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风呼呼地刮着。尽管办公室里暖洋洋的,朱九戒心底还是泛上一阵清冷的感觉。
或许是受心情的影响吧。
当一个人心情不好时,往往会有凄冷的感觉。
窗外就是车棚。
车棚上的彩塑棚坏了一个角,风一吹,咔咔作响。
朱九戒收了神功。
自重生一来,这是他第一次无法入静。
唉。朱九戒在心底长叹了一声。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您是……”朱九戒接听。
“是朱医师吧,你好,我是老林啊。”
朱九戒想起来了,是太平间的老林。
“老林,有事吗?”
“外面起风了,林燕这孩子穿的薄,我怕她着了凉。”
“哦,林燕已经休息了,要不我喊她出来……”
“不用了,休息室里还暖和吧?”
“暖气还行。”
“那就好,林燕跟着你,你就多关心吧……我知道你不像铁珊那样,铁主任简直有些神经质,动不动就训斥人,女孩子是要疼的……好了,就这样吧,朱医师,挂了。”
挂了电话,朱九戒朝休息室的们望了望,然后走到暖气旁摸了摸。
医院前半夜暖气还好,到了后半夜,值班人员便有些偷懒,暖气烧得不是那么热了。
朱九戒从衣架上拿下自己的羽绒服,走到休息室前,一推,门居然开了。
朱九戒心说:林护士休息时怎么忘了把门栓上。
里面,林护士正合衣躺在休息床上。
睡梦中,林护士双眸轻闭,鼻息轻微,双手紧抱在怀前。
朱九戒轻轻地走到林护士身边,将羽绒服搭在她的身上,然后悄悄地退了出来。
门一带上,林护士的眼睛便睁开了。
原来,她并没有睡去。
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外面坐着一个年轻帅气的青年,她怎能放心大胆地睡下。
看看身上的羽绒服,林护士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
朱九戒刚出休息室,鼻端香风阵阵,眼前一亮,只见一个美女出现在办公室里。
那美女眉目如画,玉面桃腮,目光柔柔的,像水波一样,正是白静。
“白护士,你怎么来了?”
白静一举手中的面包:“朱医师,我刚才买了几个面包,剩了两个,给,你吃吧。”
“不用,我不饿”
“朱医师,难道人家给你买俩面包还不成吗?”
“成,成,那就谢了。”
“嗯,这才对了,再怎么说咱们也曾搭档一场,咦,听说林燕林护士和你搭档了,她人呢?”
“啊,林护士正在休息,妇科反正不太忙,我让她休息去了。”
白静一指休息室:“在里面啊?”
“嗯,回宿舍是不成的,医院有规定,凡是值班期间回宿舍睡觉的,按旷工处理。”
白静左右看看:“朱医师,外面风好大,下半夜暖气有些凉了,你没穿大衣吗?”
“有,有羽绒服的。”
“是吗,我怎么没看到。”
“我……我给林护士搭身上了,怕她受了凉。”
“是这样啊……”白静看看朱九戒,说:“朱医师真会疼人。”
“应该的,同事之间互相关心嘛。”
“我看朱医师是关心美女吧。”
白静的嘴巴撅了起来,看着桌子上的面包,似乎有些后悔。
朱九戒忙说:“白护士,你要是还饿,就拿回去吃吧。”
“既然给了你,我还拿回去干什么?”白静从椅子上站起来:“朱医师,我不妨碍你疼美女同事了。”
说着,白静往门外走去。
朱九戒拿起面包,说:“白护士,你要是饿就带回去吧。”
“吃吧,你不饿就给林护士送去,这可是个疼美女的机会啊。”
白护士的话中充满了醋意。
朱九戒看看休息室的门,拿着包面走过来。
休息室内,林护士一直在听着朱九戒和白静的对话,听到脚步声走近,忙躺回床上。
朱九戒推开门,往里看了看,见林护士侧身朝里,正鼻息沉沉地睡着,便又关了门,自言自语地说:“白护士好像有点赌气,这面包到底是给林护士呢,还是不给?”
朱九戒正在想着,突然,人影一闪,只听一个人说:“朱医师,没休息啊。”
朱九戒抬头一看,居然是肖玲肖护士。
肖护士看到朱九戒手中的面包,大眼睛一亮,忽地抓过一个,笑道:“朱医师,你知道我来啊,居然准备了面包,太好了,我正有些肚子饿呢。”
说着,肖护士不管三七二十一,拆开一包就吃。
肖护士刚吃了一口,见朱九戒呆呆地看着自己,忙把面包往前一递:“朱医师,你吃一口。”
朱九戒忙说:“不,不,我不饿。”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肖护士大口大口地吃着。
一块面包眨眼间去了一半。肖护士见朱九戒还望着他,就说:“朱医师,你愣愣地看着我干嘛,倒水啊,我干吃会噎的。”
朱九戒忙取了一个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水放到肖护士面前,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肖护士吃完一个,喝了几口水,大眼睛一瞪,看看另一个,说:“面包还真好吃,朱医师,你真的不饿啊?”
朱九戒摇摇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肖护士又抓过那个,一边吃一边说:“晚上我去姐姐那了,可没怎么吃饭,姐姐炖了一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