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仅比冷凌风稍多一点,是自负还是虚假?自己是怎么进的这间房?
这些问题,蓝魅儿全没有考虑,或许,最近一段时间的种种不如意,已经让她降低了警惕性,或许,她明白这也许是一逞言,可她仍然不愿意错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
冷凌风对她无情,安在右对她无意,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对她一往情深的天使爱魅儿,她不求风光回到舞台,只愿能过上奢华的贵妇人生活。
蓝魅儿缓缓迈步,蜡烛圈中的男人始终面带微笑,稳坐在椅子上,就算是最为浪漫的求婚,也没有起身半步,可这些,她忽略了,眼中只有闪闪发光的钻戒和他俊美的容颜。
突然,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蓝魅儿脚下打滑,上身不稳的向后倒去,她“啊啊”几声,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好容易堪堪稳住身体,正在庆幸没有在男人面前出丑,然而背后被人用东西砸了一下,她本就不稳的身体霎时倒向一旁。
“啊……”蓝魅儿觉得脸上巨疼,凄厉的尖叫脱口而出。
原来地毯上排列的美丽花朵,全部都是带刺的各种玫瑰,蓝魅儿正面倒下时,脸上、脖子上、耳朵上、手臂上,但凡没有衣服遮挡的地方,全被坚硬的利刺扎出小小的血洞,尤其脸上,更是花红一片,显得分外狰狞。
“魅儿,你怎么了?觉得坏事做多了,五体投地求饶赎罪吗?”好听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令听着身颤心凉。
蓝魅儿尖叫着从玫瑰花堆中抬起血肉模糊的面孔,痛的在地上打滚,然而,旁边铺满了花,滚到哪里被扎到哪里,不大一会,原本鲜艳怒放的玫瑰变成了瓣瓣零碎的残花,一如躺在地上喘息的女人一样。
“为什么这样对我?”蓝魅儿疼的两眼发黑,躺在一地的残花上,不甘、不解的恨问。
“为什么?呵呵。”男人温柔的声音似滴水的缠绵,却诉说出残忍的现实,“蓝魅儿,蓝天后,可还记得你初恋的情人?”
眼睁不开,看不到东西,听觉变得特别的灵敏,她好像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呢,而且,他为什么会那样的问,“你……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他盯着手中的钻戒,迷离了双眼,继续问,“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初恋情人,吃糠咽菜,省下钱给你买慕士蛋糕;你记不记得,他为了买你喜欢的裙子,拼命卖血;你记不记得,他忍受将近四十度的高温在工地上给人拎水泥袋,就为了你说同学脖子上有一条漂亮的金项链……”
“你记不记得他为你做过多少的事情,只因他贫寒,只因你美丽,他倾尽所有,为讨你欢心?可你呢,就因他没有给你买商店中一个大钻石戒指,你就在你姐姐一朝野鸡变凤凰后,把他踢了不说,还用最恶毒的言语气死了他相依为命的老妈,你何其残忍!”
蓝魅儿在他缓慢的话语中,脸色越来越白,就算是殷红的鲜血也遮不住她震惊的苍白,“你……是你……季军?”
季军优雅的笑了,他玩弄着手中的戒指,眼中是浓浓的伤悲,“是我,我没有在车祸中死去,就跟你最恨的那个女人一样,我也是偷了别人的脸,换了一层皮而已,可惜,我没她那么幸运四肢痊愈,而我……双腿残废!”
蓝魅儿双唇打颤,她很庆幸有血滴入眼中可以不用去看男人的面皮,“我……我没有……我……”
“嘘。”季军在嘴上竖起食指,“别否认什么,我不想听,当我成为一个废人的时候,无论真的还是假的都没有了意义。魅儿,我刚才骗了你,其实我无权也无势,我倾家荡产布置了你梦想中的求婚场景,只是想问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她蓝天后过惯了奢华的生活,见多了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又怎么会愿意嫁给一个又穷又残的窝囊废,把青春和美貌献给无用的男人!
蓝魅儿没有开口,但她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哈哈哈!”季军突然大笑着起身,身后的门被人打开,映出杰尔阴沉的脸,“玩够了?”
“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什么好玩的,我怕脏了手。”
“你的腿……”朦胧的视线看不清楚,蓝魅儿胡乱擦去眼上的东西,吃惊质问,“为什么要骗我,你的腿根本就没事?”
“跟你有什么关系?”季军讥讽道,“还真以为你是魅力无边的蓝天后吗,用你周边的镜子照照自己,看看还有哪一点是能值得我费心求娶的!”
“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还要不要,不要我拉出去给眼馋的玩去。”杰尔绿幽幽的眼睛在她身上扫过,仿佛要把她剥皮抽骨一般。
季军摇头,摔落一滴眼泪,强扯出笑容,“随便玩吧,记得别玩死了,我答应给村里无儿无女的无手无脚的孤老儿找个媳妇的。”
村里?
不!
蓝魅儿瞪大眼睛,吓出眼泪来,“不要,我不要去村里,鸟不拉屎的地方,随处都能踩到粪便,我才不要去!”
“去不去,由不得你!”男人突然怒吼出声,一直以来的温声细语变得嘶哑粗粝,“我给过你机会的!如果你刚刚答应我的求婚,我会不计较你以前的种种和名声举的狼藉,给你享之不尽的财富和人上人的尊贵,可你就算狼狈如斯,嫌贫爱富的虚荣仍然如初,以为我真的一贫如洗,不肯嫁我,我又何必对你一往情深!”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