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很是仓促,但今李清瑟已是镇国公主,有了封地,自然也不能在皇宫久留。至于崔茗寒,皇上很是挠头,按理说,应该将其派到公主领地做官,但他用着又实在顺手,今能碰到这样正直却又知趣的官员太不容易。
于是,针对崔茗寒的问题上,皇上没吭声,装糊涂,硬是要他留在京城。
崔茗寒此时不能走,他还没将崔相彻底斗倒,怎能离开?他绝不会给瑟儿或者自己,留下丝毫隐患,他要亲手将崔相的虎牙一颗一颗拔光。
达到他的目的后,若是想离开京城,他也自有办法。
……
是夜。
一天的燥热褪去,伴随着虫鸣和叶响,晚风徐徐。
崔茗寒忙碌了一天,将明面官职上的事处理完毕,又将暗处的买卖办妥,又是已近三更。
他泡在浴桶中,长发随意垂着,有些漂浮在浴桶水面,有些落在浴桶外。头平静靠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浓密的睫毛在面上同飞起的波浪,洒下阴影。
他面上平静,其实内里却激荡,他要和瑟儿完婚了?他竟要和瑟儿完婚了!
突然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警惕地眯着,精致完美的耳郭动了一下,屋外有动静,有人使轻功小心接近。
“啊——”屋外一声惨叫,是个女声。
自从与崔相撕破了脸,他便在自己屋外布置了诸多机关,以防他人暗算。他自认小人心胸,从来都是防着人的。
急忙从浴桶中跃起,不顾身上的水珠,抓起外衣,几下便穿得妥当,推门而出,果然,有一女子被可怜兮兮地掉在院子当中,身上被四条绳子上中下依次捆绑,逃之得不得。
“寒,是我。”被捉的人自然是李清瑟。
崔茗寒轻笑出声,“知道。”说着便去松她身上的绳子,从她喊出第一声,他便知道。
清瑟气愤,但当看到他湿漉漉头发时,料想他在沐浴。这三更半月沐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刚刚忙完。
他为她解开绳子后,很自然地将她拦腰抱起。
清瑟很乖巧,就任由他抱着,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欢实,两人明明早已情定,怎么在他怀中还是那么紧张?同初恋一般,难道是两人分开久了?
他身上有着干净的气息,湿漉漉的,让人舒服。清瑟不由自主环住他的脖颈,竟不好意思抬眼看他。将脸埋在他的颈间,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偷眼看他洁白的面颊,以及尖尖的鼻尖。
崔茗寒抱着她入了房间,能感觉到她身上肌肉紧绷,突然觉得好笑,“瑟儿是怎么了,几个月不见,觉得我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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