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清流本应该消毁的,但是她想着既然制出来了,毁掉可惜,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后面兴许是用得到的。
清流真是个好东西,简直是杀人越货无往不利的利器,无论多出神入化的高手都有可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而且顷刻之间便丧命,无药可救,连解毒的时间都不给。
有这种毒药存在,难怪当年四国要毫不犹豫地灭掉夜郎国,谁愿意留个随时会要了自己命的国家在身边。
夜郎国终归是死在了树大招风之下。
花道雪也明白为什么前辈要给自己警语,许是怕她也步他的后尘。
她可没想过什么扬名利万,更没想过要站在什么权力巅峰,她更相信只要她不愿,君临天也不会去追逐这些。
所以她绝对不会步前辈的后尘。
花道雪走出暗阁就见惊天来报:“大理寺徐公卿有请。”
花道雪勾了勾唇角,带着一行人去了前厅。
前厅里,徐公卿来回走动,连坐着喝茶等待的心情都没有,见花道雪一身雪白狐裘,姿态优雅华贵地走进来,他赶紧迎了上去:“煜王妃,您赶紧跟下官去大理寺一趟吧,好些个皇亲贵胄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死状竟和白卿浅小姐的情况一模一样,矛头都指向煜王府,下官只好斗胆来请煜王妃您了。”
花道雪坐了下来,端起玉色琉璃茶杯慢条斯理地轻抿了一口茶,才淡幽幽地开口:“徐公卿现如今只要发生了命案都当成是我煜王府做的?”
徐公卿一听这话吓得赶紧跪了下来:“下官有一千万个胆子也不敢怀疑是煜王府做的,只是那些人都可能死于清流,众所周知清流也只有煜王府才有,家属逼迫下官也是无法子才来请王妃的。”
“你把我家王爷关牢里几天了,倒是查出什么了没有?”花道雪懒懒地看向他,明知顾问。
说到这,徐公卿脸色更加黑了:“下官无能。”
“好吧,既然你也知道你无能,那本王妃就跟你走一趟,我倒看看哪些人是打算如何诬陷本王妃。”花道雪站了起来,率先走了出去。
徐公卿松了口气赶紧跟上。
虽然已是亥时,街上也多数店铺打烊,可大理寺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得如菜市场。
花道雪步履优雅地跨了进去,顾盼生辉地扫了一眼里面众人一眼,哭的哭,吵的吵,骂的骂,打骂下人的,哭得凄惨的。
“哟,这么晚大家这是在这里唱戏呢。堂堂大理寺公堂竟然如此喧嚣吵闹,这是谁家请来的戏班子。”花道雪淡淡地开口,语气却极为压抑,让大堂里的动静一下停止了下来。
所有人的眼光纷纷看向她,立即露出愤怒的光芒。
“你这妖女,你还敢出现,是不是你杀了我家老爷!”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
花道雪侧首,伸出青葱玉指掏了掏耳朵,秀眉微蹙:“有事讲理,咱们又不是小贩,谁声高谁就占便宜。”
就是老娘杀了你家老爷怎么着?
她朝那贵妇人耸了耸肩,一脸你奈我何,气得那贵妇人恨不得上前杀了她。
“徐公卿,不是审案吗,还不快审,大晚上把本王妃请来,我夫君要是怒了,小心你的人头。”花道雪用玉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催着一旁焦头烂额的徐公卿。
徐公卿赶紧屁癫地上了堂,案板一拍,全场再次肃静下来。
“各位都是尊贵之人,切莫在公堂上失了身份,这次死亡重大,本府一定会禀公处理,尽快抓拿凶手。”徐公卿义正言辞地道。
“你们覃国人肯定包庇自己人,谁都知道清流只有煜王府有,煜王被关在大牢,不是她这妖女做的还会是谁做的!”刚刚叫得最厉害的妇人再次叫了起来。
花道雪朝旁边的宫卿问了声:“她是谁?”
“琰国的首富之妻。”宫卿回道。
“难怪一副暴发户的样子。”花道雪撇了撇嘴。
宫卿抽了抽嘴角,这妇人虽然是嫁的首富,但她也是出生名门,到王妃眼里就成了暴发户了。
“这位夫人,你长了颗脑子就是用来诬陷人的不成?世人皆知煜王府有清流,我还用清流去明目张胆害这么多人,是我嫌命长了,还是这位夫人你脑子里全是浆糊?”花道雪讥诮一笑。
“你……”那妇人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脸一阵青一阵白地站在那里瞪着她。
“你仗着有煜王撑腰,能做出这种猖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人群里又有一个人开了口。
花道雪倒是看也没看那人,只是清清一笑:“你们确定这些人全是死于清流之毒?”
“煜王妃,十六具尸体都已经给忤作验过尸,无任何死亡迹象,也都是吃完食物或者茶水之后顷刻毙命,确实是死于清流之毒。”徐公卿立即答道。
“既是死于清流之毒,那就更好,这样可以证明我是无辜了,免得别人又乱强加些罪名给我。”花道雪笑了笑:“煜王府确实有一瓶清流,你们要说一瓶清流能害这么多人似乎也说得过去,不过因为白小姐的死,为了证明与我煜王府无关,我已经将我府上那瓶清流毁掉了,晋国二皇子和白风谣小弟都是可以作证的。”
“不可能,难道这世上还有别人有清流不成?”有人立即反驳道。
花道雪依然淡定地笑道:“这可不一定,几十年前,夜郎国被灭,但是余孽却跑了不少,单是三大宝图都被他们卷走了,何况是清流,你们怎么就知道这清流没有人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