,“你、你们又没有说过,我……又怎么会知道……”
“可是你也没有问过啊!”珏朗今天可没有打算再放过这个淘气的丫头,“如果你以前不知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羽儿,我们要守护的,就只是你而已!”
“我?”沐羽一时愣住,“什么叫做,就只是我?”
“因为你是女儿,徒儿,爱妻,”珏朗用额头抵住沐羽额,磁性迷人的声音让沐羽开始沉醉,“所以,你就是我们想要守护的全部!!现在我告诉你了,请你以后好好的保护自己,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
“可是……”沐羽挣脱的小手又一次被珏朗握在手中,她的反驳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珏朗尽数吞了下去,嫣红的脸颊似初绽的桃花,如柳般的发丝披下,珏朗看着沐羽安稳的进入了梦乡,挥手连同那雪白的帐慢慢的合拢……
只是床帏一遮,旖旎一室,让人应接不暇去注意那莫测的天色,阴暗的像是眼见着就要打雷作雨了……
几日里连着的大门不准出,二门也不许迈,依着沐羽的性居然没有一句埋怨不满,着实是让降龙心中忐忑不安,珏朗几日前便无可奈何的前去了群龙无首的行军前线坐镇,没有了珏朗的照顾,降龙日日见沐羽只是抚琴看书的,也真的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连着四五日,降龙实在无法,只好找到锦书,吩咐她去她家小姐那儿试试,究竟是什么让沐羽突然对嵘卮一事好像完全丧失了兴趣一样,更甚的就像变了一个人?!
锦书心中也没底,勉强的来到沐羽的屋里,见她只是托腮对望那半开的窗扉,手边桌上的茶早已是凉了个透彻。
锦书看在眼里,心中也是发酸,碎步轻轻来到沐羽的身旁,轻手轻脚为她续了茶,柔声唤道,“小姐,用茶……”
“锦书,你知道朗和璟兰的战情如何了吗?”沐羽似乎并没有因为锦书的突然出现而惊讶,她接过那新续上的茶盏,简单地礼貌一笑,似是无意的问起,“朗去了那么久,有没有捎来什么消息?”
“额,小姐……”锦书心中一紧,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算了,你又怎么会知道呢?”沐羽苦笑几声,送到唇边的香茶又原封不动的摆回到了桌上,“你不过是个小丫鬟……”
“小姐……对不起,锦书也帮不上忙……”锦书说着跪在沐羽的身前,难过的红了眼眶,“锦书却还总是让小姐担心……”
沐羽看着锦书的眸光冷了冷,又常色道,“算了,我也不过是随便问问的,什么时候起,锦书也变得这般爱哭了呢?”
“小姐……”锦书一听沐羽如是说,赶忙擦拭干净泪渍,娇嗔道,“小姐,您老是嘲笑人家!!”
“我有吗?”沐羽无声无息的回了一句,转身又看向窗外,“锦书,这么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小姐……”锦书见沐羽背对着自己,虽是不得见此时沐羽的神情,但她仍旧是知晓她这小姐的心思,不问她为什么要走,也不问她走了经历了什么,只是一句过得好不好……是害怕让自己尴尬吗?
“锦书,你还记得我将朗当初将莲语带给我时一并带给我的琴谱放在哪儿了吗?”沐羽起身走向偏厅里安放的琴,却只是用手抚着弦,没有要拨弄的意思。
“琴谱……”锦书面色一凛,有些张皇,但很快便定了神色,道,“小姐……锦不知……”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沐羽垂下眼眸,无神的眸色暗淡无光,“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他们,都还好吗?”
“小姐,您一下问那么多……锦书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锦书自嘲的笑了笑,面色一红,走过来在沐羽身旁蹲下,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