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膳食端来了,是知秋刚刚做的,食材是州郡府的,我们都检查过了。”红梅将装着膳食的食盒放在桌上。
将菜一盘盘拿出来,摆在桌上,看得花道雪垂涎三尺。
“知秋,别穿了,我先吃几口饭,我儿子饿了。”花道雪甩手甩掉穿了一只衣袖的外襟,跑了过去扶起筷子夹了个鸡腿吃了起来。
知秋有些哭笑不得:“小姐,这屋里没有地火龙,您还是多穿点吧,若是着凉了,王爷会把奴婢给砍了的。”
“不是烧着火盆的嘛,一时半会凉不着,再说你若被砍了,我肯定伤心的,我家天天舍不得我伤心。”
花道雪接过红梅盛过来的汤满足的喝了两口,毫无形象可言。
“小姐,王爷宠爱你,你也得给他留点面子,今天在大街上差点就把王爷的手给砍了。”知秋是花道雪身边唯一的娘家人,她只有她敢说实话。
“我知道了,没有下次了,我还舍不得呢。”花道雪乖巧地回了她一句,喝光一碗汤停了下来问:“宋衣,小包子她们呢,住哪儿,吃过饭了吗?”
“她们也住玉香苑,只是住在西厢房那边,爷说离太近,会吵着你。至于吃食他们是吃州郡府伙房里的。”
切,什么离太近会吵着,摆明了是君临天这货怕离太近容易蹿门口,影响他的性福吧。
至于吃食,他们全部吃州郡府的也是应该的。
她这个孕妇是重点保护对象,就是在煜王府都是知秋和红梅另外准备吃食。
“好像午时已过了吧,怎么没见宋衣来给我例行把脉?”花道雪自从知晓这胎可能难产就开始格外注意了。
能调养到不会难产就好了。
“王妃你睡着了有所不知,风少主病了,宋神医可能在他那边,加上诗雅小姐的腿也有伤,这会苑里伤患不少呢。”
红梅意有所指,还有她家爷的手腕也受了伤。
花道雪讪笑:“你家爷的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看他抱我,强迫我的时候压根不受影响。”
红梅噗嗤地笑了出来:“爷没拿这个在你面前装委屈?”
“他敢,这是他活该自找的,凭啥装委屈。”花道雪小嘴吧唧着,小脸一副瞧不起煜王大人的模样,看得红梅更是欢乐得紧。
“这次爷可真是被您给整惨了。”
“这叫驯夫,我告诉你呀,他这是第一次做人夫君,所以我得好好教导他,每个男人都有做忠犬的潜质,等你嫁人了,我教你方法,保管你夫君对你欲罢不能,还能屈你淫威之下。”
花道雪洋洋得意,有这个么个听话的夫君,让她脸上倍有面子。
“哟,这是谁呀,吃着饭都堵不住得瑟的小嘴儿。”宋衣蹦了出来一脸揶揄。
“你来了,风中流怎么样了?”花道雪白了她一眼,直接无视她的取笑。
“没大事,左右不过那晚被江小包子浇了个透心凉,着凉了。不过他原本受过重伤,早知道他受过重伤,就不该让他护送你,还好没人敢杀来,要不然他那身子只怕难堪大任。”
宋衣放下药箱,叹了口气,现在想想真后怕,这风中流真够大胆的,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敢这么大摇大摆来护送煜王妃。
当真是江湖之中,富贵险中求。
“横竖是不需要他亲自动手的,他就是请来镇宅的,哈哈。”花道雪高兴地大笑两声,这镇宅之物,贵是贵了点,倒还是挺好用。
“外面站两个丫鬟是咋回事?”宋衣坐下来,看了眼桌上的菜,脸上掠过一丝异色。
“啥丫鬟?”花道雪疑惑地看向红梅。
红梅猛拍一下脑门:“唉哟,奴婢怎么忘了这事,那两丫鬟是爷要来打扫玉香苑的,爷说要让王妃您过目了,看得顺眼才留下来。”
“哦,叫进来吧。”花道雪放下筷子,接过红梅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嘴。
这玉香苑里的新面孔,她得仔细瞧瞧,免得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
两个丫鬟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标准地行了个礼:“奴婢拜见煜王妃。”
“免了,抬起头。”花道雪懒懒地靠在房间里的玉榻上,纤长的手指捏了粒葡萄往嘴里送。
两个丫鬟抬起头来,张慌着一张小脸,显得拘谨。
花道雪扫了一眼,长得倒是四平八稳,看两人的手,皮肤粗糙,看样子平时就是个做苦力的活的。
“安安份份在玉清苑当差,不该说的,不该做的,都别犯了便行了,做好了少不了你俩的好处。”花道雪恩威并施,让红梅打发了她俩一人十两银子。
待她们出去之后,花道雪朝红梅吩咐一声:“找两个暗卫,盯着她俩。”
防人之心总是要备下的,这玉香苑里的住着的,除了她之外,其余个个也都是矜贵之人,出不得半点差错。
红梅颌首走了出去。
花道雪打了个呵欠:“刚睡醒,怎么吃了饭又想困了。”
“别睡了,我陪你到院里散散步,消消食,你这胎越长越大,再不运动只怕更不好生。”宋衣走上前将她从榻上拉起来。
做为女人怎么能懒成她这样,虽然孕妇犯困,但她还没见过哪个孕妇如她般嗜睡。
当然她也知道她以前一睡好几天的事迹。
花道雪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虽然肚子隆起,她动作却一点也不迟缓,跟着宋衣出了门。
院外艳阳高照,冬末春初的盐城却是春意盎然,院子里的桃花盛放绽开,盆景里娇贵的兰花优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