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瓦就笑着看了李,你要是跟我在这常住,那真是干点儿啥都能挣点儿钱。要是住不长远,还不够本钱的呢。”
李进家的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他带着孩子跟林远涛、瓦片他们一起出来,就是要向村里头表示一下很生气的意思,也就是住个十天半个月的,一个月都算是顶天了。离家时间长了,他自己心里头就放不下。这么一算,掐头去尾的,还真是没多长时间能让他忙和的。
“香草哥,好容易出来几天,你也松散松散,这热闹地方,咱们好好逛逛,溜达溜达四处看看。要是真有心在这做买卖,咱这家就在这,等你和李进哥商量完了,啥时候干不行?”周瓦瞅着李进家的脸色,就劝他。
要是李进家的也在下洼子开点儿买卖啥的,周瓦也高兴——听林远涛的意思,以后自家在下洼子的时间也挺长,要是能跟自己有个伴就最好了。
李进家的就点点头。看着这码头、街上的人都挺多。进过县城,他也知道这人多,做买卖就容易,就更容易挣钱。和李进商量商量也行。
都是习惯一年到头劳作的人,如今有难得的空闲,又有好些新鲜热闹可看,周瓦和李进家的越说就越高兴,越说越入神,直到听到屋里头传来夏生的大叫声:“阿姆!阿姆!你快来!”同时,还有二胖的哭声。
“这是咋了?!”周瓦和李进家的立马站起身,进到屋里去。
屋里的炕上,小被子揭开了,二胖坐在炕上,拿手抹着眼睛哭。夏生自己已经脱下了裤子,现在正在光着屁股扒着二胖的裤子。
旁边的被褥上,揭开的被子上,都可以很明显的看到画的“地图”——很明显,有人尿床了!
“哎呀,这咋尿了?”李进家的把小被褥都拎起来,直咂嘴。
李进家的有点儿不好意思,夏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过完一周岁的生日以后,基本上就不尿床了。这肯定就是他家二胖干的好事。
二胖听见自家阿姆的声音,捂着眼睛的手拿开了,就要站起来往李进家的怀里扑。
他一站起来,就被夏生手疾的扒掉了裤子,又一伸手拦腰把二胖抱住:“阿姆,洗澡!”
二胖扎着手冲着李进家的,又挣不开夏生的一把子小力气,瞅着可怜兮兮的。
周瓦就一拍额头:“祖宗!你可真是祖宗!”周瓦转头看看屋里,找出一条布巾,拿出来给他和二胖擦擦屁股,又拿出来干净小毯子给他们裹上。
拍一把夏生的屁股:“松开手,让你香草舅舅哄哄二胖,还哭着呢。”又哄二胖:“二胖不哭了,尿了就尿了,没人说。”
偏夏生的倔劲又上来了:“不,不让舅舅哄。我哄。”抱着二胖不撒手,又学着以前林远涛哄他的时候的样子,低头往人家二胖脑门上亲:“乖啊乖,不哭了给好吃的。”
又伸手给二胖揩眼泪。
二胖这孩子也好哄,慢慢的,竟然真的不哭了,伸出手揪着夏生的衣服,还往上头蹭了下。
夏生就一愣,转眼又委屈的叫周瓦:“阿姆,衣裳!”
李进家的看着这俩孩子笑得不行。听见夏生这会儿叫唤,李进家的忙道:“夏生不着急,等一会儿换下来香草舅舅给洗。还有你这小被子小褥子啥的,香草舅舅都给洗。”
周瓦又拍了拍夏生:“带着二胖到一边坐一会儿,俺们把这收拾收拾。”
夏生听话的拉着二胖,走了两步到炕的另一边裹着毯子坐下,还不忘跟周瓦说:“洗澡!”
周瓦直头疼:“知道了,一会儿烧完水洗。”
李进家的这边已经找出了针线匣子,找出了锥子挑着被子上的线,开始准备拆洗了。周瓦就道:“也不知道这夏生像谁,老是得这么洗呀涮呀的。”
“这还不好,爱干净,老是白白净净的多招人稀罕。”李进家的瞅着夏生哪都好,对周瓦道:“瓦片,这块我一个人一会儿就弄好了,你去给夏生烧水去吧。赶紧洗完澡,好换上衣裳,一会儿再着凉了。”
周瓦就起身去烧水。
这也不是惯着孩子,实在是夏生这小倔脾气,用林远涛的话说,那就是跟周瓦是一个样的——不达目的那是不罢休。再说,这孩子也没别的,就是爱干净。自从稍微明白点儿事之后,有时候忍不住尿了床,那是不管啥时候,肯定就闹腾着要洗澡,衣裳被子也都得洗。
照理说,在乡下地方,实在是没有像他这么讲究的小孩——一般都说小孩儿尿干净,有的人家直接把被子啥的晾晾也就得了。孩子屁股擦擦,换件衣裳,也就得了。哪有像夏生这么折腾的?
只是林远涛对着儿子,那是千依百顺的,虽然夏生还没他腿高,一般这样的事,夏生说啥,林远涛肯定都答应。再加上周瓦也是干净立整的人,心里头也是觉得儿子这是爱干净,也不是故意闹腾,家里就有水井,用水方便,也是这么过来了。
再说,夏生尿床的时候很少很少,倒是半夜把周瓦或是林远涛叫醒要撒尿的时候不少。
林远涛一度嘟囔着宁可夏生尿床,也不想他睡着了时不时的醒过来叫人——弄得他和他家瓦片亲热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让儿子看着啥不好的。瓦片这么抹不开脸的,夏生但凡晚上吃了啥水多的,那是肯定不肯亲热的。林远涛拧不过他,只好盼着儿子赶紧长大,赶紧能自己一个人住就好了。
李进家的手脚很快,再加上小孩子用的被子啥的也没多大,很快就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