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的皇家天牢里,殷离隼双手抱胸,嘴角含着一抹似笑非笑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人:“确定人已进了祁国境内?”
“回皇子,已经到了古山,明日便能到安城。”
安城乃祁国的皇都。
“明日午时之前,让人去禀告父皇,就说本殿想清楚了,愿意带兵攻打覃国。”
“是。”
“下去吧。”殷离隼在床上躺了下来,想到明天能见到的人,嘴角挂出一抹满足的笑。
小衣衣,本殿等你太久了,既然你不乖,本殿就只能略施小计了。
实在没耐心再等下去了。
宋衣和芜梦快马加鞭连马车都没坐,自己骑着马连夜赶到了京州。
一打听,果然七皇子如今被皇上关在了天牢里,明日午时处斩。
他俩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便去七皇子府找长坎。
可惜长坎不在,两人被请进了府里,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芜梦心里无事,等在客房里仰头大睡,跑了三天两夜,人都快散架了。
宋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想着对策。
花重生说这次殷离隼肯定没事,所以这次也就让芜梦跟着她来保护她的安危。
可她却难以安心。
她给芜梦盖好被子,自己出了门,在外面走了一圈。
夜深人静,七皇子府已经华灯初上,下人井然有序,并没有因为主人被关进了大牢就要处斩而有任何慌张。
这样的氛围让宋衣心安了不少。
看来殷离隼把七皇子府管理得极好。
这几年,他到底做过些什么,其实她根本不是很清楚。
七皇子府虽比不煜王府那么奢侈繁华,却也是匠心独特,处处透着用心。
光是花园里就有十几种奇花异草,在夜深人静时透着怡人的芳香。
宋衣站在花园中看着这片花海,不禁想起几年前第一次来七皇子府的情景,那是一片苍荑,花园枯败,只有枝叶发霉的味道?。
那时的殷离隼是刚被找回的皇子,母妃已死,父皇不爱,随便扔了个皇子府给他。
这几年,他混得应该很艰难吧。
宋衣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不容易才得来的权利,为何要抗旨呢。
即使最后无事,在他父皇的心里也会大大折扣。
宋衣在凉亭里呆了大半个时辰,回到屋里时,芜梦不见了。
这可把她给吓坏了,到处找人,让人把皇府里的管事找来。
管事的屁癫跑过来,一听人在皇子不见了,立刻下令四处寻找。
“宋姑娘?您别着急,外人是进不来的,芜梦姑娘?一定还在府内,兴许是出去逛逛了。”管事的递交了杯茶给宋衣,小心翼翼地道。
“希望如此。”她接了茶喝了一口,坐不住了,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忙问:“韩澈呢?”
“韩公子并未在府内,他和长坎一起出去了。”
宋衣松了口气,最怕的就是被韩澈给弄走了。
其他人,应该还没有本事可以伤害芜梦。
刚这么想,屋外便传来禀报的声音:“张管事,长侍卫刚从后门回了,还带了个姑娘?。”
宋衣听了皱眉,不是应该和韩澈在一起么,不是应该想办法营救殷离隼么。
怎么有时间去玩姑娘?,还带了回来。
“赶紧去找他,说宋衣姑娘?来了。”
张管事立即喝道,主子最看重的女人在这里,长坎还敢玩姑娘?,简直不知道是哪根神筋抽了。
“奴才马上去。”那人赶忙跑了。
他刚本是准备跟长侍卫说有个姑娘?找他。
可是见长侍卫自己带了个姑娘?回来,便没有开口。
看来自己错了,那宋姑娘?是个贵客。
长坎把弄来的姑娘?放进了屋里,再次看了一眼那脸:“嗯,果然长得一模一样,身形也一样,这张人皮面具不错,今晚小公子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长坎刚出去,立刻府里下人找到。
“长侍卫,有个叫宋姑娘?的人找,张管事让你赶紧过去。”
长坎一怔:“怎么不早说!来多久了,现在人安排在哪里,该死的,我回来的时候就应该给我说!那姑娘我都得罪不起,她来多久了,为什么没发信号通知我回来!”
长坎一边说一边着急往前走。
那人有些害怕:“是小的错,请长侍卫责罚。”
长坎瞪了他一眼,火速赶往前厅。
“宋姑娘?,属下来晚了。”长坎跑进前厅,恭敬地跪下来请罪。
宋衣看着这突然冲到面前的庞然大物,不禁笑了:“听说你带了个姑娘?回来,不着急你的主子吗?明天他可要处斩了。”
长坎抬起头来:“宋姑娘?放心,爷不会有事的。”
“所以说,我是可以走了是吗?”宋衣挑眉问。
她有点明白了,这果然是个陷阱。
一个骗她来的陷阱。
也许殷离隼原本根本就不会有事,他故意使自己落入这样的险境。
长坎有些着急:“宋姑娘?,这儿就是您的家,您要走到哪儿去。”
要是被宋姑娘?走了,他估计也永远别想呆在七皇子府了。
“我要没感觉这里是我家。”宋衣站了起来:“把芜梦找来,我们要回客栈。”
“芜梦来了?”长坎有些惊异,怎么传信的没说芜梦也来了。
那他弄来的那个姑娘?怎么办。
小公子要是用了那个姑娘,岂不是……
“遭了……”长坎慌忙站了起来:“宋姑娘?你等等,我有急事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