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林也慢慢冷静下来。
“我如果如实地告诉隽哥,他应该不会相信你,你逼我也没用,他肯定知道是你玩的阴谋。”
我笑了起来,当然是冷笑。“你自己都是男人,难道你不了解男人吗?如果你老婆告诉你他被你朋友非礼了,你是选择相信你老婆,还是相信你朋友?”
男人间有一句话我觉得说得很妙,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可以插兄弟两刀,郎林也不傻,他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他沉默了一下,无奈地说:“好吧。”
我心里一喜,终于成了。
“不过我只负责把你弄到医院,到医院后的事我可不管,我不希望你再让我做其他的事情。”郎林接着说。
“那当然,我也就只是想出去透口气,不会有更多要求,你就放心吧。”我笑着说。
“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我希望你能向隽哥说明实情,我和你无怨无仇,希望你能放过我。”郎林说。
这话听起来是真可怜,他说的也是事实,我和他不但没仇,而且几次生病还多亏他悉心医治,今天这样逼他,也实在是情非得已。
我尽量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更温柔一些:“你放心吧,我和你其实也算朋友,所以我不会害你,只要你把我弄到医院,我就不会再为难你。”
说完示意他背过身去,我将内衣重新穿好。
我知道他不会偷看,现在在他心里我肯定是狠毒的女人,他哪里还敢对我有非分之想?再说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君子的人,如果他够痞,恐怕我这种方法也对付不了他。
所以有一句话说得好,人软受人欺,马软受人骑,倒霉的往往是好人,因为好人容易对付,如果我用这样的方法对付凌隽,结果肯定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结果我自己恐怕还很惨。
郎林将门打开,叫来阿进他们。
“凌太太的肚子疼得有些奇怪,可能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得将他送到医院去,不能拖延。”郎林对阿进说。
“我先通知隽哥吧。”阿进又要打电话汇报。
“还是先送太太去医院吧,现在太太情况很不好,如果耽误了时间,后果恐怕没人承担得起。”郎林说。
“阿进,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要请示凌隽,你非要看我痛死你才罢休么?”我怒道。
阿进犹豫了一下,收起电话,他自己也知道,虽然我现在和凌隽关系不好,但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恐怕也交不了差。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是去郎医生的私人诊所吗?”阿进问。
“去大一些的医院吧,我的诊所设备不齐全,还是去大医院比较好。”
郎林其实也不笨,他知道我就是想跑出去,他当然不会让我从他的诊所里跑掉,这样他后面会有更多的麻烦,所以他让阿进送我去其他的医院,这样我就算闹出什么事来,也和他无关了。
阿芳扶着我走出房间,我一边走一边哎哟哎哟地叫,我的演技好像进步了许多,叫得我自己都认为是真的生病了。
到医院后,郎林让我阿芳她们去给我挂号作检查,然后谎称他的诊所有病人出了状况,说是要先回诊所,然后就溜了。
趋着阿芳去挂号,阿进还在停车场的这一时间,我向医院的住院部方向跑了。
医院的人很多,而且市一医的占地面积很宽,我猜想阿芳她们肯定认为我是往医院外面跑了,却没想到我往医院内部跑,阿芳他们并没有追来,但我也不敢马上出去,就在住院部的附近溜达,想着要怎样才能出得去。
十分钟之后,我正准备出去,却看到凌隽向住院部方向走了过来,他身边跟着阿芳和阿进。
他应该是接到了阿进的电话,说我在医院跑了,以他的脑子,当然马上就能想到我还在医院里,我就知道我肯定是斗不过他的。
紧接着我又看到几个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向这边走了过来,我知道那是凌隽的手下,这些人都是来抓我的,这下我麻烦了。
看看周围,几乎没什么地方可以躲,我这下是真的慌了,心想怎么也不能让他们把我抓回去。
我向住院部里跑去,然后闪身进了男测所。男测所前面当然还有洗手的台子,我就站在那里打开水管装着洗手,从男测所里面出来的男人们看到我之后都一脸的恐慌,他们不知道是他们走错了地方,还是遇上了变态。从外面进来的就更有趣,看到我之后马上回身就走,他们以为误进了女测所了。
凌隽,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进了男测所躲起来吧,我心里叫道。
我在男测所里呆了近半小时,然后才走了出来。
这一招很有用,凌隽和他的人找不到我,果然走了。
但我还是不敢急着出去,又在住院部呆到晚上,这才走出了医院。
哈哈,我成功了。我站在街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齐家方向而去。
妈妈见我回来,并没有表现得特别高兴。
“荻儿,刚才凌家打电话过来了,说你忽然就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问。
我本来想说凌隽把我囚禁起来的事,但又不想让妈妈伤心,于是就撒了谎:“我和凌隽吵了一架,一直在冷战,所以想暂时回来住几天。他们如果再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不在就行了。”
“荻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为人妻自然就要懂得忍让一些,怎么能动不动就往外面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