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流一个大男人,雍容雅贵,五官又生长得美好,陡然出现在在一群女人们的中央,更显得玉珠般的耀眼。
刚刚还一脸看热闹的贵妇们,这会儿有些傻了眼,呆呆地看着风中流,有些云英未嫁的姑娘暗自浮出一抹红晕。
这人是谁?
他刚接那样的话,莫不是就是抛弃了江诗雅的那个坠天阁少主?
竟然生得这般昳丽,哪有半点江湖人的粗野习气,身上自带的气场俨然能将一世俗物踩在脚下。
做为世家千金,她们几乎无事不出门,自然也不可能与江湖门派扯上关系,就算耳闻了一些江湖侠客的事,也无缘目睹风采。
何况,在他们的教养中,江湖上的那些人都是些嗜血狂魔,粗鲁低俗,比不得温雅贵公子们,自然也不会费心去打听。
如果不是因为江诗雅这次的蜚语,风中流这样的人物,还真不会成为她们口中的谈姿。
现如今看到翩翩美公子风中流,俊美中带着一抹骇人的压迫力,灿若日华,又冷如皎月,哪是一般的文书公子能比肩的。
自然就生了几分暗慕之意。
不自觉地就看向江诗雅,难怪这女人要不知廉耻贴上去,为了他逃家。
风中流优雅从容的走了过来,狭长的凤眼扫过一屋子的女人,眼底掠过一丝嫌弃之气。
“小包子。”风中流只扫一眼众人,眼光便回到了江诗雅的身上,走近一看,才发现她眼眸里蓄着一层雾水。
心儿不禁揪了起来,长臂一揽,便下意识的要将她护在怀里,完全没考虑这是个什么场合。
只知道,他的小包子被人欺负了,还是一堆可恶的毒舌妇。
那种厌烦的心里就更加旺盛,若不是场合不对,他非得拿刀一个一个将她们的舌头给割下来泡酒喝。
哪知这手才刚碰到江诗雅的肩膀,就被一只穿着粉红绣花鞋的小脚踢了过来。
风中流下意识的将这只小脚抓了下来,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一拉就把江诗雅给连着脚踝带入了怀里,语气宠溺地道:“别气,我这不是来了么。”
谁让你来了,江诗雅很不给面子的对他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放手!”江诗雅被扣着脚踝,一只脚抬起来被他的大掌压在他的腰间,而自己的柳腰又被他另一只大掌束缚,两人几乎是零距离的紧贴在一起。
江诗雅羞得整张脸都如熟透的红苹果,连耳尖都红尖尖的。
这一下,她是真的任何清誉都没了。
“风中流,你是不是想把我毁的彻底。”江诗雅腮帮子微鼓,已经不敢去看周围人的眼光。
风中流眸光清冷地瞥了眼小花厅的人,厉声道:“本尊碰自己女人,谁敢嚼舌根,本尊不介意大开杀戒。”
江诗雅简直觉得自己不能跟他讲道理。
“谁是你女人了,风中流放开我……”江诗雅气死了,甩又甩不开,索性从头上拿下金钗,往风中流的手臂上扎下去。
风中流眸光微顿了一下,却没有放开她,金钗扎进肌肉里,鲜血顿时便涌了出来。
“啪哒”一滴,鲜血滴在了地板上,也如一颗石子打在了一池春水之上。
有人尖叫起来:“啊!出血了出血了,快叫大夫。”
“江诗雅你干什么,大白天的你竟然行凶。”
“快去前院叫江相爷他们来。”
宋衣站在一旁看着风中流,难得的没有出声,她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到底想怎么样。
是来给诗雅救赎的,还是来将她推到更黑暗的深渊。
无论是哪种,她都希望有个了结。
整个小花厅就像一壶水沸腾了,一池的青蛙在吵闹,风中流狠戾张扬的冷喝一声:“别吵,吵到本尊和女人说话了。”
小花厅再次突兀的静下来。
有的人捂着嘴,有的人嘴还半张着,有些吓得有些哭出来。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凶,周身发散的气息好压迫人,好像他只要再用力呼吸一下,这房顶都会被他掀翻。
风中流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手臂,一只雪白的小手紧紧地握着金钗,指节泛白。
可见是用了全力。
他眼底却浮出一丝喜色,勾勾了唇角邪佞的一笑:“小包子,你终于愿意拿了出气我了。”
话一出,原本小花厅里紧张害怕得要死的一些贵妇,不禁翻白眼要晕过去,这像死神一样的男人一副被扎得很痛快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那金钗就如一根绣花针似的,仿佛对风中流完全没有伤害。
“再不放开,金钗扎的就是你胸口。”江诗雅咬着下嘴唇狠狠地看着他。
这个臭男人,为神马一脸享受!
好想再多扎几下怎么办,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残忍了。
“打是痛,骂是爱,最爱用钗钻,小包子看来爱本尊到极点了,爱到要命了。”风中流灿然一笑,如冰雪消融,大地回春般豁然。
虽然他笑得云淡风清,可是地上面的鲜血却是越流越多,在地板染成了碗口大的一朵殷红之花,看着实在触目惊心。
江诗雅差点被他气得晕了过去,半个月不见,他是到哪里修练脸皮去了不成。
“无耻,不要脸。”江诗雅除了嘴上狠狠骂两句,还真做不到把钗子抽出来,又扎到他胸口。
这么多人看着,那就是真正的行凶了。
她可不想进天牢。
可是就这么耗着,吃亏的还是她这个女人,对他却没有半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