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成出殡的那天,天灰蒙蒙的,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一手打下江氏企业的人,可是?在他出殡的这天。站在墓碑前的,却只有四个人。江楚帆,林安宁,小星,penri。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莫过如此。
江楚帆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暗自发誓,不夺回江氏,誓不罢休!
走出墓园的时候,林安宁将自己的手与江楚帆的手扣在了一起。十指相扣,是林安宁所认为的最温暖的姿势。远远超过,那些床第间的缠绵。
与江楚帆十指相扣,稍稍走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侧脸。是林安宁十年前便喜欢的样子 ,总以为人事变迁,沧海桑田。可这个爱好,却终究是没有改变。林安宁从心里,慢慢地生出一株名叫快乐的花朵。
江楚帆和林安宁都没有想到会在门口碰见尚欣洁,一袭黑衣的她倒是格外庄重。
“作为江家的媳妇,我来这里,理所当然。”见江楚帆和林安宁都盯着自己看,尚欣洁懒懒地开口解释。
江楚帆的眼中一股怒气燃起:“如果真心想来,又为什么要这么姗姗来迟?尚欣洁,你好大的面子啊!”
尚欣洁丝毫不肯让步,懒懒地开口说道:“我尽我的孝道,如果你江楚帆要拦着我。那别人就不能说是我尚欣洁不懂礼貌了。”
林安宁走上前来,拉住江楚帆的手。轻轻说道:“楚帆,名义上,她依然是你的妻子。”
江楚帆终于没有再说什么?他承认,今日之事,是他太激动了。这几天,他心中的怒气无处可法。此时,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发泄的借口。
尚欣洁给江天成送上了一捧雏菊,也再没有多留。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其实,此时的不争,不言,不语。其实,不过是因为,她有十足的把握。她相信,不久之后,江楚帆一定会主动过来见她的。
“安宁,我已经跟她说过了离婚。”林安宁和江楚帆坐在回去的车上,江楚帆突然说道。
“你想清楚了吗?”林安宁问。
“当初,为了江氏,我不能轻易和她离婚。可是?到了今天。江氏已经失去了。现在,我最不能失去的人,是你。”
江楚帆是个很少说甜言蜜语的人,这几乎是林安宁听过的,最甜的话。一直,甜到了心里。林安宁将头靠在江楚帆的肩上,眼里,有盈盈的泪光。
“楚帆。虽然我听人家说,永远很远。可是?楚帆。我用我的性命来告诉你,我会永远对你不离不弃。”
听到不离不弃四个字的时候,江楚帆的眉心微动。他说:“好。”
“总裁,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听完penri的电话,江楚帆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愤怒。竟然是她?竟然真的是她?他不是没有过这样的设想,但终究是希望,不是她。毕竟,他从未怀疑过,她是真的爱着他的。
不管怎样,他一定要当面问她。
将车子直接开进了江家的院子。这里是江楚帆的家,可是?在他下车的那一刻。竟感觉这里的风景已经有些陌生了,他的心里从来都不想回到这里。
“先生,你回来啦!”见江楚帆回来,管家忙迎了上来。
“太太呢?”江楚帆问道。
“太太在花房品茶。”
透过玻璃,江楚帆便见到尚欣洁在里面悠闲地喝茶。一袭玫瑰红的长裙,衬得肌肤似雪。江楚帆虽然见过无数的女人,可尚欣洁的风采却也不是普通女人能够比得过的。只是,其实,爱与不爱,其实并无干系。
“楚帆,你来了。要不要尝尝我刚叫人泡好的玫瑰红茶。”尚欣洁嫣然一笑,对江楚帆的到来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
江楚帆面色深沉,看尚欣洁的眼神冰冷至极:“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想让我来找你吗?尚欣洁,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么对我!”
尚欣洁抬起头看向江楚帆 ,反问:“我想问问你,我究竟是怎么对你了?”
江楚帆向前走了一步,抓住尚欣洁的手腕。
“你心知肚明!季川西是怎么得到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的?我的父亲是怎么被气死的!尚欣洁,你怎么能这么狠!”
“是的,是我将我手里百分之六的股份给了季川西!可是?我给他的也不过是百分之六的股份!那百分之三十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你知道吗 ?”尚欣洁站了起来,看着江楚帆说了这些话。
“与你无关?”江楚帆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看尚欣洁的眼神如同看小丑一般。
“是的,与我无关。我不过是一个苦苦等着你的女人,我爱你。你知道吗?江楚帆,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深爱着的男人。”尚欣洁的眼泪,在那一刻终于掉了下来。她的痛,她的苦,她的脆弱。其实,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不管是温柔体贴,还是,强势霸道。尚欣洁要的,不过是能够将江楚帆留在身边。
从最初的想要完完全全的拥有江楚帆,到后来的,只要他还在身边就好。她已经一退再退,可是这样卑微而虔诚的愿望,却还是得不到成全。
尚欣洁的眼泪落在江楚帆的眼里,换来的却只是厌恶。
“你不必装得这么可怜。如果真像你说的,你这样爱我。那你,不会像今天这么对我。”
尚欣洁在江楚帆的讽刺中,百般受伤。
“江楚帆,我错了吗?我只是想要你在我身边!除了这个,我已经被你逼得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以为,你夺走了江氏企业!害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