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什么事这么开心?”
‰谨之和周文渊、孟复两人聊了一会儿天,见天色不早便回来休息,进门便看到了顾伽罗眉眼弯弯的模样,不禁好奇的问道。
∠薇赶忙行礼:“婢子见过大爷!”
‰谨之摆了摆手,一撩衣摆坐到了炕上。
顾伽罗冲着紫薇使了个眼色,紫薇会意,欠身退了出去。
‰谨之没有忽略掉紫薇怀中的信鸽,眸光闪烁了下,“莫不是京中有什么新闻?”
“大爷果然聪明,一猜即中,”
顾伽罗小的报复了一下仇人,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大好,也乐得跟齐谨之玩笑几句:“您还别说,京里真有几件新闻。”
‰谨之挑眉,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顾伽罗掰着手指:“第一个,圣人给九公主选定了驸马,已经着礼部和内务府给公主筹办婚事。”
‰谨之对九公主什么的并不好奇,不过看顾伽罗这般有兴致,便顺口问了句:“驸马是哪家垮?”
应该是永恩伯府的少爷吧,刘家式微,族中子弟不上进,想要保佐位和富贵,‘尚主’是最佳疡。
顾伽罗道:“新驸马不是权爵子弟,而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姓曲名晋。说起这个曲晋,父亲对他颇有些好感,觉得他虽出身寒门,却极有才能,当初还想把琼妹妹许配给他呢。”
顾伽罗嘴里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半分惋惜的神情。
n日顾伽罗和顾琳说起曲晋的时候,她便不看好这人。
如今听闻了九公主和曲晋的‘故事’后,顾伽罗愈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曲晋绝非他表现得那般光明磊落、纯良直率。
n,曲晋为了救九公主,顾不得男女大防,只得亲自抱着重伤的九公主跑下山。
可问题是,他根本就没必要一直抱着九公主回到京里啊。
顾伽罗就不信了,从静月庵到京城,这一路上就没有半个行人或是农家。
如果曲晋真是个坦荡君子,他绝不会做出这等有损女儿家闺誉的事情。
顾伽罗猜测,曲晋定是看九公主服饰华美,觉得她出身不俗,想趁机‘表现’。
“哦?这么说来,这个曲晋还真是个人物呢。”
‰谨之听了顾伽罗的讲述与分析,思索片刻,缓缓说道。
顾伽罗撇撇嘴,对曲晋这样的‘心机男’毫无好感,唯一庆幸的是,曲晋做了九驸马,顾琼便不会再跟他有什么牵扯。
‰到顾琼,顾伽罗又喜上眉梢,“还有一桩喜事,琼妹妹的婚事定下来了。”
‰谨之好奇的问道:“是哪家?我记得岳父想给三姨妹选个上进的士子,不知——”
顾伽罗摆手,“不是今科的进士。是妙真大师给相看的,说起来大爷您也认识,是英国公府二房的九少爷,如今在国子监读书。”
“杨睿?杨信?”
别说,齐谨之还真认得。
英国公府是四大国公府,世代武将,和齐家等都是世交。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年纪又相仿,所以齐谨之和杨睿等也有些来往。
是英国公府的二房和承爵的大房不同,早早的由武转文,杨睿的父亲便是科举入仕,到了杨睿这一辈儿上都刻苦读书。
睿上头的两个亲哥哥都先后考取了功名,如今一个在翰林院做个小官,另一个外放地方做知县。
…
杨睿今年十七岁,考中举人后便入了国子监,少年学识扎实、家教也好,是个很理想的婚配对象。
齐谨之点点头,“他确实不错,琼妹妹嫁给他,倒也不算委屈了。”
一个是国公府的庶出小姐,一个是国公府旁支的嫡出少爷,绝对的门当户对啊。
顾伽罗听齐谨之这么说,愈发放心了。
“说起妙真大师,咱们这次多亏了她老人家呢。”齐谨之很是感慨的说了一句。
齐谨之夫妇离京前,圣人忽然宣召齐令先入宫商讨西南军务,言语间还流露出对齐令先的看重。
这让‘西齐’阖府上下振奋不已,当时大家只顾着高兴了,并没有多想。
清河县主还以为是皇后帮的忙,事后借着进宫请安的机会,含蓄的跟皇后道谢。
皇后讶然,“不是冯玉郎?”
得,皇后这边还以为是顾伽罗的舅舅发力呢。
清河县主纳罕,因为她知道,儿媳妇根本没去冯家求情。
冯家已经帮了齐家太多,齐令先的事又牵扯朝政,顾伽罗从未想过让舅舅出头。
不是皇后,也不是冯家,那又是谁在暗中帮忙?
还是皇后无意间的一句话,点醒了清河县主:“……那日妙真忽然进宫了,跟圣人谈了许久,唉,说起来,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哪——”
妙真?
不会吧,清河县主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猜测。
可除了妙真,天底下又有谁能左右皇帝的想法?哦,当然,皇太后除外!
“大师为什么对齐家这么好?”清河县主和齐令先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原因如何,妙真对‘西齐’的恩情,齐家人必须记在心上。
顾伽罗点了下头:“是啊,大师对我们真是太好了,我、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
此次出京,顾伽罗没有去静月庵辞别。妙真大师却命人给她送了件礼物。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什,而是顾伽罗乘坐的那辆马车。
没错,那辆外表普通、内里舒适的马车是妙真大师出游时的座驾,也正是因为这设计巧妙、极具实用性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