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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两年前那个冬天相比,此时的卧龙岗上显得颇为宁静安详。屋子外数日前的残雪未消,为这草庐山居图添了几分类似留白的神韵。
草堂之内,温暖如春。昔日少年更见高大俊朗,言辞谈吐,愈发神采飞扬,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自信。
稍作寒暄之后,刘琮便留意起诸葛亮案头堆着的书籍,并不怎么意外的看到诸如《南阳策》、《南阳补遗》等书,甚至还有几篇自己口述,由祢衡记录的军令、政令等。
更让刘琮感到欣慰的,是诸葛亮身后挂着的天下形势图,显然是徐庶抄自太守府的复制品。不过不同的是,这幅地图上标注的内容更多,密密麻麻的反倒一时看不真切。
见刘琮好奇的看着地图,诸葛亮脸色微红,那上面写的很多文字,都是自己一时兴起所注的,其中不少谬误之处,后来虽然发现,却想着以此提醒自己,却不料刘琮看的如此认真。
不过他很快便坦然了,目光清澈的望着刘琮。在他眼中,刘琮与两年前相比,气度更为沉稳,锋芒内敛却自有令人心折的风采。想到刘琮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诸葛亮内心隐隐有些激动。
“孔明贤弟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啊。”刘琮在散发着清香的席子上坐下后,对诸葛亮说道。
诸葛亮微笑道:“是元直兄每个月都使人送来各地要闻,我不过是誊录而已。”
“贤弟在南阳也有两三年了吧?却不知对南阳新政,有何看法?”刘琮瞟了眼几案上的《南阳策》,诚恳问道。此次在回襄阳之前来见诸葛,他本是早就计划好的,然而诸事缠身,一直拖延到今天才得以成行。除了来看看诸葛亮的近况,再就是加深下彼此的了解和感情,别不小心被刘备那厮钻了空子,到时候自己可没地方哭去。
诸葛亮沉吟片刻,望着刘琮说道:“南阳诸策,在前两年流民大举内迁,局势尚不稳定之时是好的。但如今百姓乐耕、士卒用命,有些条令,便显得过于苛刻了。”
这个问题杜袭和裴潜等人也向刘琮提到过,特别是主管刑法的司马芝,屡次向刘琮提议,根据实际情况对那些法规法令加以调整。只是这些事还在摸索之中,尚无定论,但可以确定的是,很多政策都将做一些调整,以适应当前的形势。
对于诸葛亮能如此迅速抓住要害,刘琮心中很是欣慰,看样子他平时也没少关心时事,并非是那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得知太守府属官已经开始准备调整各项法令,诸葛亮颇为好奇,询问之后提出了不少建议,刘琮听了细细琢磨,心中暗记。这次来卧龙岗,他只带了刘虎和另一个亲卫,祢衡因有别的事未能同行。
如果说上一次与诸葛亮谈论的内容还非常宽泛,现在两人的话题,则更多的集中在政务和军事之上。南阳新政中关于青壮编练为兵,农时种田,闲时练兵的政策,让诸葛亮赞不绝口。而高桥马鞍和马镫、马蹄铁的大量使用,则让诸葛亮看到了骑兵迅速成型、快速补充的可能。
和聪明人谈话,的确是件令人非常舒畅的事情,很多东西刘琮一说,诸葛亮便能马上明白,少费不少口舌。
不觉天色向晚,诸葛亮让仆人端上饭食,对刘琮笑道:“乡间粗鄙,但为果腹。仲怀兄请用。”
刘琮也不与他虚套,端起碗就吃,席间两人都不言语,待用罢晚饭之后,刘琮一边小口啜着滚烫的热汤,一边对诸葛亮问道:“刘豫州前日已到南阳,孔明可曾知晓?”
“哦?已经到了?”诸葛亮抬眼看看刘琮,笑道:“他却来的倒快。”
“不知孔明贤弟,如何看待这位刘皇叔?”刘琮放下陶碗,目视诸葛直言问道。
诸葛亮略一思忖,沉吟道:“此人知名天下,有英雄之称,据说乃是仁厚君子,不过也有人说他虚伪狡诈,善于伪饰。众说纷纭,不一而足。至于到底如何,或者要当面见了,才能有所判断。”
刘虎在一旁听着心中暗道,说刘备虚伪狡诈,善于伪饰的人,正是坐在你对面的我家主公啊。
而刘琮听了,只是淡然一笑。其实现在他并不是真的担心刘备会来三顾草庐,即便在历史上,那也是几年以后的事情。如今诸葛亮的名字,还只是在小范围内为人所知,而且他今年在多大?实际上才十八岁而已。
想到诸葛亮的年龄,刘琮便有些好奇,看着他问道:“孔明贤弟可曾定下婚事?”
诸葛亮诧异地摇了摇头,不明白刘琮为何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看来他未来的老丈人还没有向诸葛提出嫁女之事,刘琮不想多说什么以免节外生枝,便笑道:“如今你也到及冠之年,所以才会有此一问。”见诸葛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刘琮便说起另一件事:“贤弟对机关之法颇有心得,有没有想过造一种能够连续击发的弩?”
刘琮知道“诸葛连弩”应该是诸葛亮到益州后才发明的,但现在不妨提上一提,若是能早些出现,当能在很大程度上提高荆州军的战力。
“仲怀兄说的是连弩吧?”诸葛亮果然很感兴趣兴趣,对刘琮说道:“据亮所知,楚国便曾有齐发二矢、三矢的连弩,此国之精器、军之要用也。若是有所损益,则一军可当三军,诚可一试!”
其实之前刘琮也动过念头自己研制,但画了几张草图,被贾诩知道后,郑重劝道:“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