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可怜兮兮地看着宋衣,不要这么一脸云淡风清的说着这么阴冷吼恐的话好么。
发毒誓都不信?
“等少主好了,少主一定会给诗雅姑娘一个交待的,少主说了,与其让诗雅姑娘雪白的双手沾上鲜血,不如他自己下手,本来是不想这么残忍的,不过后来发生了一点事,少主就没有留情了。”
百里想起少主当时发的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怒火失控成那样,殷百合也算是自己作死。
江诗雅听得有些恍惚,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低头看着床上躺着的风中流,心潮澎湃,却又有几分苦涩,说不上有多开心,却有一种解脱了的感受。
终于这个男人不再欠她什么了。
如果殷百合得到了这样的报应,她也可以放下一桩仇恨过她的生活了。
就像千斤重担,突然卸下,有解脱,更有一些怅然若失。
一时愣在那里。
许是她的眼光盯着,风中流像是感应到了,长睫毛颤抖着,似要醒来了。
宋衣朝百里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关好门,宋衣狐疑地问百里:“你所说的是真的?风中流那么宝贝殷百合,怎么舍得下手?”
虽然宋衣一直等着风中流出手,但是他真的出手了,又觉得这男人未免也太狠心了,喜欢了几年的女人,也能下这么残忍的手。
“这不是你们都希望的吗?”百里有些糊涂了,怎么听着宋衣这话还有些抱怨。
宋衣点了点头:“确实是我们所希望的,少主,做得好。”
宋衣若有所思地走了,留下百里一头雾水,宋神医这表扬怎么感觉没有一点诚意。
风中流缓缓地睁开了眼,看到床边锦杌坐的人儿,露出欣喜的表情,这一晕果然值了。
“江小包子。”风中流虚弱地喊了声。
江诗雅却仍然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任她怎么也有点想不通,他怎么会突然对殷百合下手。
这么久了,她出事这么久,谁都知道是殷百合做的,他都没想过要为她报仇。
“小包子,你怎么了?”风中流撑着坐了起来,大掌抚上她的脸,发现她脸色不是很好。
江诗雅呆呆地看着他问了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风中流被问得一头雾水。
“没什么。”江诗雅站了起来:“要喝水吗?”
听百里说他跑了三夜,连口水都没有喝。
风中流点了点头:“要。”
江诗雅从案几端过水来,递到他嘴边,风中流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她,这是要喂自己喝吗?
多久了,多久没有受过这种待遇了,风中流内心差点尖叫起来。
“不喝吗?”江诗雅轻轻地问。
风中流赶紧张嘴,哪敢不喝,现在就是喂他一碗砒霜,他都得喝。
这一喝那口渴感就上来了,喝完一杯可怜地看着江诗雅:“还要。”
江诗雅给他灌了五杯,他才打住。
江诗雅放下茶杯,风中流大掌就将她握住,有点害怕这样温柔的江诗雅一下子又变没了。
“江小包子,你刚想问什么,你随便问,我都回答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江诗雅突然不对自己争锋相对了,但是他也知道肯定与江诗雅刚刚发问有关。
江诗雅之所以会这么温柔,是觉得他与风中流之间没有仇怨了,所以放下了,也不可能再仇视他了。
“你把殷百合怎么样了。”江诗雅眼神有些躲闪。
风中流握紧了她的雪白柔荑,嗓音有些沙哑地道:“江小包子,我做不到杀掉她,她们家救过我也救过我母亲,我只能给她点教训,你放心,绝对让她再蹦达不起来。”
江诗雅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翕了翕嘴,软糯地问:“不是一直觉得不是她做的吗?”
风中流摇了摇头:“你真觉得我这么傻,不过是先留着她还有牵制着你,现在她得到报应了,不许你跟我说我们两清了。”
他深深地凝视着江诗雅,最怕这样的话从她口里说出来。
江诗雅笑了笑:“互不相欠了。”
风中流一口血差点吐了出来,“这跟两清有什么区别,我就知道对付了殷百合,你就要这样,早知道让你继续恨我好了。”
风中流无比哀怨地后悔着。
江诗雅嘟了嘟嘴:“那你想怎么样?”
风中流眸光闪耀地看着她:“我赶回来给岳母祝寿呢,你说我要怎么样。”
江诗雅小脸瞬间绯红:“你少胡说,谁是你岳母,我母亲没把你赶出去算好了的。”
江诗雅着急地想甩开他的手,却被风中流猛地一拉,直接带入了怀里:“江小包子,你真这么狠心啊,我可是在你面前什么尊严都没了,连自己的恩人都下手了,你还要我怎么做,犯了错的人总得有个赎罪的机会,我知道我是个糊涂的,连自己爱的是谁都没弄清楚。”
江诗雅本来还在挣扎,听到这身子一僵,小心脏儿扑通扑通地乱跳。
“你……你说什么?”江诗雅结结巴巴地问。
“我混蛋,你原谅我可好,你连我的玄铁令都拿走了,我可真是一无所有了,你再不理我,我真变这世上最可怜的人了。”
风中流将头搁在她的颈窝里,采取怀柔政策,委屈地道。
江诗雅愣住:“你怎么知道我偷了你的玄铁令?”
风中流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宠溺地道:“若不是我把玄铁令放在容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