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以上的证供,我还想向法庭说明一个情况,当年杜女士将我的当事人托付给的监护人并非是秦子良先生,而是言谨南先生。可二十年前,我的当事人却落入了秦先生的手中,法官大人,这其中的因由我想听秦先生和我方提供的证人,言先生当庭对质。”
金律师等着法庭里的声音沉静下后,再次咄咄的逼视着秦子良开口说道。所有的事实原本就无可辩驳。
秦家之所以能肆无忌惮的在法庭上替秦子良开脱,无非是玩弄权术,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秦子良是无辜的。开始安排萨拉晚出场就是为了打秦家一个措手不及!
秦子良被判罪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不用让他过来,我直接说。是我从杜明月手中把她夺过来的,也是我把她变成了我的女儿,可这一切都是杜明月亲口答应我,她自己出尔反尔的。”在法官宣布让言谨南上庭之前,秦子良开口说道。
“至于你恐高的虐待罪,我不认罪,因为萨拉她是个受nuè_ài好者,每次玩这些,都是她请求我的。当初我和她发生关系,也是她勾引我的。”
他说完,缓缓地抬起了眸子,目光定定的看着面色清瘦的萨拉,想定他的罪没那么容易。
他就是死,也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你胡说!”萨拉激动地拍打着铁栏杆,手指哐当哐当作响。
而秦子良的律师也开口说道,“法官大人,萨拉女士的确有长期的精神抑郁症,总幻想着我当事人会对她造成伤害,所以她一直在接受精神方面的治疗。这一点,有精神科专家何医生可以出庭作证。”
“法官大人,被告提供的证人并不可信,我当事人被虐待长达二十年之久,作为一个医生难道就半点发现都没有?很明显,是被秦家收买了!做出的证词根本不可信!”金律师的反应相当之快,在秦子良找出新的证人后,立刻当庭提出一点。
而法官大人,驳斥了秦子良的请求。
秦子良的律师提不出新的证据,只能请求暂时休庭。
秦老爷子听到法庭上的审判过程,脸上越来越沉越来越狠,最后霍的从听众席上起身,手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脚下生风的走到言谨南跟前,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从齿缝里蹦出来,“言谨南,今天子良要是入狱,我要你们言家上下都不得好过。”
言谨南看着面容扭曲的秦老爷子,沉静的抬头看着他,眸子里波澜不惊,声音平缓的说道:“老爷子,还记得二十年前,杜家出事的时候,我和你说过得话吗?”
二十年前,当他得知杜家一家出事的时候,他就冲进秦家,和秦老爷子说过----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那么多的恶事,迟早会被收!
二十年后,他秦家的子孙一个个出事,就是他的报应!
秦老爷子利眸恶狠狠的盯着言谨南,一张老脸因着怒气而通红,暴露出青筋来,许久后他缓缓地说:“别得意的太早,你把子良弄进去,我们秦家还在,早晚我会让你们一个一个付出代价!”
“那我可就等着了。”言谨南笑笑,胸有成竹,没有半分惧怕的意思。
接下来再次的开庭审理,形势越发的白热化,从最初的毫无还手之力,到中间不断地不提出新的证据,秦家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手段。
一个案子,反反复复的讨论了许久,都无法做出最后的审判。
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人,自开庭审理以来,秦家、言家不停地向法官和陪审团施加压力,是以斟酌了良久,最后还是采取了中庸的办法,判定秦子良有罪,却只是虐待罪。其余的则以时间隔得太久,现有证据并不能明确的证明是秦子良所做,而被驳回诉讼请求。
最终,秦子良以三年六个月服刑期定罪。
当法官宣判,秦子良罪行的时候,整个法庭的人都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人掐着,二十年被虐待,仅仅以三年半的服刑为代价,这就是quan钱的魅力。
面对这场并不意外的胜诉,萨拉却只感觉到疲惫,前前后后拖了半个月的时间,她的伤口一遍又一遍的被人剖开,看着秦子良被押送的那一刻,她并没有意料中的那么开心。
就算秦子良被押送进监狱了,她以前所受的那些痛苦还能被弥补吗?
不能……
那二十年的噩梦,这辈子都会伴随她一生。
“三年半的时候,虽然有些遗憾,但这总是个良好的开始。”言谨南走到萨拉的跟前,手搭在她太过单薄的身体上,声音平静的说道,“三年半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会洗牌,我不会给他第二次翻身的机会,为了你,也为了你的母亲。”
“谢谢你,言叔叔。”萨拉点了点头,眼圈红通通的。
言谨南没说话,手稍微用力拍了几下萨拉的肩膀。
要让秦子良一下定罪是不可能的,但在他入狱的三年半时间里,足以让秦家其他人,将他所有的势力瓜分的干干净净。等着他再出来,一无所有,相信他以往的从仇家都会很乐意和他‘谈谈心’。
言谨南陪着萨拉出去,云姿和唐宁宁一早在庭外,等着他们出来。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将所有人的心血耗尽,秦家几次无耻的找人做伪证,差点把坐在听众席上的她们气的当庭冲上去给他一耳光。萧宸在她们无数次冲动后,她们再上。
而一次,她们不敢去听审判的结果。
因为言谨南事先打过招呼,判决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