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衣愣住,想起刚进府前,江诗雅踢了一脚风中流,脸色有些晦暗不明起来。
“他现在人呢?”宋衣问。
“被他的随从百里带回西厢院了。”江诗雅皱了皱眉:“小衣衣,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宋衣撇了撇嘴:“你丫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你踢的可是他的命根子,他忍着痛来追你,最后倒地上,只怕那里伤着了。”
宋衣叹了口气:“要是他那儿出了问题,你这辈子该怎么办。”
江诗雅轰地一下脸红了:“关……关我何事!”
心里却嘀咕,不会有事吧,哪能这么容易就被踢出问题啊。
她那一脚也顶多花拳绣腿。
“我看我还是去瞧瞧吧,万一他真出什么事,坠天阁阁主还不得要你赔。”
宋衣有些担心,虽然风中流可恶,但如果真是诗雅把他踢出个好歹来了,那可就真扯不清了。
江诗雅有些着急起来:“真会这么严重?”
宋衣翻了翻白眼,站了起来,决定还是去西厢院看一趟。
心里却想着,如果风中流真被踢坏了那里,也算是和江小包子把恩怨给扯平了。
只是不知道坠天阁的阁主会做何想了。
江诗雅也担忧,看了看花道雪,交待了一句,有些心烦意乱的回了自己房间。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风中流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她一脚就踢废呢。
江诗雅拿起绣棚,打算让自己安下心来做女红。
结果下了好几针都扎到了自己的指尖,索性叹了口气,去看看吧。
不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折腾那人。
庆幸的是,宋衣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见她坐在窗前的榻上拿着绣棚发呆,宋衣叹了口气。
“我回来了。”
宋衣的话才刚说完,江诗?”
宋衣瞥了她一眼:“你这是关心他呢,还是担心他有问题之后会和你更牵扯不清?”
风中流好歹也是一个傲世群雄的人,高贵张扬了这么多年,为了小包子也算得上是放下了身段。
从不可一世变成了软柿子,说对江小包子没感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两人也是冤孽。
“自然是不想和他有牵扯。”江小包子毫不犹豫地回道。
宋衣摇了摇头:“我虽然是大夫,但到底他伤的地方有些特殊,我不能直接检查,但是我去的时候看到风少主疼得额头都涌出了豆大的汗珠。”
江诗雅脸色一白,风中流是极能耐疼的,上次受了严重的内伤,都没有哼过一声。
这是得有多疼才会这么难受。
“确定不是假装的吗?”江小包子有些狐疑地问。
宋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看着不像。”
“那怎么办,会不会真废了。”江小包子这会是真急了。
唯一的少主,他若是没有了那能力,坠天阁阁主把她千刀万刮只怕都不泄恨。
“只能找蓝神医了。”
江诗雅不敢待再耽搁,和宋衣一起去找了花重生,找蓝若词的事,还得煜王帮忙。
从临天苑出来,江诗雅不情愿地去了西厢院。
还在院里就听到百里的声音:“爷,你就喝了宋衣开的这碗药吧。”
“不喝。”风中流咬着牙,疼得脸色铁青,眉头皱成了川字型。
“你何苦这样受着呢,万一你有什么问题,属下如何向阁主交待。”百里声音几近哀求。
风中流冷瞪了他一眼:“滚开,说了不喝!”
百里捧着药站在床前一脸焦急,真想直接将这别扭的少主给敲晕。
跟了少主十几年,他自然是知道少主为何不喝药。
因为他们强大的少主,怕药苦。
百里冏。
每次少主受伤,劝他喝药,都比杀几十个人还困难。
江诗雅在屋外站了一会,踌躇着要不要进去。
听到风中流竟然怎么劝都不喝药,心下一火,就冲了进去。
“风中流,你不吃药,是不是想出了什么事,把责任推我身上!”
江诗雅觉得风中流一定是在打这个主意。
否则他干嘛要拒绝喝药。
可是这次江小包子,您真是猜错了。
百里见到她如见到了救星,屁癫地跑了过来:“诗雅姑娘,您了来就好了,您劝劝少主先喝药吧,他伤的地方可是一刻钟也不能耽搁啊。”
江诗雅听到他的话,小小的愤怒转成了羞愤。
风中流看见江诗雅进来,漆黑的眸子果然一亮,但随即又呻呤起来,一声一声的显得特别隐忍的疼。
江诗雅走了过去,看他疼成这样,心下到底是有些心虚。
“把药喝了,就不疼了。”她声音到底是软和了一些。
风中流咬着牙摇头:“不喝,苦。”
反正没什么形象可言了,也不差被她知道自己怕苦。
江诗雅嘴角抽了抽,很想骂一句,苦个p,你好歹是一少主,统领坠天阁几千人,双手沾满鲜血无数,竟然会怕苦。
说出去不知道有多丢人。
不过她是淑女,这些话从来只敢在心里偶尔说说,不敢骂出口。
“喝完,给你一颗灵芝棒棒糖。”江诗雅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好言地又劝了一句。
这回轮到风少主嘴抽了,谁特么稀罕你的棒棒糖,当我跟你们女人一样,爱吃这甜的东西。
爱吃甜的男人,那都是娘娘腔。
君临天在不远的书房里打了个喷嚏,赤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