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衣又塌下脸来,气势不足地问:“这次娶的是正妃,殷离隼不可能不睡那女人的。”
“他敢睡,你就阉了他。”
芜梦笑着凑到她面前:“当然前提是你自己也得有技术,让他舍不得离开你,我这两天在安城的青楼里混了一遍,发现有的女人好厉害哦,勾得男人一愣一愣的,还有个赶考的秀才,被勾的都不愿意回家了!”
宋衣皱眉:“你让我学那些羞人的……”
芜梦嘿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反正你们结婚了就是夫妻,那金香楼的姑娘上次还教我,说这是巩固夫妻之道的根本,以前我是不懂,不过……”
芜梦突然脸色一变,慌忙捂住了嘴。
宋衣狐疑地看向她:“不过什么?你以前不懂,现在怎么这么懂了?”
芜梦红了脸,慌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这几天混青楼今天了些。”
宋衣抓过她来,凑到她脸前,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看着我说话,你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和韩澈有关?”
宋衣想起韩澈的毒来。
韩澈这几天不见人了,可是他的毒是谁给解的。
是那个假芜梦?
她有点不太相信,感觉就是感觉,不可能因为人戴上一张人皮面具就改变,尤其是韩澈这种清心寡欲的人。
再加上刚刚芜梦的话,让她不得不怀疑,芜梦是不是已经初尝了那种滋味。
所以说起来也不羞不躁的。
芜梦低下头,不敢看宋衣。
“那晚给韩澈解毒的是你,不是那个假的?”宋衣皱眉问。
芜梦咬了咬牙,依然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梦梦,你告诉我又有何关系,我不会告诉韩澈的。”宋衣有些为她可惜。
可是如果芜梦的毒真是零一解的,那她又和韩澈发生了关系。
宋衣想到这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什么和什么啊,芜梦忘了零一,韩澈忘了芜梦。
真是个露水情缘。
芜梦拽着她的角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衣衣,你千万别告诉韩澈,他答应我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解了毒,他再也不会找我麻烦了。”
宋衣抬手敲她的脑门:“你就这么便宜他?”
芜梦噘了噘嘴:“我想过了,反正我也没打算嫁人,给他就给他呗,我的清白早在很小的时候就不存在了,我本就是个不干不净的人。”
宋衣敲也的手一怔,抬在半空,愕然地看着她:“说什么傻话呢!”
“以前在皇宫,我被小太监宫女们欺负,经常被剥光了衣裳,光着身子被他们殴打,这些韩澈都知道,所以他才会对我不敬,与其最后被他用强的,不如就这么做个交易。”
“你呀,你可知道那毒做完之后什么都忘了,你与韩澈做交易,韩澈哪还记得。”
芜梦笑了笑:“现在不是有个假芜梦么,韩澈就算不记得,也不会再缠着我了,而且我听说他闭关去了,所以我可以好好地保护你咯。”
宋衣拧了拧她的小琼鼻:“事情已经发生了,总不能真这么算了。”
芜梦挥开她的手,退开好几步远:“你可别去找韩澈要他负责什么的,我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衣衣姐,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很火坑,你想把我往火坑推么?”
宋衣看着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事看来还得跟煜王妃商量商量。
“你要是敢告诉韩澈,我就一辈子再也不理你们了。”芜梦正色道,水眸里写满着铿然。
宋衣只得先答应她:“好好,我保证不告诉他,我发誓。”
芜梦冽嘴笑了:“不用发誓,我信衣衣姐,不会害我的。”
两人聊了会天,殷离隼派人请他们出府,一起去逛逛安城。
宋衣虽然是祁国人,又曾经来过临安,却从未逛过这里。
因为皇帝突然弄出的一出赐婚,搅得几日来心情都不好,殷离隼决定带她逛逛安城散散心。
安城与覃国皇城相比,更多了些诗情画意。
可以说临安城是一副水墨画,城内有清澈的河流淌过,小桥流水,商铺林立。
道路不算宽敞,却井然有序,一片人稠物穰,繁荣热闹。
安城最著名的贵族消谴之处便是那登月街,里面琴棋书画,以诗会友,赏宝交易,一应聚全。
许多名流雅士进了登月街,可以一年半载不出来。
以街当家,每天玩得不亦乐乎。
有些秀才进安城赶考,都抢着住在登月街。
美酒美食当然也必不可少。
登月街最醒目的便是那登月楼。
登月楼里最出名的便是那拜月女,有十八名,号称安城十八钗。
琴棋书画,诗文乐词,武艺占卜,她们全精通。
显少有败迹。
来登月楼里,吃着美食,与安城十八钗美人斗乐,是名流雅士们最爱做的事情。
长坎兴致勃勃的给宋衣他们介绍着登月楼。
芜梦不以为意地道:“她们医术有衣衣姐厉害?杀人有我厉害?”
长坎噤声,确实没听说过十八钗里有会医术和杀人的。
芜梦见长坎不做声了,继续为自己国家争光地道:“我们覃国光王妃嫂嫂一个人就能把什么十八钗全比下去,哼。”
长坎夸得他们祁国有多好,女人有多厉害。
她就听不下去,最有本事,不也是在这地方抛头露面,与男人周旋,赚男人的银子。
虽说是卖艺不卖身,但也高雅不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