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你能否放开心,让自己快乐一点,韩澈现在都不怪你了,你何不放过自己呢?”花重生在一旁劝道。
韩甚惜或者做错过很多事,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他爱祝轻芸,爱到当年失去理智。
他用的方法极其不对,却也是一个为爱痴狂的男人的表现。
“事已多年,现在大家都安好,云姨,你不要太过自责了。”芜梦心疼地握着祝轻芸的手。
祝轻芸仍然坚定的摇头:“其实与其说不原谅他,不如说我原谅不了自己,当年,我是可以带着韩澈一起去死的,可是我苟且偷生活了下来,如果当年我勇敢一点,就不会有幻境的灭亡,不会有孩子们的痛苦。”
花重生和芜梦还想说什么,祝轻芸却站了起来:“你们不必劝我了,明天我就回训练岛,韩澈还魂的事,你们到时候通知我一声,我会出岛的。”
韩澈冷冷出声:“不必。”
芜梦抬头朝他瞪了一眼,虽然什么都瞪不到,但是还是得让韩澈感受到她的不悦。
怎么能这样对云姨,虽然这些年云姨没有在他身边照顾过他。
但是云姨却一直在关心他,他能有今天,云姨付出了多少他又不是不知道。
当年若不是云姨耗了几十年的功力救了他,他早被寒光魄给逆行而亡了好么。
“韩公牛,哪怕云姨不是你娘亲,她对你都有恩,你也不能这样的态度。”芜梦正色地训道。
韩澈眉头微颦,但是没有说话。
祝轻芸淡笑:“不用说他,这是我应得的。”
虽然她笑得无所谓,但是任谁都能看到她眼底的落寞。
韩甚惜站在屋外听到里面的对话,听到韩澈对祝轻芸的无视,气得冲了进来:“澈儿,芸儿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什么态度!”
韩澈冷哼一声,坐了下来,将芜梦抱在怀里,压根懒得理韩甚惜。
韩甚惜冷瞥芜梦一眼,眸光里的狠戾让芜梦打了个寒颤。
韩甚惜的眸光里带着杀意,他在威胁韩澈,若不对祝轻芸态度好,他就对他的女人不好。
“敢动她,你就得死。”韩澈不带任何感情地狠狠威胁道。
祝轻芸和芜梦两人相视一眼,开始有些烦躁,这两父子怎么都是一个德性。
“妈蛋,这可是我煜王府,谁敢在这里乱动杀意,我管他是谁,都不会客气。”花重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姓韩的两父子什么意思,这里可是她的地盘,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芜梦将头靠在韩澈肩膀上:“小澈澈,你再乱生气,小心王妃嫂嫂赶我出去,我可是不管的。”
“不走。”韩澈抱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小腹。
死也要跟妻子和孩子在一起。
韩甚惜看着视轻芸,走过去拉她的手,却被祝轻芸甩开,祝轻芸淡定地看着他:“韩甚惜,你最好收敛一点,要是韩澈和梦梦有任何伤害,我绝不会放过你。”
韩甚惜有些无辜地皱了皱眉。
只有在祝轻芸的面前,这位美男大叔才会露出这种可怜的模样。
天知道,全世界最不可怜的就是他。
要真比起武功来,就连韩澈都不是他的对手。
花重生觉得祝轻芸还是早点离开煜王府的好,韩澈和韩甚惜这两尊大神真打起来,煜王府也架不住。
她的清流和大炮可不想用来对付他们。
祝轻芸似乎也看穿了花重生的想法,朝她抱歉地点了点头:“我也不等明日了,今天就回岛吧。”
说走便转身出房,芜梦从韩澈身上下来,想追出去。
韩澈却拉住了她:“让她走。”
芜梦伸手就想打他:“你怎么这么无情,你这样云姨得多伤心。”
韩澈无奈:“我本就对她没情。”
芜梦叹了口气:“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
“梦梦,不是我不听,勉强不来。”韩澈握住她的手揉捏着。
芜梦嗯了一声,她太了解韩澈的性子,毕竟和云姨没生活过在一起,真要说什么感情,那肯定是根本没有。
他连对照顾他长大的殷离隼和白衣香主都没多大敬意,何况是云姨呢。
“我不勉强你,但是你至少直接沉默吧,一直话也别出声。”
韩公牛估计都不知道,他虽然少言,却是一出口,仅仅两个字都能把人气得吐血。
芜梦对这方面深有体会!
祝轻芸的离开,韩甚惜也不再呆在煜王府,府里的火药味一下子就散了。
素颜娘子不见了好几天,风翎霜还想找她说绿水晶的事,却找不到人。
花重生赶紧人去寻她。
却是在琰国的行宫里找到了她。
原来她已经呆在琰国行宫里好几天了,就等着琰太子回来。
花重生一个激灵,素颜娘子难道对崔琰琬有意思?
晚上的时候,花重生把这事告诉了君临天,君临天两眼一瞪:“不许再管崔琰琬的事。”
花重生撇了撇嘴,不敢再说,男人太小气,还是另想办法。
君临天拍着她的肩膀问:“覃国的海水倒灌越来越厉害,我们若去新岛,三小包子还是得送回训练岛去,你舍得吗?”
“繁根和富果我倒是舍得,只是小乐叮,我想带在身边。”花重生一手在他胸膛打着圈,郑重地道。
“可航海路程远,就连士兵都陆续死去,我们这次去危险太大,小乐叮我怕她撑不下去。”提到最爱的女儿,君临天的眸光温柔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