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金色的长剑击碎了金色的长枪,斜斜的划过女骑士的鬓角。阿瑞安赫德一声闷哼,连忙后退几步。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间躲过了这必杀的一击,只是一道温润的暖流还是从自己的脸上流下,落入了脚下的雪白之中。
阿瑞安赫德无心去关注自己受伤的脸颊,圣绿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对手,饱满的胸脯快速的起伏着。虽然刚才侥幸躲了过去,但是体力和怒气的大量消耗仍然不可避免。索性,虽然不知道玛丽安娜为什么突然变强了,但是她的情况也没有比自己好多少。
冷清的月光下,几缕被斩下的黑色发丝飘荡着,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之中。消耗过大的两人,陷入了短暂的对峙之中。
玛丽安娜右手紧了紧剑柄,脖子上的古老项链顿时闪烁起淡淡的微光。而原本已经开始变得黯淡起来的金色长剑,在微光的照耀下,又变得光彩夺目起来。
她的怒气恢复了......这项链有问题!
阿瑞安赫德在注意着玛丽安娜,玛丽安娜同样也在看着她。圣绿瞳孔中的震惊,又如何瞒得过紫眸?只是原本神光湛湛的紫眸,现在却扩散开来,分外的无神。
玛丽安娜抚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嘴角扭曲着,露出了一个空洞的笑容:“看到了吗?这就是亲爱的送给我的......这是我们爱的证明......它给了我无穷的力量......很可惜,上次打一个婊子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它用光了。不过没关系,虽然只是恢复了一小部分,但是对付你,却绝对足够了......阿瑞安赫德,你输定了!”
玛丽安娜的手上,骨戒也开始冒出了层层微光。
玛丽安娜有必须胜利的理由,十年的相思之苦已经让她接近癫狂。如此疯狂的爱让阿瑞安赫德心中剧颤,交换立场来考虑的话。她自问做不到像玛丽安娜这种程度。
女骑士心中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厌恶感,自己仿佛就是一个罪人。
尽管如此,阿瑞安赫德还是强打起精神,再次的凝聚出一把金色的长枪。
“那么就来试试看吧!”
...
就这样。两个女流氓化成了两道金色的流星奔出了城堡,跑出去单挑了。
如同呈九十度下跌的股票一般,急转直下的情况也让小家伙慌成一团。三个小丫头眼睁睁的看着阿瑞安赫德和玛丽安娜消失在视线中,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爸爸不在,妈妈跑出去和熟悉的大姐姐打架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怎么办......”
爱丽抓着克里斯提娜的小手,眼中飙着泪花。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显然超出了梵卓长女小脑瓜的处理范畴。可是同样年幼的克里斯提娜同样也不知道怎么办,女孩无奈的看着自己的闺蜜,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姐姐,我们去找安第尔伯伯吧。”
比起爱丽,娜诺卡实在更像姐姐。数十个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娜诺卡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毕斯马尔可,而是选择了自己的冰山伯伯。打定了主意之后。行动力满点的小女孩就拉着姐姐和克里斯提娜的手,一路向着安第尔的房间奔去。
当三个小丫头一路气喘吁吁的来到安第尔的门前的时候,眼前的木门却自行打开了。黑袍的法师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显得无比的慵懒。法师的眼前正展开着两面巨大的水镜,一面水镜之中,正有两道金色的身影在不断的撞击和追逐。而另外一面水镜中,辛洛斯正抱着提尔比茨睡的香甜。
“安第尔伯伯,玛丽安娜妈妈和......”
“坐。”安第尔并没有移开目光,苍白的手指对着旁边的椅子指了指。“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晓。”
可是还没等小家伙们松口气,安第尔却又补充道:“但是我不会去阻止她们。”
“咦咦咦!”
爱丽忍不住悲鸣了起来,而娜诺卡就显得镇定了许多。不管是从魔法的造诣还是遇事的处理方面,娜诺卡都要比爱丽强多了。况且和爱丽这个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相比。娜诺卡可是的确有梵卓的血脉......
安第尔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些奇异的想法,爱丽或许并不是合格的继承人,看上去小一岁的娜诺卡反倒更适合一些。只是换继承人这种事情必须慎重对待,而且以两人现在的年纪,如果直接下断言的话,那也实在是有些武断。
安第尔决定再观察几年。
魔法师靠在椅子上。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双眼直直的盯着水镜中不断变化的画面:“这个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占有更多更好的异性。我能阻止她们这一次,但是我却无法阻止她们不知何时开始的下一次战斗。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在此时,就在此地,干脆的分一个胜负。”
“这是一场战争,一场女人之间的战争。赌注是爱情,胜者获得一切,败者失去一切,仅此而已。”
“呜......”
...
辛洛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黑色的星辰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过巨大。就好像被那颗黑色的星辰抓到,自己的下半生就会在暗无天日中度过一样。
皮鞭,塞口球,眼罩,低温蜡烛,红绳......辛洛斯打了一个哆嗦,只感觉浑身发冷。而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然已经被冷汗所淋湿了。
“呼......虽然没能选到那颗纯白的星辰,但是总算也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