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二丫和小月走出了建塘镇这家小客栈,包了一辆破旧的吉普车,沿着山路直奔塔巴林寺而去,一辆墨绿色的面包车远远的尾随着。
碧空蓝天下,遥见梅里雪山十三太子峰笼罩着金色的光晕,两只喜马拉雅山鹰盘旋在半空中。山脚下生长着一片茂密的松林,墨绿色的松枝掩映着灰色的瓦顶,隐约听得到传来苍凉的钟声。
“那就是塔巴林寺。”司机手指着虔诚的说道。
前面道路坑洼不平,两辆香客的旅行车就停在路边。
“只有步行去塔巴林寺了。”司机无奈的说道,
小月付了车资,两人背上行囊徒步向寺中走去。
与大多数喇嘛庙一样,寺中并无院墙,二层的房屋座落于松林边上,一楼神殿牌匾以藏汉两种文字镌刻着“塔巴林寺”几个大字,这是云南境内唯一的藏传佛教尼姑庵,始建于清雍正年间,至今已有二百五十多年的历史。有几位红衣尼姑在洒水打扫庭院,斋堂的旁边,一个身材高大浑身长着金黄毛发穿裤衩子的大猩猩正在劈柴,双手挥动着板斧孔武有力。
“奇怪,这种猿类似乎是新的物种,动物园好像从未见到过呢。”小月诧异的嘀咕着。
二丫也感到很新奇:“是啊,长得像人似的。”
“请问两位施主是进香的吗?请跟我来。”一位眉清目秀的红衣女尼合什说道,她的汉话吐字很清晰,面颊上也没有藏民特有的那种“高原红”。
“师父你好,我们是来寻人的。”小月开口说。
“不知施主所寻什么人?”
“嗯,这么说吧,”小月踌躇着说,“有个叫朱寒生的人,住在蓝月亮谷,你知道在哪儿么?”
女尼微微一怔,随后说道:“‘蓝月亮谷’只是藏民传说中的地方,其实在尘世中并不存在。”
“不能的,我们是有急事耽误不得。”小月闻言有点急了,遂摆出军官的口吻。
“既然不是进香,两位施主请回吧。”女尼表情冷漠的转身离去。
二丫赶紧上前一步说道:“这位师父,请问近期有自称邢书记和儿的人来过?”
女尼闻言吃了一惊,转过身来谨慎的问:“施主,你们是军人,来塔巴林寺究竟有什么事儿?”
“我叫二丫,是邢书记和儿的朋友,特意从京城里来寻他俩的。”
“两位施主,塔巴林寺香客众多,贫尼不能都记得他们的名字,否说说这两人的长相?”红衣女尼态度和缓了些。
二丫大致描述了两人的相貌。
女尼说道:“请二位稍候,待贫尼去问问其他人是否知晓。”说罢,她转身匆匆向内堂走去。
难道邢书记和儿没来过塔巴林寺?是虚风道长明明是这么说的呀。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哈哈,本书记以为是谁呢”正寻思之间,耳边忽闻有人朗诵着**诗词,不过仍旧还是给念混了。
“邢书记!”二丫惊喜的转过身来。
一位身穿蓝色中山装的高大男人笑眯眯的站在面前,身旁立着娇小玲珑的儿。
“儿,终于找到你们了。”二丫心中一热,眼圈蓦地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二丫”儿上前一把抱住她也激动不已。
“两位施主,请内堂用茶。”那位红衣女尼引她俩入内落座,并冲水泡茶。
“多谢师父。”二丫感激道。
红衣女尼微微一笑:“不必客气,私下叫贫尼萍儿就行了。”
儿介绍说:“萍儿师父是塔巴林寺的‘格规’,也就是执法尼。”
“你们聊吧,贫尼去禀告堪布。”萍儿转身出了内堂。
“二丫,这位军爷是”儿问。
“她是小月姐,我们一起来的。”二丫望着儿和邢书记,自从神女峰一别已有数月未见,两人仍然卿卿我我恩爱如旧。
“二丫,快说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儿急切的拽着她的手问。
“是虚风道长说你们来了雪域高原的塔巴林寺,准备前往蓝月亮谷,所以我就急忙的赶来了。”
“有良在哪儿?听说他已经从《鼍鼓十巫图》虚空里逃出来了。”儿问道。
二丫闻言心中一酸,又落下泪来。
布帘掀开,一位面容异常俏丽的红衣女尼迈步进来。
“明月.邬波驮那堪布。”儿恭敬的站了起来。
二丫和小月痴痴的望着这位宛如仙子般美丽的尼姑,惊叹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容貌甚至比杜十娘还要俊俏许多,其清丽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整个屋子霎时间都觉得亮堂了。
“好美啊。”二丫喃喃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去蓝月亮谷?”明月堪布问道,声音如黄鹂般婉转好听。
二丫讲述了事情的原委,“有良现在被困在《敦煌夜魇图》中,只有蓝月亮谷中的朱寒生能够救他。”她垂泪抽泣道。
明月.邬波驮那听罢沉思良久,最后缓缓说道:“寒生自从六年前再次入谷后,只有每年的清明前出谷回江西老家扫墓,平时从未出来过。邢书记和残儿妮卡他们已经在寺中等候了两个多月,恐怕要到来年开春了。”
二丫闻言大惊失色。
“我们以去寻找蓝月亮谷的呀。”小月急忙说。
“找不到的,”邢书记叹息道,“我们带着金头鼋、大灵猫和鬼蝙蝠三只神兽找遍了梅里雪山仍旧一无所获。”
“寒生每年清明出谷都会来塔巴林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