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匿踪队长叫来,立刻跟本殿一起出发去梨城。”殷离隼对长坎吩咐一声,一个纵身跃上七皇子高高围墙。
一旁的随从傻了眼,惊慌地喊道:“爷,您得去迎亲啊,你现在去梨城做什么,皇上还在呢,皇上若动了气,您……”
“别废话了。爷有自己的决定,你去禀告皇上,说爷被人劫持了。”长坎站了起来冷瞥了旁边的随从一眼,教了他一句话,纵身一跃跟着殷离隼消失在厢房正院里。
那随从一脸菜色,有些颤抖地往前厅而去。
国宴大婚,爷竟然丢下皇上和这么多的宾客,扔下那还未被迎来的覃国郡主,跑去一个叫梨城的地方!
随从只觉得世界都凌乱了,他的小心肝实在是承受不住皇上的震怒。
……
花道雪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花道雪都觉得这肚里的怀的不是孩子,是只妖孽,怎么能一天一长呢,这是打算真把她的肚皮给撑破,自己钻壳而出吗。
“小姐,有信。”知秋拿着两封信走了进来。
花道雪伸手接过来,一封是祁国探子传回来的,一封是江诗雅的。
花道雪先打开了祁国探子的信,看完之后露出两排大白牙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直觉没错,殷离隼啊殷离隼,想成亲啊,没那么容易,有我们宋衣在,你就打算被老娘耍得团团转。”
花道雪好心情地将信纸折回信封:“放到王爷书房去,告诉他,他打赌输了。”
然后她又迫不及待地拆开了江诗雅的信,看完一脸凝重,眉头难舒,江小包子要成亲了?
还是嫁给风中流,这怎么回事,这两人的进展怎么这么快,风中流心里不是还有个殷百合吗?
江小包子打算做小的?
还是风中流舍得委屈自己心上人让殷百合做小的?
她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不管谁做小的都不行!江小包子绝不会委屈自己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她明白江诗雅的脾性,看着柔弱软绵,实则有着一股子世家千金的骄傲,连进皇宫做小的她都敢用逃家来抗拒,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
“王爷在哪里?”花道雪抬头问红梅。
“在前厅与陵王世子还有江相爷商谈事情。”红梅赶紧上前扶住她劝道:“王妃,你现在身子重,千万别动怒,要保持心情愉快,现在宋神医又不在身边,万一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花道雪深吸了一口气:“不气不气,我找王爷问点事。”
江诗雅自己不会在信里说清楚原因,但是和她一块呆在梨城的零一一定知道,零一知道的事向来不会瞒着君临天。
“王妃别急,奴婢去禀告王爷,若是让王爷知道奴婢们让你这么重的身子走到前厅去,非得刮奴婢们一层皮不可。”红梅一脸担忧。
知秋在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爷何时刮过你的皮了。”
花道雪摸了摸自己大得跟西瓜似的肚子,无奈地叹气:“好吧,你去吧。”
她这身子完全没了几个月前的轻盈,走几步路就累,成天犯困,简直就跟那猪窝里怀了孕的母猪似的,哪里还有半点人样。
“孩子啊孩子,你可要争气,你爹娘为了你呀担惊受怕,生出来时一定要是个好的,千万别是个傻子。”
自从看了穿越前辈给的信,花道雪每时每刻无不在祈祷千万不要是个傻子,就算是个傻子也一定要是个最聪明的傻子。
不是说天才与傻子只有一线之隔吗。
“小姐,你成天瞎想什么呢,奴婢看小世子长得这么快,聪明得紧,怎么可能是傻子。”知秋在一旁嗔道。
“知秋啊,你不懂。”花道雪低垂着头看向隆起的肚皮,如果可以,她倒想把这孩子给弄没了,可是她舍不得,实在是舍不得。
这是她和君临天的骨肉,是陪她经历了好几次伤害的孩子,割下他等于割了她的全部。
真没想到,这女人啦,做了母亲之后,真的是天生就会燃起一股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哪怕自己死也舍不得孩子伤半分。
她现在是完全能理解这种感受了。
只是若是天天知道了,他一定是接受不了的,所以她不能告诉他。
“小姐,你最近总是忧心冲冲的,这样对胎儿可不好,真希望宋衣能找点早到。”随着花道雪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全府上下的人也是越来越紧张。
现在外面局势严竣,太后吊唁,许多亲王返回皇城,如今大半月过去了,他们都没有要返回封地的意向。
而君临天现在身份也尴尬,民间都在传煜王可能根本不是皇族血脉。
皇上的态度不明,躲起来,既不得罪亲王,也不得罪君临天,这只缩头乌龟缩得极好。
皇城局势僵着,大公主又带着洛谷的人进了皇宫,让原本还只是有点火药味的局势更加箭拔弩张。
大公主当年是被先皇嫁给洛谷谷主和亲的,与其是和亲,不如说是为了安抚洛谷。
然而谁也没想到,二十年过去,大公主维护的不再是朝廷而是他的夫君和儿子。
洛谷,在覃国的实力与煜王不相上下,只是一个是皇权,一个是江湖权势,这一次,洛谷带着人进了皇宫,其路遥之心,人皆知。
君临天和君冉刺,江帝雅一起就正是在商量此事,已经商量了两天两夜。
红梅去禀告花道雪想见君临天,君临天这才扔下君冉刺和江帝雅回了临天苑。
“唉,有女人的男人就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