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记得江帝雅说过宁愿你嫁普通人家,他应该不会逼你去参加选秀才是。”花道雪有些不解。
江诗雅叹了口气:“哥哥对我的维护我是知晓的,可是这名单早在半年前就递上去了,本来是给三皇子选妃的,如今三皇子已选了侧妃,这些名单便用于明年选秀。”
“这算什么事,我跟我家男人说声,他肯定有办法。”花道雪不以为意。
江诗雅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你有这心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这名单递上去就等同于已是皇家的女人,煜王执意行事的话便是抗旨,我也知煜王本事大,但这毕竟是后宫之事,何况,现在皇城人皆知我逃家两个月,已没必要了。”
“你呀,早跟我说不就好了,何苦闹这么一出事。”花道雪有些郁闷。
“前几个月你自己不都烦心么,我怎么好麻烦你。”前几个月花道雪都一身麻烦,与煜王也是剑拔弩张。
“所以你就想了这么一出逃家的把戏,坏了自己清白也不要嫁进皇宫?”花道雪倒是有几分佩服江诗雅的骨气。
江诗雅嫣然一笑:“这只是其一,其二,我深居闺中,也很想去见识见识外面的繁华世界,这两个月来,虽然一直困在风中流身边,但是跟着他也增习不到的,对于逃家,我不后悔。”
花道雪指了指桌上的午膳:“吃饭了没,没吃一起,这件事我们来慢慢聊,就算你逃家两个月,也未必就不能再嫁。”
江诗雅坐了下来,倒也没跟她客气,只道:“被皇家选秀开除的人,谁敢娶。”
“那可不一定,总有不拘这些小事的人。况且你还是完璧,人家青楼女子都照样可以嫁人呢,何况是你这么冰清玉洁的,你别担心这些,虽然帮你找个情投意合的我未必有这本事,但给你找户对你好的人家这本事我还是有的。”
江诗雅噘着嘴看着她:“皇城都传你是个祸水,煞星,杀人不眨眼,可我瞧着你怎么就是一副菩萨样儿,又美又热心。”
花道雪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我菩萨?你不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吧。”
“那是该死的坏人,死了活该。”江诗雅不以为然。
“你能这么想,算我没白认你这个知己。”花道雪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你被风中流吃了豆腐这事怎么也得讨回来。”
江诗雅眼中掠过一丝落寞:“算了吧,他也许真的当我是男子,江湖传言他好男风,空穴不来风。”
“如果真是这样,他还调戏你,那就更该找他算帐,没道理这样吃闷亏。”
“他是坠天阁少主,神龙不少神尾,要找他不容易,他的本事我是见过的,就算找到他,也未必能讨得到便宜。”
自从那晚回府,江诗雅就等着他来找自己,心想着他说自己是坠天阁的人定不会饶过自己才对。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再来,仿佛将她这个人忘了。
他这种江湖人,来来往往接触过多少过客,忘记她也是很正常的事。
按说她应该松了一口气,可不知为何,她却隐隐地失望,那样一个俊美无俦,心思缜密的人,好像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哼,我有办法打听到,只要他进皇城,就是挖地三尺他也躲不过天阁的眼线。吃饭吧,有消息我通知你。”
花道雪很坚持,为何坚持,可能是觉得江诗雅这回真是亏了,想为女人讨回公道。
又因为,她心里总觉得江诗雅是对风中流动了心,要不然一个大家闺秀绝不可能允许别人侵犯自己。
江诗雅的个性看似柔和,却骨子里刚强,说她是那种宁可自杀也不会让别人乱动自己的贞节烈女都不为过。
两人不再说话,沉默着吃着饭,花道雪心思转到了君临天给她的信上,这种信她要如何回。
难不成也回利跟他一样无耻?
或者故意用些语言挑逗他,让他的思念更勇猛一点。
“王妃,江相爷有事求见。”正出神的想着,红梅在外禀告。
“让他去书房。”
花道雪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你慢慢吃,吃完可以去找宋衣玩玩,你哥找我肯定有要紧的事。”
江诗雅点了点头,看着花道雪走出门的背影有些怔怔。
想起煜王写给花道雪的那封信,江诗雅不觉的红了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可以让煜王那种逆性冰冷,狂妄清贵的人放下一切面子给自己心爱的妻子写一封露骨调情的信。
昨日煜王才离开,今日便寄回了想思,这般痴缠,真是让人羡慕。
这样的缠绵俳侧只怕自己这辈子也没法遇到了。
书房内
“江相爷有何事?”花道雪坐下便问。
今天她穿着一身宽大的石榴裙,发丝未梳成髻,随意地披在了脑后,肤如凝脂,眉目如画。
江帝雅看得有一丝呆了,想起青慧公主说花道雪的容貌不及她,这话他是不苟同的。
花道雪的美,或许只有懂她的人才幸欣赏。
“宫侍卫主去时交待了王妃要查的东善堂的事有了眉目。”江帝雅一身紫衣锦袍,依如往常的淡定自苦。
“哦,是哪些没良心的?”花道雪喝了口清茶语气淡淡,但却透着凛冽。
“魏国公。”
“魏国公?”花道雪反问了一句,她实在是对朝堂里这些人不清楚。
“魏国公是五皇子生母的兄长。”江帝雅知晓她压根不清楚魏国公是谁,给她说明了一下。
“哼,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