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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建愣了愣,没有回答李支书,继续吃饭。
李支书又斟了一杯酒,慢慢的说:“我和你妈决定,你如果是继续和火娇走下去,我们也不管,但是我们实在没有脸和你住在一起,你自己看着办吧。”
和母亲争吵,啊建并没有什么在意,母亲只是声音大,说的话没有多大的意义。而李支书就不同,声音不大,字字逼人。啊建和李支书说话心里也总有一点畏惧,他说道:“你们为什么总是要反对我和火娇呢,我喜欢她,她喜欢我,这样就好了,难道你们非要我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你和谁在一起我们不干涉,可是我们老了,受不了你们兄妹俩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击,我们这张老脸还要面对村里人啊。”李支书端起酒杯,举在半空中,来回几下也没有把它送到嘴边,最后把酒杯放下来,卷了一口烟,哀愁的抽起来。
一直想保持沉默的啊建妈,忍不住的插上一句:“你爸的意思是你要和那狐狸精在一起就不要住在我们家,你滚出这个家了,你们俩更新最快llwx.哪里撕混和我们无关。”啊建妈一说话声音就大,刚才啊建和李支书还像是交谈,现在她的话就真的是吵架了。其实她和李支书并不想儿子真的滚出这个家,只是想威逼一下儿子,让他知难而退,快点离开那狐狸精。
啊建望着父亲满是皱纹的脸,这张脸并没有因为他们兄妹俩长大了,日子好过了而增添多少笑容,反而是为他们兄妹俩操心显得极为沧桑。啊建知道这些话从父亲的嘴里说出,那一定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也是下定决心的。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离开海娇,回到这个家里来,以后老老实实找个妹仔回来,结婚生娃,让父母早日报上孙子。另一条路是离开这个家,带上海娇远走高飞,恩恩爱爱的生活一辈子。
啊建的脑子混乱了,他使劲的晃了一下头,整理一下思绪。他爱海娇,这一辈子也不会和海娇分开的。但他也是一个孝子,这种孝并不是要多听父母的话,多么体谅父母。而是让父母以后的生活好过一些,自己能守在她们身边,一旦有个头疼脑热,自己能够及时的出现。
怎么才能在这两条路中间找一个平衡点呢?啊建突然想起了九叔公,九叔公家还有房屋空着,既然家珍都能去那里住,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去呢?于是他说:“爸,妈,你们非要我搬出去,我无话可说,但是我永远是你们的儿子,你们的儿子现在让你们丢脸了,以后一定会让你们幸福的。”说完放下手中还没有吃完的饭,走进了房间。
原以为能把儿子拉回来,现在却把他给逼走了,啊建妈忍不住的抽泣起来。李支书烦躁的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酒杯,大声的说道:“哭什么啊哭,建议是你提的,把儿子赶走了你又哭,要哭你出外面去哭,不要在我面前哭。”
啊建妈刚才是抽泣,现在则是哭出声来了。一家三口,闷闷不乐,就如现在的这个天气,阴雨沉沉。不对,应该说是一家四口,因为还有一个啊香。此刻的啊香刚吃饱饭,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会,就又往车间里跑了,加班,来到这里的半年里就是没日没夜的加班。
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人们起床看到,云雾正从各个山头散去。这是大好晴天的征兆,大雨过后必有大晴。人们还看到,从村子里面流过的那条清澈的小河,现3gnovel.看最快更新在已经是浑浊不清,而且河水还暴涨了好几倍,小河涨洪水了。平日的小河就像个温柔贤淑的淑女,今天就像头咆哮的野马,狂傲不羁。小河每年这个季节都会涨几次洪水,或大或小,这一次好像特别大一点。洪水把连接东西两岸的小木桥也给冲跑了,现在真正的把木洼村分成了东西两半。把家珍跟有财,还有啊建跟海娇给分开了。
啊建起床后,想去晒谷坪和海仑把汽车轮胎给安装上去的,过不了河就在岸边看起热闹来。山里面一年到头也发生不了几件大事,这涨洪水也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了,河的两岸早就聚集了不少人观看了。有的胆子大的人,占据有利位置,等待着上游被洪水冲来的木方和柴火,只要是漂到身边的,便用手中长长的竹竿,竹竿的一头安装一个铁钉,竹竿一钉就把木方或者柴火给拖了过来。运气好的话一场洪水下来,得个三四千斤柴火,一二十段木方那很正常,有时候还会钉到一些香菇和木耳木,这也算是发了一笔小财吧。有的妇女则是拿起网兜和大簸箕,在浅水处浑水捞鱼。你还别说,这种笨方法在这种情况下还挺管用的,那些鱼儿此时就躲在浅水处呢,反正谁也看不见谁,有时候鱼儿都撞到了人的脚上。
钉柴火和捞鱼的只是少部分人,大多数人还是站在岸边看热闹,每当上游又推来一棵大树或者是一段木方什么的,人们便会呦呦的大“百看最快更新叫,通知钉柴火的人,说又有柴火下来了,注意啊。没有的时候就在交谈,谈论哪一年哪一年的洪水比这次还要大,谁谁就是在那一年被淹死的等等。
九叔公也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他并不为他的鱼梁被大水冲走而惋惜,他还心态平和的开着玩笑说:“这条河今天有点像黄河了。”
旁边的少强半傻半笑的问:“黄河是黄的,那黑龙江是不是黑的啊?”不知道是少强现在人模狗样,穿戴整齐,人们本能的有点敬畏,还是这些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