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二丫爷爷真就像她奶奶说的那样,是给吓得,身上一点大问题没有。在二丫好端端的看望他,最终还跟二孙女吵过一次架之后,这身体又慢慢的好起来。刘家庄的村头村尾又能看到一个嘚瑟又讨嫌的老头子,这个人堆里扎扎、那个人堆里戳戳,别人当面对他讨好的笑,转过身就“呸!”他:“这个老不死的,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都死不了,又开始到处显摆了!”
“切!你眼红什么?人家有得显摆,你想显摆还显摆不了呢!你要有他这个好命,只怕比他更能显摆。”
“吆!你这么帮人家说好话,能得着金子还是银子啊?”
“我什么都得不着,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当面对人笑被人骂人死的缺德货。”
“你说谁缺德?你说谁缺德?”
“就说你!怎地?想打架啊!”
“......”
这背后骂人的是二丫爷爷的远房堂弟,也难怪他心里不平衡。当初两家生活状况可以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他家吃肉,刘细腿(二丫爷爷)家只能吃野菜加米糠做的粑粑。现在却是倒过来了,虽然他家不至于吃糠咽菜,但是跟刘细腿家的差距已经不是糠和肉的差别了。以前刘细腿穷的时候他是竭尽全力的嘲笑他,现在刘细腿家翻身了,他又嫉妒又愤恨又不甘。可是他又不敢当面对刘细腿有半点不满,要不然刘细腿真能把吐沫吐在他脸上,因此他只能在背后恶言咒骂。
别人都知道他不过是心里不平衡才在背后骂骂咧咧的,庄子里其他人也有心里不平衡的,因此他骂的时候。别人都笑着旁听。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外地来的陪读汉子,竟然会跟他呛起来,甚至于挪挪袖子要打架的势子,可把他吓得不轻。他心里可清楚呢,要是叫刘细腿的孙女孙女婿知道自己在背后咒刘细腿,那可就坏阵了。自家孩子的免束脩肯定没了、自家婆娘在学堂门口摆的摊子肯定也得叫人家给踢了。
他一想到这些严重后果。也不敢再跟这个外人顶枪。一句话不说转身就回了家。反倒把这个打抱不平的外地人给弄得晕头晕脑,愣愣的看着人家走的没影。
正在家里的二丫不知道这些事,只要爷爷又能到处走动她就放心了。老人们一个个的都上了岁数,她也的确害怕他们突然的离开。怕他们像当初的太爷爷那样,说昏迷就昏迷,直到咽气都没能清醒过来。
家里的生意原本不需要她多劳累。只是鞋厂突然接了军队的胶底棉鞋订单,数量有些大。一个厂子根本忙不过来。二丫只得亲自上阵,带领一班人紧急招收员工和分派带班师傅,在合浦镇这边设置临时加工厂。
按照二丫的本意她是不愿意接军队和官府的生意,只是这一次是太上皇拿出自己的银子专门给东北边境的军兵们定制的。她是无法推辞。不但要接这个生意还要以最低的价钱来做出最好的质量才行!在她知道这么多年来太上皇暗地里庇护他们王家太多太多之后,就算是不要钱也要把太上皇交给她家的事给做好。
就在临时军用鞋厂开工的第二天,依旧是很忙的时候。府衙里的同知骑着马急速赶来。
“王太太!大好事、大好事!您赶紧和您家当家的把家里收拾收拾。皇上派了使者下来,说是要给您和您当家的什么赏赐!”
对于这种事官府其实都不会提前通知得。一般使者来了,有谁在家就有谁来接待使者和皇上的旨意。只是今天这个提前来打招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与小龙一起考察山区的余大人的小儿子。
‘不打不相识’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当初如果余大人没有出口指责小龙,或许现在他家也会和其他人家一样,仍旧是淡淡之交。但是他家就因为他当初对小龙的不友好,现在反而更加的感激小龙,他小儿子从知县升职到州府做同知,对王家也是非常的殷勤。
对于这个小余大人,二丫和小虎都有见过,不过并不是有多熟悉。今天见他特特的过来通知他们收拾家,等候皇上的圣旨还是挺意外的。不过二丫也没有表露出来,自己忙着带丁嫂子收拾,让小虎陪着他说说话。小虎没有别的可聊,只好跟他聊起大家都知道的茶园:“你家的茶园怎么样了?一年差不多能有多少进项?”
小余大人一说起自家的茶园就高兴的恨不能手舞足蹈,明白自己是啥身份,好歹还知道收敛。语气喜悦中带着激动:“我家的茶园,两年前就已经栽够五百亩了。头两年茶园光花钱没进项,不过每年来回带货做买卖,另外又收了当地人采的野茶,倒腾倒腾,倒也赚够了投在茶园里的银钱。从第三年开始这茶园就开始挣钱了,一年比一年多。去年的进项有两万多两,就是那钱全叫我娘拿去买了田地。呵呵”
五百亩茶园挣两万两也还可以,小虎笑着点头:“等茶园做熟了,这进项可能还会再增长点。”
“王叔说的没错,家里安排过去的管事,虽然人有能力,也实干,就是对茶园这一块不是很熟悉。等他慢慢做熟了,以后会更好的。”
他们说着话的当口,二丫带着丁嫂子拾掇拾掇,都整理好了,香案什么的也已经摆好,只等着传圣旨的使者到来。
接了圣旨才知道,小虎夫妻二人因抚养众多孤儿,其中很多孤儿读书有了出息,当了官,这些孤儿联名为小虎和二丫请封。太上皇和皇上都称大善,赐小虎胜义候封号,位列三品,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