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画没有回答西门昊的问题,目视着眼前的片片绿叶,道,“现在你已经进了皇宫,打算怎么做?”
“你没有安排么?”西门昊笑问。
他的染画果然与他是心息相通的,她故意明着针对自己,暗中却带着他通过水路潜进了皇宫。
现在宫外的人都看到苏染画寻仇寻到北王府,与北王大打出手。北王故意将苏染画引到大街上,成为搜捕逃犯的兵卫们的目标,苏染画无处躲逃,连累了北王一齐坠入护城河,现在所有的人一定都在沿着护城河寻人,可是他们现在早已进了皇宫。
不得不说通过水路进宫,比西门昊以前走宫门进宫要隐秘的多,在现在紧要关头,各处宫门一定要比平时更加守的紧。
“你听我的?”苏染画斜眸瞟向西门昊。
“当我再次将你送进天牢时,也就只能用乖乖听话来弥补自己的过错了。”西门昊一副诚恳老实的模样。
“呵,”苏染画嗤鼻一笑,“你这是第几次把我送进天牢?”
“第三次。”西门昊道,尾音中带着浅浅的叹息。
苏染画凝视着西门昊,从没想到他们还会有如此平静相视的一天,她原以为他们之间只有仇恨,却从未想到会再次站到同一条线上。
“第一次,我们还没开始,我可以不在乎。这一次,你是故意让我接近皇上,那么第二次呢?究竟是为了什么?”苏染画问。她想重新听到一个答案,一个可以将以前的所有全部颠覆的答案。
她本来不该有所期盼的,可是她还是有那份奢望。
苏染画盯着西门昊的目光一眨不眨,里面饱含了太多的东西,是她怀。
西门昊的手指轻轻的划过苏染画的额头,替她抹去额间残存的水渍,凝望着她的眸中只有一汪情深。
“第二次,我真的是不得已。”西门昊道,一个不得已,代表了多少日夜的隐忍的痛?
“为什么?有什么事能够让你不惜将我列为你的棋子,残酷的算计?你对我的那份情有多深?”苏染画问,她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哪怕听到的是对她的再次伤害,她也想知道的清清楚楚,就算明知道他对她的情没有她奢望的那么深,她只要一个坦白。
“虽然现在楚航跟洛颜在一起,可是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我还想见他一面,所有的事由他的口中说出来可以让你放下所有的疑虑与误会。”西门昊道。
从苏染画的话中,他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没有留下好的印象,在她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为了目的无所不作的执棋人,所以他没有能力为自己阐明清白。
当然他确实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为了苏染画能够康复,他可以亲手拆散他们的感情。如果她相信了真相,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没用的。”苏染画轻轻一笑,有些无奈,“楚大哥都不记得我了,更不会记着有关我的事情。”
如果记得,他不会一声不吭的就让自己离开了鬼谷。楚航,真的与西门昊一起对自己瞒了秘密?
“什么?”西门昊微愣,首先想到的是,楚航在给苏染画解毒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我们的账之后再算,你如果要听我的安排,那么我们现在去锦华苑。”苏染画说着从树上跳下。
西门昊抚着苏染画额间的手指落了空,荡然失落,曲指成拳后,跟着苏染画跳了下去。
当西门昊与苏染画一齐出现在锦华苑时,将白盏凤惊的不小。
“你们……你们……”白盏凤手指着苏染画,看向西门昊半天说不出话来。
二人浑身湿透的衣衫又让白盏凤更加奇怪。
“先给我俩找两身干净的衣衫。”西门昊道。
还好天气暖和,要是冷天的话,他无所谓,可是要替苏染画担心了。
“春桃,快去!”白盏凤朝一旁的春桃挥了挥手。
“春桃留在这里,换别人。”苏染画几步走上前,挡住了春桃。
西门昊扫了眼春桃,对白盏凤道,“听染画的。”
白盏凤恨恨的挖了苏染画一眼,吩咐另一个宫女去了。
当苏染画挡住路时,春桃就不由的打了个激灵,低垂着眼睑,不敢去看苏染画。
“从现在开始,锦华苑的人谁都不许出去。”苏染画环视了一圈,对白盏凤道。
白盏凤看向西门昊。
“从现在开始,染画的话就是本王的意思。”西门昊给出了一句能够将白盏凤气死的答案。
屋外响起了鸽子的咕咕声。
春桃与白盏凤几乎是同时望向屋外。
苏染画拦住接收到白盏凤示意想要出门的春桃,抢先一步走到了屋外,接住了飞来的鸽子,从腿上取下一个纸卷。
“这是什么?”第一次看到从鸟儿身上取到密信,西门昊有些好奇,而他也认出这只白色的鸟就是白依依养的那一只。
“皇后娘娘不要心急,这信不是给你的。”苏染画朝一脸紧张的白盏凤笑道,又转向了春桃,“也不是给你的。”
“苏染画,你这个恶犯,想搞什么!”白盏凤勃然大怒。
“嘘——”苏染画对白盏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娘娘别吵,小心被人指责你窝藏逃犯。”
然后,苏染画轻笑着,挨近西门昊,将纸条拿给他看,“我的人都准备好了,就看你那边了。”
西门昊接过纸条,别有心思的翻看着。
“别好奇了,这鸽子——”苏染画说着,顿了顿,“我叫这鸟鸽子,确实是从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