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肩膀,,蒲扇似的大手,水桶似的粗腰,还有一个肥硕的臀部,如果不是面前的人穿着一身花布衣裳,还在头上特意梳了一个少女的发髻,南宫六六真的很难相信那所谓被地主相中要拿去抵债的姑娘会是这样一幅尊容。
倒不是说这姑娘长得丑,相反,眉眼五官细看之下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偏偏这大身板子,不知道的都得以为是男人呢。
“这是我闺女花儿。”之前那被叫做二叔的老头摘了遮面的花布,热络的给南宫六六一行人介绍。语气里难掩骄傲。
莫离看了一眼比自己不知道壮实多少的花儿姑娘,顿时觉得凌乱了。
那地主口味也太重了吧,咋看上这样一个姑娘。
南宫六六一脸愕然,心道:这世界之大果然是无奇不有!
却听那墩子的凑到花儿姑娘跟前小声的道:“那周老财没来骚扰你吧。”瞅着这墩子看花儿姑娘的眼光,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对花儿姑娘有意思。
不过这墩子也是个膀大腰圆的壮实汉子,跟花儿姑娘站在一起,花儿姑娘倒是显得挺娇小的。要说,这啥都得有个合理的参照物。花儿姑娘这样的女汉子有了墩子的衬托也显得娇小了,南宫六六倒是觉得他们两个挺配的。就是不知道这花儿姑娘对这墩子是否有意?
“他敢!”花儿姑娘眼睛一瞪,“他来了保教他有来无回。就他那小身板子,我一个人揍他三个都不成问题。”
听听,这霸气外漏的话,谁能想到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说的。
南宫六六也凌乱了。
“那周老财就是你们说的地主?”南宫六六好奇的问,“他难道没有媳妇,咋看上了花儿姑娘?”南宫六六问的比较委婉,她其实想问来着,咋口味这么重。
“咋没有媳妇?”墩子一听就急了,“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家的好闺女,可惜他命不好,没有一个儿子。上次他出来看到花儿,上了年岁的人说花儿能生儿子,他看着了就说啥要把花儿给抢过去……他就是想让花儿给他生儿子。”墩子说到这显然很气愤,头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冲过去把那地主老财怎样了才好。
生儿子?
这个理由?
南宫六六一看那花儿姑娘,还别说,胯骨挺宽的,倒是民间传说的生儿子的样儿。
居然为这样一个雷人的理由就要抢人家闺女,那周老财也挺缺德的。
“哎,也怪今年年头不好,地里没啥收成,租子没给上,就摊上这事儿了。. ”花儿的爹唉声叹气的,才五十岁的人,已经一头花白的头发了,显然是被生活所累。
“大叔,你们欠了他们多少租子?”莫离忍不住问。
“一共欠了十石粮食,那就是一千二百斤啊,这要是丰收的年头都不好凑齐,就更别提这荒年了。”花儿爹唉声叹气的,“这周老财的租子本来就比旁人多,旁人顶多收个三四成的租子,他们家却要收六七成,赶上好时候还要过八成,这块的土地又都是他们家的,旁人不敢多说啊,哎,日子不好过啊。”
南宫六六一听登时就瞪大了眼睛,“什么?收六七成的租子,还让不让人活了。”她几年前就开始接手家里的庶务,像是他们睿王府下面也有大片的土地,也有佃户,可他们家才收了三成的租子,这周老财可好,六七成,亏他敢收。“这不是周扒皮吗。”南宫六六气的不行,“就没人去官府告他?”这典型的欺负乡邻啊。
“告了,咋没人告呢。”花儿突然道:“墩子的爹就是看不下去去官府告了,结果那周扒皮的姐夫是县衙的师爷,这事儿不但没人管,墩子他爹还被打了板子,没过多久就没了。”
墩子眼睛通红的点头,“都是那周老财害的。”
大家就七嘴八舌的数落那周老财的恶行,什么强抢民女啊,殴打人了,恶意诬赖啊,反正缺德事儿他是一件没少做,简直就是鱼肉乡里的典范。
“我堂堂大乾朝,居然还有这种恶霸。”南宫六六气的脸都涨红了,“我要是不好好管管他,都对不起我的姓氏。”她是大乾朝的皇族,这天下可是他们家的,居然有人敢这么祸害,南宫六六气的不行,就嚷嚷道:“别让我看到他,不然我肯定让他好看。”
“姑娘啊,那周老财不是好惹的,你说话可小心着点儿啊。”那花儿的爹爹左右看了一眼,小声的劝着。“这屯子里还有他的人,可不敢乱说话啊。”
他们待的地方正是这老头的家,此时围着的也都是那群跟着一起出去“打劫”的村民,大家伙就都跟着劝,“不能冲动啊,人家官府有人啊,你可别犯傻,再把自己搭进去。”
“官府有人”这几个字彻底激怒了南宫六六,大乾朝的朝廷什么时候改姓周了?
“师兄们,我要去找那周老财,你们跟不跟我去?”南宫六六怒了,直接后果就是她不准备等了。
“好懊啊,我去我去。”莫离唯恐天下不乱的第一个跳出来响应,“我到时候给他下点药,还想要儿子,哼,我让他姑娘都生不出来。”
冷飞抱着胳膊一下站到南宫六六身后,也表明了立场。
“那人不是六十多岁了吗,四师弟你即使不下药估计他也生不出来。”端木成淡笑出声,眸子里一片冷意。大乾朝居然有这种官员,难怪小师弟生气呢。
“别冲动,咱们好好商量商量。”百里容兮沉着的道。
“要我说,他们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