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给他撑着酒精,一边担心地喃喃自语。
细想之下,好像是真的被她给气的,他当时的愤怒,就如地狱里的热火,能把她给燃烧了。
“我不让你睡,你就去睡别人啊,又不是没有女人,干嘛非得折磨我才甘心。”月季花又是无语又是无奈。
他若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肯定是小命不保,无论如何她都希望君天歌能健健康康。
直到她生下孩子离去,那时,他便和她再无关系。
他是死是活,都不在她的关心考虑范畴了。
脸部完美的轮阔,很少有机会这样肆无忌惮观察他。
这张脸与梦中的五皇子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不知道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每当她从梦中醒过来,总是能感觉到身边躺着的人对她的恨意。
难不成跟这原主子的身份有关?
原主子以前就得罪过九重王,又或者是原身子的父母与九重王有什么仇?
其实吧,月季花觉得九重王也是个纠结的人,一边对着自己喜欢的脸,把她当成了欣儿的替身,还要一边恨着自己。
这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啊。
君天歌能这么隐忍,应该是很爱那个叫欣儿的姑娘吧。
很快殷辰良就来了,冲进来二话没问就把君天歌给抱走了。
对于月季花这种用酒擦身降热的做法也没有半点惊奇。
月季花看着她带走君天歌,下了床披了件外袍便跟了出去,脚下随意地穿了双绣花拖鞋。
殷辰良他们走得快,月季花带着连珠跟在后面,渐渐地就不见了他们的身影。
但她知道他们是把君天歌带进了离宫的正殿,那里是君天歌处理政事,也是他真正的寝宫。
月季花走进去的时候并没有人阻拦她,只是到了正殿,偌大的金碧辉煌空间里,却空无一人。
“人呢,去哪了?”月季花走回来问殿门口的侍卫。
那侍卫冷淡地回道:“不知道。”
听侍卫向他们下达了命令,绝对不能让王后进去密室。
月季花知道这种君王的正殿里,一定是有什么地通,暗室之类的,他们应该是进了那里面。
但她也知道自己找不到,他们也不会想让她找到,她只能呆在正殿里等他们出来。
看刚刚殷辰良的反应,君天歌应该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他带走君天歌时,连问都没问一下症状,更没有探脉,显然是经常遇到这种事。
外表光鲜的九重王原来也有恶疾。
可是为什么,他还要把那能治百病的白太岁送给他娘亲?
哪怕剩下的一点也赏给了她。
月季花摇了摇头,想不通九重王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也就不再去想了,反正他真正要做什么,她也阻止不了。
只要他最后能放自己自由就行了。
月季花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
离宫的密室里,拳头大的夜明珠照亮了室内。
殷辰良和听风守在乌木床前,一脸严肃。
“噫嘻哥哥这次发作时间更久了。”
以前,他只要扎针一个时辰,君天歌就能醒,今天已经两个时辰了,还在昏睡着。
听风眉头不禁微蹙,并没有回答他。
风子佩收到消息赶来,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进来正殿却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殿内的玉阶上,小脸埋在膝盖里。
他走过去唤了声:“小嫂子。”
月季花迷糊地睁开眼:“怎么样,大王如何了?”
风子佩扶起她:“你先去休息吧,大王还没出来,你这样会着凉的。”
月季花摇头:“他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她很想问,他会不会死,这病是怎么发生的,是不是和自己有关,她还能不能活下去。
风子佩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这事不怪你,你先回去歇着。”
月季花又在玉阶上坐了下来:“我等着。”
风子佩微愣,印象中这个小嫂子很乖巧听话,几乎没有什么脾气,温和柔顺。
没想到竟然也这么倔强,明明困到两个眼皮都快打架了,还要等着。
风子佩没说什么,他担心君天歌的身子,急着去密室看情况。
风子佩走进一旁的小房间,月季花没有跟过去,她很清楚,他们不会让她知道他们的密室在哪里。
对于君天歌而言,她什么都不是。
风子佩走进密室的时候,君天歌还未醒。
他担心地问:“怎么回事,噫嘻哥哥还没有醒过来?”
殷辰良微叹:“本来应该是没问题的,月季花能缓解他体内的诡异气流,不知道怎么这两天没用了。早知道我就该阻止他把白太岁送去给煜王妃姨娘。”
风子佩睁大眼看着他:“你说什么?月季花能抑制他体内的气流?”
“嗯,噫嘻哥哥不让我告诉你们,想必是怕到时候他要处理了月季花,你们都不会同意吧。”
“到底是有什么仇恨,连月季花能给他抑制诡异气流他都不想放过。”
殷辰良摇头:“不清楚。”
“小嫂子到底是什么人?”能抑制噫嘻哥哥体内的气流,又让他又爱又恨。
这个女人到底从哪钻出来的。
“崔琰琬叔叔丢弃的那个小女婴。”殷辰良没打算瞒他了,反正他一旦好奇起来,也能很快查到。
“半兽人?”
殷辰良点了点头:“她娘亲是巫师,当年她强上了崔琰琬叔叔,怀上了月季花,虽然最后月季花不被崔琰琬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