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接着微弱的光,手指往上一摸:“杨,难道是杨云?”
庆王:“此人看到不该看的,必须除掉。”
孟星:“可他是校尉,军中军衔较高,要除掉并非易事。”
庆王:“此人身份清白,没有任何后台依靠,督军也不一定信他,待找机会完成营救任务,便可让此人替罪!”
孟星:“主公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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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柔走了几步才惊觉自己赤着脚,脚底被石子摩得生疼,脚踝还扭伤了,她一瘸一拐地好不容易走到了天佑说的十字路口,寻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方才的经历恍如在梦中,她是真的穿越了吗?应该是吧!可是历史上并没有恭这个国家,也没有句迟这个国家,难道是一个平行的时空吗?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装置,发现上面有个红点在闪烁,不知道为何,这个装置恢复了短暂的正常,她的心一阵狂跳,这意味着,刘建军也在附近,只要找到刘建军就会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
哨所高处,有个身材挺拔如剑的男子倚在栏杆上,月亮从云层钻了出来,明晃晃的视线顿时清晰起来。
他从最高的灯塔上可以远远地看到坐在路中央成小点的人。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的长发就这么随意耷拉纠缠着着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十分难缠。
他就是恭国的督军,人称七公子,他是恭国皇室排行第七的皇子,年纪轻轻还被封为恭王。至于他的真名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七公子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个称呼。
只要一提到这个名字,人人眼里都会露出胆寒的神色,因为他杀人如麻,手段狠毒,毫不留情!
王信递上长筒铁镜(一种类似望远镜的东西)。
督军拿在手里对着路中央的那个人看了看,远处的人仿佛近在咫尺,她神情痛苦正在不停地揉着脚踝。
他眯着眼打量了她很长的时间,道:“她挟持庆王,威胁孟星跑出了军营,这运气也未免太好了。”
王信道:“公子,她还没跑远,要去把她抓回来吗?”
七公子道:“不必,以她那两下子要逃出军营根本不可能,但是有庆王和孟星帮她那就不同了。”
“庆王怎么会帮她呢?他才来!”王信挠了挠头。
“庆王是不是帮她不能肯定,但是孟星绝对是放水了!我倒是要看看她会去往哪里!”公子拿着铁镜一直观察着她,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句迟国突然兴起的精锐炸弹,是不是也和她有关,这件事太离奇了。
孟星探听得公子在哨所,便径自上来了,跪地:“末将有罪!请督军处置!”
七公子依然监视着远处的雨柔,道:“庆王没事吧?”
孟星答:“庆王安然。”
七公子脸上有一股浅浅的笑意,却令人感到压力:“论罪,你该死!”
孟星抽出佩剑:“孟星愿以死谢罪!”
说罢便往脖子抹去,剑锋触及脖颈,拉出一抹鲜红的血丝,公子双指如钳,牢牢捏住了他的剑锋,一个用力,一把剑断成了数段:“要死死战场上去,别污了本王的眼!”
孟星磕头:“谢督军不杀之恩,孟星定当誓死报国!”
七公子继续举起铁镜,那名女子还在那坐着,他倒要看看她会坐到什么时候!
她在坐了大约一刻的时间,往南去了……
七公子的眉头仿佛里头要钻出一座山来,他奇怪地道:“王信,往南是何地?”
王信摸了摸脑袋:“乱葬岗啊!公子杀的人和战死的兄弟们来不及埋的都在那呢!”
“乱葬岗?你给我下去跟着她,看看她搞什么花样!”公子一面盯着她,一边催促王信。
“是!”王信一溜烟就不见了。
雨柔从乱葬岗出来的时候,腋下夹着什么东西,王信又悄悄靠近了些。
雨柔将那东西放下,道:“我说兄弟,你哪能那么背呢,真不敢相信,那就是你!”
那只黑漆漆的动物哼唧哼唧地响了几声。
又听陈雨柔道:“知道你不容易,但还是小心些,要是被逮了,可就被当成猪宰了!”
那只动物又哼哼唧唧响了几声,雨柔庆幸的是猪和人的染色体有80相像,刘建军倒能借着猪嗓子说出模棱两可的人音来,不幸中的大幸。
她心下也郁闷,想来刘sir原本也算是玉树临风的青年,一朝醒来发现自己拥有了一副山猪的皮囊,这怕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猪说:身为一个特工,要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接受自己新的身份,可是我还是花了三个小时接受自己是猪的现实!我安慰自己,我是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具有特工身份的猪。但是我一想到将来要娶一头真正的母猪繁衍后代,我真的想从这山涯上跳下去!雨柔,你告诉我,我还能娶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猪可怜巴巴地望着雨柔,期待得到肯定的答复。
雨柔点点头,此时她觉得有些悲壮,她违心说了一个大谎:“你会成为第一个娶了人类的猪!”
猪用同样悲壮的眼神点点头。
雨柔听到往北有水声,于是她带着猪打算去洗涤一下,现在满身的恶臭。
王信探明情况之后又回到了公子的身边,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禀报,连他们说的话也一字不漏。
公子的表情有些抽搐,要不是这些话从王信的口中说出来,他绝对会以为谁耍他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