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向江诗雅:“你有何证据?”
“苏家五小姐换了民女的瓜果盒,民女本来准备的是榛子,皇后请看看她的果盒便知。”
“来人,先打开苏相国府里的。”皇后开口道。
太监不敢怠慢,赶紧将写有苏夕颜的果盒给打开,里面精致的摆着一盆松子,松子的香味怡人,哪里是什么榛子。
江诗雅脸色一片死灰,现在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苏夕颜一定是把那一盒也换了。
“江家小姐,错了认错便是,本宫宽宏大量,不会怪罪你,可是你却为了掩盖自己错误而诬陷其他人,这可就是品德的问题了。”
“皇后,民女所说千真万确,民女可以对着月神起誓。”江诗雅一脸坚定,这个哑巴亏她哑不下去。
花夕颜也抬起头来视死如归地看向皇后:“皇后,民女也可以对着月神起誓,民女与江家小姐无怨无仇,为何要如此陷害她。”
江诗雅愤怒地看过来:“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你为何要如此做,亏我待你如姐妹。”
“好了,别吵了,江家小姐拿不出证据就不用再狡辩了,赶出宫去,本宫能原谅你的冒失,但不能原谅你的品性。”皇后挥了挥手,就这样定了罪。
花夕颜阴冷地看了一眼江诗雅,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就凭你也想跟我抢三皇妃的位子,做梦。
“慢着。”花道雪放下筷子,举起右手淡定地喊了一声:“皇后,如果有人证呢?”
“煜王妃是何意?”皇后冷眼看向她,很明显她不想再为这事纠结下去,败了这个赏月的兴致。
花道雪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踱到她们面前:“很不巧,刚刚臣妾在阁楼想清静一下的时候,听见了这两小姐的对话。”
“你的意思是要为江家小姐做证?”皇后不敢置信的问:“花夕颜应该是你的妹妹吧?”
花道雪笑了笑:“臣妾帮理不帮亲。”
“江家小姐所说是真的?”
“对,是真的,如果皇后想听,我可以把她们所有的对话重复一次。”花道雪巧笑嫣然道。
花夕颜脸色变了又变,花道雪怎么会也出现在那里,真是冤家路窄了,不过她想落井下石那可就想错了。
“皇后,民女的姐姐自幼就痴傻,她说的话怎可做为证据,求皇后明察。”花夕颜满脸委屈紧着又道:“而且不知为何二姐自从出嫁之后就变得特别痛恨花府,前阵子还带人上府上闹了一阵子,最后竟然割袍断义,要与父亲断绝父女关系。”
花夕颜的一席话,让皇后,皇太后,和皇上的脸色全变了,这煜王妃也太放肆了,这不是明摆着要做假证诬陷吗?
就连君祈邪都不悦起来:“煜王妃,你上次那样伤害夕颜,夕颜都未和你计较,你现在又想害她不成?”
花道雪叹了口气看向君祈邪冷斥道:“三皇子,你白长了一对眼睛。”
“你!”君祈邪想要发作,在看到花道雪无畏的样子之后又转了口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事实。”
花道雪耸了耸肩:“我只是个证人,不是办案的大人,是真是假皇后定夺。”花道雪说完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低下的大人们纷纷交头接耳,无不是说花道雪可真是心机深,竟然在这个时候对自己亲妹妹落井下石。
一群没脑子的东西,花道雪还真没兴趣陪他们玩,做为一个有道德的证人,她做了证就完成事了。
“大胆,你这是什么态度,皇后有允许你退下?”皇后身边的太监尖着声喝斥起来。
花道雪郁闷地蹙了下眉,和着她做个证还惹出事来了?
“程公公,你这是在喝斥本王的王妃吗?”君临天举着酒杯轻抿着,云淡风清的问了一句,连眼都没挑一下。
程公公脸色变了变忙跪了下来煽了自己一巴掌:“奴,奴才不敢。”
君临天拿起筷子给花道雪夹了块江南烧鹅,漫不经心地道:“吃吧,没事凑那个热闹做什么,你贵为煜王妃,看谁不顺眼还需要你自己动手吗?”
君临天说得不紧不慢,像是在与花道雪谈家常,但是在座的人皆变了脸色。
他这是不显山不显水的说,老子的王妃还需要做这种陷害之事?
花夕颜紧抿着薄唇,双手紧握着,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她不甘心,看着能将江诗雅给除了,怎么跑出来花道雪这傻子!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君临天竟然这么护犊子。
皇后瞪了眼跪在地上的程公公怒斥一声:“还不快滚。”
“既然煜王妃做了证,那花家五小姐的品行就值得商榷了。”一直未开口的皇上终于开口了,这事本是女人之间的事,他不想管,可是煜王都发话了,他也端出他皇帝的架子来了。
“皇上,民女是冤枉的,民女真的没有做过,害人要有动机呀,民女平日里与江家二小姐是水情阁的姐妹,私交甚好,没有任何仇怨,民女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求皇上给民女一个公道。”花夕颜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哭得好生无辜委屈。
“那你的意思就是煜王妃说谎陷害你了?”皇上微音轻轻往上挑,威严地问。
“禀皇上,煜王妃未出嫁前在相国府与民女一直相处融洽,民女也不知怎么回事。”花夕颜聪明的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她的话明显是暗示花道雪是在借机陷害她。
花道雪咬了口鹅肉嫌不好吃丢了,擦了擦手站了起来:“既然五妹妹如此困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