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月里,山民们一般要玩到初九初十才上地干活。\[最快的更新尽在~\]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也就是这几天能玩轻松点的。这个春节木洼村的人们不在那么无聊,男人们三五成群的相邀聚在一起喝着烧酒,不喝酒的和女的就则是到啊凤的店看电视。往年猴三家热热闹闹耍钱的场面没有了,有一两个离开赌钱身体就发痒的赌鬼,见木洼村没人赌了,只好跑去上田村去赌。这可乐了猴三,他有了家珍后就不想赌了,现在没人来赌正合他意。这也乐了桂琴,桂琴老公少强一天到晚都在上田村,有时候都不回来。她和木德现在每天都能偷偷玩一两次,有时候甚至就在桂琴的床上。孩子们都去看电视了,根本不需要担心会有人看见。
啊建这几天也没有拉货出去,他和海仑定到过了元宵节才开工。他就忙着教海仑开车,海仑学得也快,毕竟是开过拖拉机的,有一定的理论基础,一学就上手,经过几天的教学,他基本可以驾驶了。
这天下午,啊建又和海仑开车在平坦的河滩上练习。练到三点多钟,海仑就说:“今天就到这了,明天再练吧。”
啊建看天还那么早,就问:“怎么了,家里有事啊?”
“能有什么事啊,喝酒算不算事呢?”
“呵呵,家里今天请客啊?”
“是啊,就请你,顺便把我哥我弟妹们叫过来。”
“真的啊,怎么不早说。”
“早上你雪梅嫂子就泡好黄豆磨豆腐了,她让我告诉你的,我一来开车就忘了。”
“呵呵,那就回去吧。”
海仑把车挂档,松了离合,汽车缓缓开出了河滩,碾压得那些鹅卵石莎莎作响。在农村,春节互相宴请亲朋好友,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就像陈明就请了林华和海山到家里吃了一顿,因为他们去年合伙榨油了,有了点关系。又像啊凤请了陈明一家和家珍也吃了一顿,因为啊凤家不养猪,她家要了陈明家的一头年w索“海天中文”看最|猪,她家没地方烧火塘熏腊肉,陈明就帮她把腊肉放在自己家熏烤。(当然,她不是让陈明白帮她的忙的,她送了几十斤的酒给陈明家过年。)所以她请陈明一家。至于家珍嘛,那更加不用多说了,两个村里最闲的女人,几乎天天泡在一起,比许多亲姐妹还要亲,所以请是必须的。
海仑把车开进晒谷坪,特意按响了一声长长的喇叭声,把在啊凤店看电视的人都转出头来看一下。汽车放了一个大屁,然后w索“海天中文”看最|停了下来。啊建和海仑各自从一边门下来,啊建说:“你先回去吧,我买包烟就去。”
“好的,你快点啊,很快得吃了。”
“嗯。”啊建和海仑客套着,他知道没有这么快,现在才三点多钟,一般请客的主人都会叫客人去快点,结果去到了还是要等好久的。啊建走进店里,穿过拥挤的人堆,来到柜台前。
索|
啊凤首先开口了:“解放军,要点什么?”啊凤爱开玩笑,她知道啊建这种人开得玩笑,有的人开不得玩笑,你这样说他他会认为你讽刺他,所以啊凤开玩笑也是看人去开的。
“农民,不在是解放军了,呵呵,给我拿两瓶三花(桂林三花酒,高度的。),还要一包烟,嗯来甲天下吧。”啊建也不介意啊凤叫他解放军,反而为自己曾经是一名解放军而感到有些自豪。
啊凤把酒和烟拿下来,扯过包装绳帮他把酒给绑上。一般人不会用包装绳绑酒瓶,只有啊凤这种开店的人才能把酒瓶绑紧不掉。啊凤边绑边说:“是去海仑家吧?”其实啊凤已经肯定啊建是去海仑家了,要不然她也不会把酒绑起来,如果是拿回家自己和的酒不用绑,拿着就行。还有一点让她肯定的是,自己喝的都是喝散装的。
“是啊。”
“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就是不同啊,去喝酒拿的东西都不同。”
“哪里,是我懒得回家包饼了。”村里人在春节去别人家吃饭,都会用报纸包上一包自家做的硬饼,在上面加上一片红纸,当做礼物,俗称进门笑。而啊建的进门笑是两瓶酒,显得大方又得体。
“建叔,你快点啊,挡住我们看电影了。”坐在啊建屁股后面的大良,扯着啊建衣服叫道。看电视的人很有趣,前面几排都是孩子,中间是一些年轻的妹仔和妇女,而男的基本都是在后面站着,好像是说好了一样。
啊建回过头来捏了一下大良的脸蛋,才付了钱把东西拿走。
啊建拿着东西来到海仑家,屋里雪梅和海娇在让豆腐,海娇帮把馅填进挖好洞的豆腐块里,雪梅拿挖出来的豆腐捏碎,把它糊在填好的豆腐上面。雪梅一见啊建来了,就说:“来啦,你这么客气,还买了东西来,自己拿凳子坐,我这手还脏着。”
啊建把酒放下,客套的笑着说:“这新年里嘛,不拿点东西怎么行呢,要不要我帮忙。”
雪梅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来就行,你先坐着吧,你仑哥去弄鸡,一会就回来。”
啊建拿过一张板凳在门口边坐了下来,天气不是太冷,不需要烤火。再说还有太阳照着呢,海仑家在东边,现在太阳正从西边照过来,暖暖的,冬天的太阳怎么照都不会过热。
海娇的小女儿丫丫的跑过来,扑到啊建的怀里,甜甜的喊道:“建叔。”这小女孩就像和啊建有缘一样,才见过一次面就认得啊建,还记得他叫建叔,一点都不认生。
啊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