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话说的很决绝,我心里一阵难过,这些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再逼真的谎言也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可以相信一次的人不一定能再相信第二次。
我欺骗父母的,终究太多了。
“爸我学的是法律,我们那县城连个法院都没有,你让我回去做什么?”
我抱着一丝侥幸,期待父亲只是随便说的气话。
“我已经给你问好了,你大表嫂的堂兄有一个朋友开了家律师所,在我们市里离家不远,你可以到那边工作,除了工资没你现在多以外,其它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平静了好一会才说:“好吧,玲玲的事暂时不提了。”
就这样无奈的挂了电话,我将手机狠狠的扔到了床上,心里烦闷的喘不过气,父亲竟然拿这个压我,他虽然不知道我在b市的这些事,可他清楚我是绝不会轻易的离开这里。
比起离开b市离开江铭晟,我宁愿委曲求全的留下玲玲。
委曲求全不代表放任不管,她不该有的念头是必须要阻止的,执意的幻想下去,到了最后只会让大家都难堪。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玲玲还是没有回来,于是我拨了江铭晟的电话。
----“玲玲又去你哪了?”
----“已经回来了是吧?好的,我今晚说说她。”
……
七点四十,玲玲推门而入。
我从客厅的沙发上回转头,冲她招招手:“玲玲,你过来一下。”
她磨叽磨叽的走到我面前,然后眼神闪烁的问:“有事吗?”
我冷冷的盯着她,想看清她此时的不自然是因为她心虚,还是因为其它哪方面的原因。
“听说你最近老是去找江铭晟?”
“是。”她不隐瞒,是因为她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还是觉得早晚我都会知道?
“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有些过头了吗?”
明知道她为什么去找江铭晟,我还是想亲口听她说,我想确定她到底对江铭晟有着怎样的幻想。
“我们又不是陌生人,我去找他有什么不可以?况且你不也经常往总部跑?”
她咄咄逼人的回答,令我即失望又生气,勉强让自己镇定,既然知道她的性格又何必要帮她一起跟自己过不去。
“我去是因为工作!我们律师所跟远洋集团有合同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况且江铭晟和我是什么关系你更不是不知道,于公于私我都去的理所当然,你呢?你有什么立场和理由过去?”
我见她欲言有止,直接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利:“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他是我男朋友,就和你有关系,他是我男朋友没结婚之前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我们结了婚你名正言顺的叫他一声姐夫,那是真的才有了关系,但这样的关系也并非是你想象的关系,亲情和爱情你最好分清楚!”
“你说够了没有?你再担心什么?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他没信心?”
我惊诧的望着她,对于她突然间无礼的态度感到陌生,就算我知道她从小是什么样的人,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举动和之前找过我的那些女人有何区别?
“我看你是再担心他甩了你,对自己没信心了吧?哼,嘴上说的那么清高有骨气,其实还不是担心别人抢走了你的金龟婿?整天给我灌输什么不要对有钱人存有幻想,自己又何尝舍得放弃所有女人都想得到的东西!”
我继续凝视着她,眼神已经逐渐变冷,这些话和以前找过我的那些女人们相比,虽然不是最难听的,但却是从我的妹妹口中说出来的,原来我那些真心的开导,她都是这么认为的。
“明明不是有心机的人,又何必装深沉?”
我决定不生气,生气也要看对象,和玲玲这样头脑简单的人生气,我觉得不值。
“我的行为用不着你来管,我可以继续喊你姐,但你的男人我抢定了!”
她倔强的抬高下巴,想让我看出她势在必得的自信,突然间我觉得很好笑,但是我什么也不想再说。
随她折腾吧,她若能将我和江铭晟的关系弄的鸡犬不宁,那是她的本事,但前提她有没有这样的本事,根本就是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周末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了江母打来的电话:“来茴,明晚陪阿姨去参加一个宴会行吗?”
宴会……还真是让我挺为难的,自从脱离了江铭晟情妇的身份后,我已经许久没再参加过任何商业或私人的聚会了。
“那个……”我刚想找理由婉拒,她立马打断:“哎,别人都有老伴,我没有老伴就只能找你了,来茴,阿姨知道你不会拒绝的是吗?”
我本来是要拒绝的,只是她这话说出来,我确实不会拒绝了。
“那好吧,明晚见。”
善良的人就是这点不好,明知道别人是想博取你的同情,却还是于心不忍的中了招。
第二天晚上我穿戴一新后,随着江母准时的抵达了宴会的地点。
江家在b市本就是豪门大户,因此江母的出现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上前寒暄和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而陪在江母身边的我自然也引起了他们非比寻常的关注。
“江夫人,这位是?”一名五六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半是恭敬半是好奇的询问。
“季来茴小姐。怎么样?漂亮吧?”江母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漂亮,简直是让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