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你没事吧……”锦书快步跑近,搀扶住钱升谦此时已然有了知觉的身体,钱升谦看到来人是锦书,又惊觉自己的身开始发软般不听使唤,便也来不及多想,便松了口气,道,“锦书,多亏你……多谢!!”
“钱公比不客气,”锦书有礼地微微一笑,看向外在墙上狰狞着面目的邵奇,不解道,“钱公,他是……”
“邵奇,不过应该不是,”钱升谦微喘着,用尽力气想要自己站稳,却发现不知为何,他就是使不上力气,“因为邵奇应该是死在了战场上才对。binhuo.”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锦书听了更加困惑了,“你一会说是,一会儿又说不是,那到底是不是?!”
“他长得很像,可是……”钱升谦一遍遍的审视着那个张牙舞爪的怪人,他就像受了伤得野兽,咆哮不安又不敢越雷池一步,依旧是不敢确定道,“真的是很像,如果不是这么阴邪的话,我倒觉得应该是邵奇……”
“你眼神还不错嘛……”邵奇突然平静下来,他重新站直了身,浑浊的眼珠定定的望向钱升谦,钱升谦只觉全身血液凝固了一瞬,“看的出我就是邵奇!”
“你真的是邵奇?!”钱升谦不觉睁大双眼,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眼前这个人怪异的让人很难相信,“可,可是你不是已经在……”
“你说的也没有错,”邵奇阴着脸,他拢了拢帽,将零散在外地碎发也全书塞进衣服里,“我的确也已经在那次的战役中身亡。”
“什么?!”钱升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已经顾不上其他,惊异道,“这不可能!!邵奇已经死了,你……你到底是谁?!做什么要在人前装神弄鬼?!”
“哼!装神弄鬼?!哈哈哈哈哈,我还能装神弄鬼?!”邵奇阴郁的笑弯了身,那本就微驼的背显得更加单薄,“我可就是鬼啊!!!”
“你,你……”钱升谦之间那浓郁不散的黑气环绕在邵奇的周身萦绕不去,一个“鬼”字让他的冷汗冒了一身,强撑道,“你说你是鬼,我便相信你是鬼吗?!”
“好,好,好,反正你今日也不能活着离开,我便把话给你说明白也不妨,”邵奇抚摸着自己断了的指甲,恶狠狠地看向钱升谦,“你喜欢沐羽,是不是?!”
“关你何事?!”钱升谦怕暴露了心思连累沐羽,便装作不甘道,“沐羽是谁?!她可是逢邵的皇后!!我怎么高攀的起?!”
钱升谦的话似乎一针猛的扎痛了邵奇,他恨恨地用长长的指甲划过木屋的后墙,老旧的木板上登时留下五道镂空的指印。
“慕容绍华?!他也配?!”邵奇不屑道,“你也不过就是个孬种,喜欢就喜欢,还装什么孙!!不过你喜欢也没有用,她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我呸!!你也配?!”钱升谦大怒,怒攻心他直觉头昏眼花,“我劝你还是乘早投胎去,否则,你若敢伤了羽儿,我定不会饶你!!”
“伤她?”邵奇突然发出闷闷的笑声,只是僵硬的脸上嘴角潦草的勾起,看得人心里发慎,“你可记得她对你说过,她不要你跟着?还为此打发走了珏朗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钱升谦闻听此言,脸色突变,不由警惕道,“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邵奇似乎很得意,尖细的手指甲在木墙上来回滑动发出刺耳的声音,越发的让钱升谦烦躁,“她的一切我都知道!!而且知道的一清二楚!她要你不要再纠缠她却又不告诉你原因,我知道你很痛苦,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也让你死的明明白白,可以瞑目了。”
“难道你就是嵘卮?!”钱升谦艰难的说出心中的猜测,只是他更加疑惑,“你不是邵奇?!你到底是谁?!难道邵奇就是嵘卮?!”
“你知道,向来知道太多的人,都会死的很快,”邵奇笑的更是开心,他咧开的大嘴露出森森的白牙,故意道,“可是,我只能告诉你一个问题,你想知道哪一个?”
“嵘卮是谁?!”钱升谦终于喊出心中的疑惑,那日他追上沐羽,可是除了让他快些离开自己,沐羽什么都不肯告诉他。他问过锦书,问过降龙先生和伏医鬼,问过莫琪龙,甚至连一见面就要争吵的影幻他也拉下脸来问过,他只问到了一个名字,“嵘卮。”他苦苦思索至今,似乎所有的人对于嵘卮都讳莫如深,他能够看得出来,那隐晦中的害怕,可是,就只有他不能明白,他们,究竟在怕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邵奇特别扫了一眼扶着钱升谦的锦书,接着道,“嵘卮是沐羽指腹为婚的相公。”
“你放屁!”钱升谦话音未落,只觉眼前越来越昏暗,头重脚轻只得依靠着锦书,“我不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邵奇敛了阴笑,眼神开始发狠,“嵘卮从小就能力超群,卓尔不凡,所有人的都夸赞他,钦佩他,他孤傲而卓群,除了沐羽,他谁都不看在眼里,他一心等着他的小妻,等着她满十六芳华,等着迎娶她……可是有一天,他最好的兄弟却当众揭发他,他根本没有资格迎娶他们的公主,因为他是个魔族的人,他那倾城冷漠的娘亲身体里流的是最可耻的魔族的血液。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了,翻天覆地放入就在一瞬之间,可是他的小娘没有变,她极力的维护他,她还是愿意陪着他,他的娘亲死了,他的父亲也死了,为了保护他,他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