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忽然觉得有点嫉妒,一个下人都能让若薇如此上心,那么主人在若薇心里是不是占据着更重要的位置呢?在那段他没有参与的日子里,若薇与奕之厉邪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这些,都是他在意的。
“夏桀,我与奕之厉邪的关系就如同……如同你跟臣子的关系。”若薇耐心的解释着,她没有说谎,跟奕之厉邪完全属于上下级关系,但是跟狻猊,他们有着共同患难的经历……狻猊为了保护她,可以不惜一切,她不是薄情之人,别人对她三分好,她必定以十分返还。
这时,裴野在门外求见。
夏桀沉声道:“进来吧!”
裴野行过礼之后对夏桀恭敬道:“陛下,臣有一事禀告!”
说完,侧头看了看若薇,似乎并不想将这些话说给其他人听,若薇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对夏桀拱拱手道:“那我先出去了!”
但她出去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转身道:“纪云就拜托了!”
对于夏桀,她还是心有余悸,看他长的也不像喜欢乐于助人的样子,她还真怕夏桀会趁她不注意把纪云弄死了。
夏桀没有丝毫情绪道:“知道了!”
若薇刚一走远,裴野便说道:“消息来了!”
“念!”
“奕之厉邪上上个月祭奠祖先斋戒六日,上个月同样祭奠祖先六日,这个月即将月底,奕之厉邪已经提前对臣子说明,也需要六日时间祭奠祖先!”
夏桀用手叩击着桌面,表情凝重。连续几个月都一直祭奠祖先,他不记得奕国有这个习俗。
“还有一事臣觉得很可疑!”裴野又道。
“说!”
“听下人们说,每次奕之厉邪闭关祭奠祖先,身体上都会多多少少有些伤痕!”
“没查出是何人所为?”夏桀有些好奇问道。
裴野摇摇头:“查不出,不过到是一件事让臣很疑惑!”
“什么事?”
“奕之厉邪每次祭奠祖先的时候,都是在月圆之夜!”
夏桀眯起眼睛,这一桩一桩看起来万分可疑,但就是让人抓不到一丝破绽,这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还有,宫里从小殿下的书房找到这个药方,便连夜派人送过来了!”裴野将手里的宣纸递过去。
这个药方便是若薇抽信抽的太快,掉下来的,恰巧被人捡到。
夏桀扫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初步定断,是蚀骨丸的毒药配方,御医说,也可能是解药。”因为解药跟毒药只是顺序颠倒罢了,毒药可以当做解药,解药也一样可以成为毒药!
夏桀点点头,对裴野道:“你速去将这药房交给御药房,让他们配置几颗来,然后找个人试一试!”
“是!”裴野领命,转身出门。
过了几日若薇再去看纪云的时候,已经不像第一次见他时那么苍白了,呼吸虽然很弱,但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出他是个大活人。只是伤口恶化的比较厉害,御医说这是长期泡在水里导致的。
若薇刚想询问,却听那老御医又道:“不过这没什么,只要处理得当,便不会有事!”
若薇惊悚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前几天上才发现纪云的时候,这老家伙说纪云快不行了,只过了几个晚上,这老家伙却突然说只要好好照顾便没事了。
这前后差别也太大了吧!
老御医明显有些受不住若薇这样近距离的逼视,这不怪他啊,昨晚上来诊治之前他得到陛下的密令,说可以不管此人的死活,可没过几个时辰,陛下又悄悄传他觐见,说一定要保住此人的性命。
“娘娘,如果没事,臣便退下了!”老御医没有别的法子,只得走为上策。万一被这主子看出什么端倪来,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老御医退下之后,若薇也准备走,却在那时,背后忽然袭来一阵狂风,若薇忙的闪过,却见纪云不知何时竟从床上蹦起来了。若薇大喜:“你没事了?”
纪云此时刚好举着拳头准备攻击,却见那背影转了过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若薇……原来真的是你!”纪云慌忙放下拳头,激动的看着她。
若薇心道,你说的不是废话么,什么叫真的是我!
纪云其实早已经醒了,他们的谈话他也都听见了,只是不敢确定,那是若薇。
“对了!”若薇忽然想起来那封被水泡坏的信,便问道:“你们家陛下写的什么呀?”
纪云摇摇头:“陛下的信件我怎敢私自拆阅!”
若薇点点头觉得有道理,然后又问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纪云脸色一僵,原本还有些颜色的脸颊瞬间白了。
若薇知道纪云这一路上肯定吃了不少的苦,便细心的吩咐小河下去煮一碗人参汤来给他补补。
“说吧,到底发生事!”若薇扶着纪云坐下来。
纪云想了好久,才说道:“我从奕国出发到夏国,一路上都形式小心,却在一个雨夜遇见一个人!”
“什么人!”
“白泽!”纪云毫不犹豫的说道:“那人就是无极宫的白泽!”
若薇倒抽一口气,她是见识过白泽的厉害的,他的剑法简直天衣无缝,快的令人躲闪不及,纪云能从他的剑下逃生,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哦,这要多亏他的心扉长偏了。
但话说回来,白泽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