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大声说道:“你从进入寝宫可曾对朕行礼?此乃不尊君,入门本该门卫求见,却是你一语代庖直接推门而入,此乃目无君长,你说,这不是罪吗?”
在魏忠贤还没在这两条看似不是罪名的罪名中反应过来时,崇祯又说道:“朕的身边岂能容忍你这样目无君长的人存在,这不是耽误朕的江山吗?来人,将这老奴给我拖下去杀了”
魏忠贤听到这算是明白了,崇祯这是想要找个借口做了他啊,本来当外面在流传那些的那些谣言时,魏忠贤已经开始做起了准备,可谁也没想到这会来的这么快啊,以至于现在落入了崇祯的手里
两名侍卫托起魏忠贤就往外走去,魏忠贤急忙喊道:“陛下开恩啊,陛下开恩啊,老奴知错了,原谅老奴这一回吧”魏忠贤虽然高声求着饶,可崇祯又归于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动容,眼看着求饶无望,魏忠贤也就绝了想法,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不明不白的归天,就在魏忠贤万念俱灰时,崇祯又突然说道:“等等!”
没有什么会比一个将死之人突然又活命有望的感觉更美好了
魏忠贤被放下来后,又连忙爬到崇祯的面前磕头谢罪:“多谢皇上开恩,多谢皇上开恩”崇祯看着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魏忠贤,再次淡淡的说道:“虽说你有罪在先,但念在你服侍先皇这么多年的份上,也就将功抵过了,起来吧,九千岁!”
“谢皇…”才爬起来一半的魏忠贤再次被软倒在地上,冷汗那是哗啦啦的往下冒啊
“怎么了,九千岁,朕说的不对吗?”淡淡的语气再次从崇祯口中冒出,也正是这淡淡的语气一直让魏忠贤心里没底,摸不出崇祯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使得魏忠贤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
魏忠贤这会是真的不再奢求活命了,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地面,等待着自己最后的审判,不要看魏忠贤在外面是何等的风光,说白了,他再风光也只是老朱家的一条狗,他可以因为朱由检那个木匠哥哥而飞黄腾达,也可以因为崇祯的一句话而飞灰湮灭,这不得不说是太监们的悲哀,生死富贵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崇祯等了一会,再次张了嘴,不徐不满的问道:“魏公公,朕刚登基,不知朕的内库尚有多少银两啊?”
魏忠贤那早已被崇祯折磨的脆弱不堪的心灵,再一次活泛了起来,崇祯的意思他的心底不仅有了一丝明悟,于是便随着崇祯的话回到:“也不多,这先皇的入葬与陛下您的登基前前后后加起来花了不少呢,现在估摸着也就十几万两”
崇祯听到这愣了一下,心里对魏忠贤高看了一眼,这小子还真是有果断,其实崇祯对自己的内库有多少银两心里是一清二楚的,虽说不多,但二三十万两还是有的,这魏忠贤倒好,到了他了是直接减一半啊,看来魏忠贤是知道自己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了
“才十几万两?这,这让朕的天子颜面往哪放啊!”崇祯假情假意的表演放在魏忠贤眼里,还不知道崇祯在想些什么吗,到这,魏忠贤是彻底对自己的小命放下心了,知道了上面的意思,接下来的东西做不做的好,那就要看自己了
魏忠贤连忙换上一副悲悔万分的表情,对着崇祯说道:“陛下,老奴以是将死之人,新皇登基,老奴以后伺候不得了,每念至此处,老奴不禁悲悔万分啊,现在老奴也没什么可以为陛下做的了,唯老奴那里还有一些微博的积蓄可以为陛下充充门面,万不能落了我皇家的颜面啊!”
崇祯听到这,心里恨不得对着苍天大笑三声,跟聪明人交谈就是爽快,一时之间崇祯的脸上又换上了一副惊愕的表情,深情的望着魏忠贤,说到:“难为卿家了,到了这种时刻任然不忘为我皇家着想,也许朕错怪了好人也说不定啊!”
魏忠贤忙说道:“老奴有没有罪之有皇上英明的定夺,相信那些流言蜚语是扰乱不了皇上圣听的,只要能让皇上开心,老奴就是受再多的罪与冤枉也是值得的啊!”说完后,魏忠贤还硬是从眼里挤出了几滴眼泪,放在别人眼中那就是一副到死都不忘为皇帝着想的老忠臣啊
到了这里,崇祯也觉得差不多了,再演下去不要说看的人了,就是自己也要受不了了,切入正题,只见崇祯满脸的怒容与后悔,大力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说道:“朕就知道外面那些谣言不可信,这样的忠臣怎么可能在外面乱立祠庙,称自己为九千岁,更是在朝堂之上结党营私呢!卿家,快快请起,朕错怪你了”
崇祯这句话说在外人耳里还没什么,但听在魏忠贤耳朵里就不一样了,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崇祯了解的这么清楚,心里对崇祯的畏惧在不知不觉中又加深了一分
崇祯在扶起了魏忠贤后,就望着魏忠贤道:“希望卿家在三天之内可以让朕的内库充裕起来,朕就是要让天下那些乱传谣言的人看看,为朕贡献这么多银两的人到底是大忠臣还是大奸臣,希望卿家不要让朕失望啊!至于捐献多少银两,我相信卿家一定会让朕满意的,你说是吗?卿家”
崇祯将卿家这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也算是警告一番魏忠贤,不要忘了想要在朝堂之上走的更远,就得牢牢的抱紧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