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子也追到路边朝下望去,只望到孟猊骑着摩托车安然远去的背影,他再次动容,仔细地审视了一下高架桥与地面的高度,十米,整整十米,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车没毁人没亡,这……怎么可能?
刚才他们只见到孟猊纵车一跳那一瞬,具体是怎么落地的,谁也没有看到。所有人惊讶的同时,也是极为震撼。
“翔子哥,怎么办?让他逃了,还要追吗?”有小弟也是不可思议地问道。
翔子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他跑都跑了,这下子想追也追不上了,罢了,我们收队吧。”
四海盟的上百人收队离开,翔子打电话跟白坤汇报追击情况。
白坤听了之后,雷霆大怒,他之前就气白灵为了孟猊这小子竟敢顶撞他,所以最初他下令打得孟猊住院,变成了sān_jí伤残。
这下听翔子说,孟猊那小子居然在四海盟上百人的眼前溜了,他自然是盛怒已极。
“你们干什么吃的,出动了三百多人居然还拿不住他一个人?”白坤对翔子此次的行动很觉失望。
翔子是他得力手下,虽然很年轻,但是办事果断而狠辣很有他年轻时候的风范,并且这几年来翔子帮他办事,从来都没令他失望过,这是唯一的一次。
“老大,我们太低估那小子了,那小子车技十分了得,十米高的高架桥他一纵而下,竟然丝毫无事,我们完全没办法追他。”翔子据实而说。
白坤此刻正在家里的客厅里,白灵就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仍在流着泪。他看了白灵几眼,然后随便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旋即,他来到白灵身边,道:“那小子就这么值得你担心?为了他,你竟哭成这个样子?”
白灵只顾哭泣,对于她爸爸的话,她不理也不回。以前,她爸爸可是无论什么都会顺着她的,自从钱岳这次回来之后,她发现她爸爸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跟以前再也不一样了。
既不疼她,也不再事事都顺着她,这让她陡觉心中一空,更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强烈的委屈感。
泪水一流,便是止也止不住,完全是一种情不自禁的有感而发。
白坤却继续说道:“那小子有什么好,哪一点比得过钱岳?你三年前不是很喜欢钱岳的么,钱岳这个年轻人,一表人才,我看着也舒服。可你现在居然疏远钱岳,亲近那姓孟的小子!今天晚上,我跟钱岳聊了一下,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
“他跟我说,他这次回来,为的就是你。”
哭得梨花带雨的白灵,这时看了爸爸一眼,道:“他胡说。”
“胡说?”白坤脸色不悦地道:“灵儿,我发现你对待钱岳的态度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我跟他没任何误会。”白灵一边哭一边坚决地说道,经历了今天晚上这事,她打心底更加地厌恶钱岳了。因为她爸爸会如此,完全就是因为钱岳的关系。
倘若不是钱岳,倘若钱岳这次没有回来,她相信她爸爸绝对不会是这样,仍旧会是以前那个疼她、事事都顺从她的好爸爸。
可是,就是因为钱岳的回来,导致她爸爸也像突然变了个人。不但不再疼她、顺着她,甚至还派人伤害她的朋友。
这一切都是钱岳害的,所以她完全有理由厌恶他。
“你应该知道,我们白家能有今天,完全是倚靠了钱岳的关系。我们家欠他太多的恩情了,这些都是要还的。”白坤说着语气一软,准备换一个角度来说服白灵。
白灵却直接回绝道:“我们家什么也不欠他的,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救他。”
“放肆!”白坤喝骂一声,严厉地瞪着白灵,道:“你说的什么话?钱岳是钱门中人,你说话最好客气着点,不然我们整个四海盟都有可能因为你而覆灭。”
白灵一擦眼泪,忽然冷笑了一声,道:“爸爸,你真觉得我们白家欠他钱岳的么?”
白坤道:“当然,你当年虽然救了他一命,但是后来他也为我们做了很多的事,那份恩情早就还清了,后续,他助我当上四海盟的二把手,助我们白家扬眉吐气,这些都是他给的恩情,我们吃江湖饭的人,讲的就是一个恩怨分明,有怨必偿,有恩必报,所以……”
“所以你就要把我当成‘回礼’送给钱岳?”白灵哭得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怔怔地看着白坤,问道。
白坤一听,气道:“什么叫把你送给钱岳?钱岳哪点不好?你嫁给他,能委屈到你?”
“爸爸,钱岳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变了,他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钱岳了。”白灵反驳道。
白坤严肃道:“闭嘴,钱岳的好坏,我会看不出来?为父十几岁出来混,在江湖上刀光剑影也是走过了二十多个年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钱岳一表人才,在我眼里,那是最佳女婿的存在,至于你那位姓孟的朋友,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我可以肯定,一万个他也比不过钱岳。”
听到一万个孟猊也比不上钱岳这句话,白灵苦涩一笑,不再哭泣,抹干最后一滴眼泪,道:“爸爸,你真决定一定要我嫁给钱岳?”
白坤点了一下头,道:“没错,我已经跟他商定好了,三年后,你一满二十就立马跟他结婚。如今只是提前告诉你,让你有个心里准备,同时也提醒你以后应该要对他亲近一些,不得再继续亲近那个姓孟的小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