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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在一旁好笑的打趣这老妯娌俩:“行啊!还真不知道你们俩什么时候成了看相的了。这么小的婴孩,拧耳朵都不知道叫唤,你们竟然都能看到他以后怎么样了?有点本事哈!”
二叔也!大嫂说这孩子有没有出息我不敢保证,不过我看这孩子阔盘大脸的样儿,倒是个有福的。”
二丫在旁边给简易炉子加柴禾,听了二叔的话就想起以前看的小品。头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是伙夫,便也跟着笑问:“二叔!我看那些伙夫的脸够大够阔,他们可算有福来着?”
没等二叔回话,大伯就抢着说:“伙夫怎么不算有福?人家没得吃饿肚子,他们却个个吃的满嘴流油,还能不是福?!”
二丫无语,原来不管家境如何,在大伯他们看来还是以吃为重,只有吃饱吃好才是福。这让二丫想起她奶奶常说的一句话:知足是福!每个人心中的福都是不一样的,只有知足才能真正的享受每一种降临在自己身上的福。
二叔想要说的话叫他大哥抢了,他也就不再顺着这话说下去,转过话头问二丫:“侄媳妇啊!小虎去那边的时候有没有说要我们等他啊?”
“这倒没说!不过他那边最多五天就能解决,我们这一路走一路歇的,他也能很快跟上来,等不等都一样。”二丫想到小虎是单人骑马,不像她们大人小孩拖拖拉拉一大路。
这边说着话的光景。那边大伯娘和二婶已经把小婴孩喂奶换尿布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二婶哄着婴孩睡觉,大伯娘过来帮着二丫把锅里烧着的肉用锅铲翻一翻,免得糊锅底。
二丫这边的饭菜好了。唤孩子们过来吃饭,可惜孩子们更想吃文超他们做的叫花鸡和鱼。二丫也不强迫他们,几个大人先吃,由着他们去等那泥团子。
第二天午前他们就赶到豫州府,安子一家子也远远的迎到了城门口,安子媳妇怀里抱着一个,旁边还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小手紧紧的拽着安子媳妇衣摆,两只眼睛亮晶晶又带着好奇的打量眼前这许多的马车。
大伯娘一下马车抢在二婶之前,搂着安子的大儿子明璟亲了个够呛。直吓得明璟两眼泪汪汪,在大奶奶的怀里挣扎。二婶看到自家孙子被大嫂吓得不轻,赶紧上前解救。伸手从大嫂手下抱过明璟,开心的问孙子:“璟璟!可还记得奶奶?”
明璟乖乖的点头。“记得!奶奶过年的时候给了璟璟好多的奶糖!”
大伯娘在后面逗着明璟:“璟璟。大奶奶可是给你好多好吃的,你就只记得你奶奶,不记得大奶奶了。大奶奶好伤心呢!”然后假装哭的好伤心,明璟人小,竟然当真了,紧张的看着大奶奶,嘴里喊道:“大奶奶!璟璟记得大奶奶,大奶奶给璟璟红包。红包里好多银花生。”
大奶奶一高兴又想要亲明璟,明璟吓得赶紧把脸埋到奶奶的怀里。安子看到旁边已经有了好多人围观。赶紧劝说大家回到车上,跟他一起回家再叙话。
安子现在住的地方是官府给的小院,就在官衙的后面。说是小院其实也不小,房子还挺多,可能是考虑到同知家都是有很多奴婢要住的吧!
安子媳妇也是官家女子,姓蒋,是安子之前在州府下面的县里当县令时经现任知府介绍的原同知的女儿。性情比较温和,很有书香门第的做派。说话慢调细语、笑不露齿、走路肩不动腰不扭,二丫看了很久终于鉴定出这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仪态。
好在安子媳妇不是那种把自己放在高大上的位置上,并且以前过年的时候,她也带着明璟回去过,大家虽然不是相处的多么熟悉,但是也不陌生。现在再见面,没有需要多大会儿,就聊得很融洽了。
她看着二嫂亲自忙着曝晒那些孩子们的衣物时,就一边帮着捡捡拿拿一边忍不住感叹道:“二嫂!我可真佩服您,要是我,我就做不到,我可以出银钱让别人来做这些,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出多少钱都行,但是让我亲手来做这些事,我却做不到!可是我看您,明明有能力买奴婢来帮着您做这些事,您为什么不买呢?您又不缺钱!而且,我说让我身边的两个过来帮您做,您也不要,真是想不透您是怎么想的!”
二丫一边忙着一边回道:“我这也没做什么,大部分事情不都有你吩咐人做好了么。我也就是把孩子们的衣裳拿出来晒晒、过过风,等晚上他们洗澡之后穿着也舒服一些。至于你说的奴婢这事吧!说实话,我们都用不惯,总觉得有事自己顺手就能做了,实在没什么事要人家做,跟你们从小就使婢唤奴的不一样。”
安子媳妇自然知道婆家以前的日子,这日子过好了没有几年,要是突然使奴唤俾的,她们也的确是不会那么容易接受。当下笑笑点头:“二嫂!我知道,要不然我怎么会既不理解您却又佩服您呢!有好多人咋一有了钱,就不知东南西北了。身上穿金戴银,身后一流挂的奴婢跟着。而您这些年来,却仍然照着原来的日子过,一点儿也没有有钱就张扬的性子。”
“呵呵!”二丫只好敷衍的笑笑,这个世界并不是有钱就是老大的世界,她可不敢有钱就张狂,这点理智她目前还是有的。
妯娌俩这边一边做着事一边说着话,那边大伯娘也和二婶抱着婴孩走了过来。
“你们妯娌俩晒衣服呢!老三媳妇,中饭可有人做?”
“娘!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