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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北地的开荒已经到此结束,后面的耕种、采矿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大满是不打算回来过年的,只是他的丈人邬里镇却是要求他们必须回家过年,说是哪有新媳妇第一年都不回去过团圆年的?!
大满夫妻俩只好紧赶慢赶的赶在过年前到家,大满还特地跑到小虎家跟二丫说最近京城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这事据说最初是从江南爆发的,之后蔓延到四周,直到京城越闹越大。为什么大满要特地跟小虎、二丫说这事?因为大满在潜意识里觉得这事跟这个弟媳脱不了关系,而这事发生的关键就是弟媳最痛恨的裹脚。
原来江南在年初的时候,就有人不知道从哪儿捡到一张写着字的纸,里面写的是一个故事叫《捧臭脚》。大致的梗概是:有个书生自小就有个怪癖,特爱闻臭味。越臭的味道他闻着越觉得过瘾,那么在他看来什么臭味最好呢?那就是他很小的时候,闻过的奶奶的脚。他奶奶的那个脚是在小时候被人专门裹成的小脚,脚趾与脚趾之间、脚趾与前脚掌之间都是紧密连合的,而且那脚每天还要被裹脚布缠的密不通风,出了一点汗,就会发酵变味。到了晚上要放开裹脚布来洗脚的时候,那个臭味满屋子都抑不住,苍蝇、蚊子被熏得跟下雨似得直往地下掉。而每每在这个时候,就是这个有着怪癖的读书人最幸福快乐的时候。后来他长大了,就不能跟在奶奶身边看奶奶洗脚了,怎么办呢?然后他就想了一个好招,娶一个裹脚的媳妇回来,就能天天捧着臭脚闻了。
这个故事后来越传越广,老先生、老学究则是气恨愤怒的要找出这个羞辱读书人的始作俑者。而年轻的学子们则闹死闹活要退了裹小脚对象的亲事,他们实在没有办法让人以为他们是那捧着臭脚闻臭味的恶心人。裹脚的姑娘们就更无辜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们受不了这莫名其妙的退亲,就纷纷闹着上吊自杀。好在也只是闹闹而已。没有谁真的会去死,毕竟这不是她们的过错。然后那些人家就纷纷着手做两件事,一件事是所有正在裹脚的女孩全部放开、另一件事是凡是已经定亲的都赶紧选日子成亲。
读书人之间的传播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反正不亚于后世的广播喇叭。江南的事情爆发不过半个月。周边就紧跟着也爆发起来,之后各处都跟江南一样,一边赶紧采取措施,放脚的放脚、成亲的成亲,竭尽一切努力减少退亲的事例发生。直到十一月份终于传染到京城。全面爆发。京城裹脚的姑娘可不像地方上,即便有点家世也不会闹的太过。而京城少不了侯、爵、一品、二品大员这样的人家,如今他们家的女儿竟然也会被人闹着要退亲那还了得?他们一边是强制的嫁女儿、娶媳妇,一边是竭力查找这个始作俑者。大满也是因为这个很担心,只怕自家弟媳牵连进去。
因为合浦这边裹脚的几乎没有,在二丫来之前,这儿穷的连吃饱饭都难,哪里还会妄想去裹小脚嫁什么大户人家。后来二丫来了,女人挣钱比男人多,自然也金贵起来。就更没有裹脚的必要了。是以外头闹死闹活的事情,二丫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这会儿听到了也觉得突然的很。不过听到大满担心会牵连到她的时候,她就笑了:“怎么可能会牵连上我?谁知道那是谁写的!谁扔的!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你就放心好了,任他们怎么攀扯都攀扯不到我的身上。”
小虎也在旁边点头说道:“就是!都是江南那边发生的事,跟我们绝对扯不上关系,你也别在人前说敞了嘴。就连大嫂你也不能说你怀疑是我媳妇这话来!”
大满忙点头,回道:“这个我还能不知道?我一路心里压着事,她问过多少回我有什么为难事。我都岔开了,没叫她知道。”
大满已经是成年人,这点分寸还是拿得住的,所以二丫很放心。便接着问这退亲闹到什么程度:“没有伤人性命吧?”
“这倒没有听说。婚约是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并不是学子们想退就能随随便便退得了的,只不过受了一些惊吓罢了。想来也是不会有什么大事,我也是因为听说那些大官、侯、爵要严惩始作俑者,就慌了神。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倒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了。”
二丫只要听说没有伤害人命就不怎么把这事看的太重。只要能够控制住这世道别再逼着女孩裹脚这么残忍的事情无止境的传下去,她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放下这个话题,便跟大满商量北地的种植问题:“大满哥!我们既然有七万亩的地,总不能全部种植高粱。我想划出两万亩地出来栽种红薯,今年的粉丝就连我们自家都供不过来,外面的人又都要死要活的求着要。这边大量种红薯的实在太少,根本就买不到红薯做粉丝,本该很赚钱的粉丝,却因为原料供不上,白白流失了这个机会,实在太可惜了。而且据说那边出产的红薯,都是高淀粉的白瓤红薯,所以认为在那边种植红薯的经济价值比较高。另外,我还想划出两万亩种棉花,我们自家开织布坊,自家种棉花这也是必须的。其余的地,就任由你看着种些什么了!”
大满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我倒是没有意见,只是我们从明年开始就要开始向官府上交粮食了,要是按照一半地的收入上交粮食的话,那我们就没有酿酒的粮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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