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月季花失眠了,当然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被一个噩梦给吓醒了。
梦里,她是太后最疼爱的侄女,是爹娘的掌上明珠,是京城最让人羡慕的世家贵女。
从十岁那年见到最不得宠的五皇子开始就喜欢他,立志要嫁他,爹娘都不同意,以陪太后礼佛为由把她送到了西山。
三年她回来,五皇子早已定了婚,有了喜欢的女子。
她自是不甘心,为五皇子做了许多事,甚至为五皇子差点丢过命,只想让五皇子看她一眼。
可五皇子对她的未婚妻却是一往情深,无论她怎么做都入不了他的眼。
她利用她所有的关系,所有能调动的人,在五皇子成亲当晚,把新娘给换了。
她还记得梦中五皇子的脸,掀开喜帕的那一刻,他的那张俊脸就像是见到了鬼的惊恐,又带着难以言说的愤怒。
而这张完美到让人不自觉就喜欢的脸,能和九重王那张脸完全吻合。
梦总是不完整的,画面也是跳来跳去。
后来就是她躺在血泊中的画面,她只记得自己死前有一个愿意,那就是来生要拥有一张让五皇子喜欢的脸。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个梦很好的解释了她为什么会长得与君天歌喜欢的女人一模一样。
又给了她安慰,因为她以前对不起君天歌,所以穿越这里来受他折磨的。
荒唐的梦却又是如此的合情理。
所以君天歌才会总是似有若无的对她含有恨意吧?
月季花感觉到冷,她清晰的她躺在血泊的时候,五皇子……哦,不,当时的皇上就站在她的身边,冷漠地看着她苟延残喘。
已是皇上的五皇子走了,越走越远,而她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小腹剧烈的疼痛。
她又觉得这个梦有点太荒诞,她不可能那样去爱一个男人,爱得自尊不要,亲情不顾,不撞南墙不回头。
那根本不是她。
可她又觉得君天歌偶然露出的那点恨意与梦里的那个五皇子最后看着她死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不过就算是在梦里,她也不知道五皇子为何那么恨她,她只是换了她的娘子而已,成为皇上的他可以随时换了她,也可以随便娶谁。
梦就是这样,不完整,画面也是乱跳的。
她安慰自己,一定是被九重王给吓得太狠了,才会做这种噩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是她白天所想的事情影响的。
一只大掌将她揽入怀里:“安静睡着,动来动去的想本王再好好爱你?”
九重王带着睡意的嗓音响在耳边,月季花身子一僵,不敢再乱来。
这个qín_shòu今晚已经来了三回了。
决定要生女儿之后,他更加卖力了。
感觉到她的僵硬,君天歌低低地笑了出来。
“别担心,明天喝点太岁水精力就回来了,保证爱妃全身不疼不酸。”
他似乎好心情地安慰她。
月季花还震惊在刚刚那梦里没有回过神来,也没在意他说些什么,乖乖地闭上眼,假装睡觉。
翌日起床,真有宫婢给她端了一碗水过来:“娘娘,这是大王赏的太岁水,用天然泉水泡的,能解百病。”
月季花狐疑地看了一眼,又用鼻子闻了闻,却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但还是一口喝了下去。
大王赏的东西就是毒药也由不得她拒绝。
喝完之后,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这水确实不错,昨晚剧烈运动的后遗症竟然一点也没有。
腰不酸,腿也不疼,还倍儿有精神。
想起昨晚那个梦,月季花也觉得没什么,就当那是真的好了。
她就是欠了君天歌的,所以他现在是来讨债的。
反正只要她生下女儿,她就有可能得到自由,以后的日子还是有了盼头。
她就是卖女求自由又怎么了,反正这身子也不是她的。
月季花打开窗户吐了一口气,只要她依赖着君天歌,她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又何必逼自己委屈求全,忍辱偷生。
“连珠,派人去禀告大王,我要去御花园走走……告诉大王,多运动有利于助孕。”
连珠是新派来的宫婢,知道她十分得宠,不敢怠慢了。
没多久前去请示的小太监就回来了。
“大王说娘娘以后去哪里不用请示,只要差人与沈公公报备一声就行了。”
小太监一脸欣喜接着又道:“听沈公公的语气,大王正在拟旨将娘娘立为王后呢。”
月季花自然是高兴的,谁愿意呆在偏殿里当一只金丝雀,以前是不得不窝在里面,降低存在感。
现在知道君天歌并不急着马上要她的命,而他还要借着自己生个像他心爱女子的女儿,她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总算不用那样惴惴不安的生活着了。
正值扬春三月,御花园里百花齐放,芳香扑鼻,到处盛世开着大朵大朵的牡丹,颜色丰富艳丽。
草长莺飞,鸟语花香,连空气都是清新无比。
自由的感觉真是无限美好。
可是哪来的奇怪的声音,一声声夺人心魂。
月季花侧耳倾听了一会,问身后的连珠:“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以她被九重王欺负了多晚的经验来看,这女子的声音明显是在被男人欺负,不过还被欺负得很开心。
连珠摇了摇头:“娘娘,奴婢没听到。”
月季花绝对相信自己的听力,她寻着声音找了过去,倒要看看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