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哥,哦,不,楚帆,我知道你怨我,我也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求你了,吃点东西好不好!”
“呵呵……”江楚帆冷笑:“你真的在乎我的死活吗?”
“当然!”
“潘妮妮 ,你真的好可怕,我江楚帆,从今以后,不会对你有一点点的感情,我不会再对你有一点点的心疼,或者不忍心!”
用力地擦掉自己眼角即将掉下的眼泪,潘妮妮点头:“我知道,但你还在我身边,不是吗?我可以每天看见你,我可以二十四小时守着你,对我來说,这就是最好的了!”
江楚帆从來都沒有见过这样的女人,久久无言,很久之后,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简直就是心理变态。
潘妮妮的眼中出现了和她容貌所不相符的柔媚:“是吗?这也是你逼我的,不是吗?如果不是你那样对我,我不会走到这一步,这个方法,我酝酿了很久,是你一步一步地逼着我最终还是不得不用这样的方法,你知不知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楚帆,难道我爱你也有错吗?”
江楚帆根本无法认同潘妮妮的这一套说辞。虽然,他的爱也是自私的,可是?这种靠伤害來进行的爱,未免太不能为人理解,江楚帆从來都不知道,这个年轻的生命有着这样难以为世俗所理解的思想。
“楚帆,我不会放你走的!”最后一句话,只是一个通知。
江楚帆看向潘妮妮,一字一句的问道:“哪怕,我成为了一个,废物,你也要,是吗?”
潘妮妮微笑:“是的,哪怕你沦为了一个废物,我也要!”
这样执拗的做法,让江楚帆默默无言。
潘妮妮将手中的小米粥端近,用勺子细心地舀起一勺,送到江楚帆的嘴边,江楚帆用手一扫,小米粥应声落地,还冒着热气的粥撒在了地板上,寂静无声。
潘妮妮若无其事的捡起碗來,说道:“我再去盛一碗!”
江楚帆在这一刻突然再次犯了毒瘾,身体无法控制得开始发抖,他蜷缩在地上,比上一次,更加痛苦。
潘妮妮熟络地从床头柜里拿出注射器,却被江楚帆用最后的理智和力气打掉。
“我不要!”身体强烈地渴望着,可是?理智告诉自己要拒绝,一句我不要,用了多少力气才能做到。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那么痛苦呢?”潘妮妮喜欢江楚帆的固执,却又心疼江楚帆的固执。
“不要你管!”江楚帆红着眼睛对潘妮妮喊道。
潘妮妮将注射器捡了起來:“楚帆,只要一针你就会舒服了,不要拒绝它,这样太痛苦了,不是吗?”
此时的江楚帆,已经完全沒有力气,就连说话,都太过艰难,他只能看着潘妮妮,用眼神告诉她,他不要这样,他不想这样。
潘妮妮读懂了他的眼神,可她,却不会这样做,如果一开始,便是从他的意愿出发,那么,她又怎么会在他的身体里打下了那一针。
从一开始便选择了,现在也不会再改变了。
坚定地,将那一针注入江楚帆的体内,江楚帆的身体吸收到了海洛因,立刻便恢复了过來,身体,逐渐恢复力气。
他知道,可能他永远都离不开它了,以后,他会毫无尊严地活着,直至死去。
潘妮妮看着江楚帆忧伤的眼神,跪了下來,用自己柔软的身体抱紧江楚帆,他们两个人,就这样抱着,是有多像亲密无间的恋人,可是?只有他们彼此清楚,他们不是,他们离亲密这个词,实在太远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