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猊狂声怒吼,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个钱氏山庄。冲出密室甬道,他来到一间木质宅楼,楼里空空,正堂处点着两根大蜡烛。堂上供着“仁”、“义”、“礼”、“法”四个大字。
“哼,还仁义礼法?狗屁,尽是虚伪!”孟猊冷嗤一声,当即,拿过其中一根蜡烛,点燃宅楼各处。
短短须臾之后,钱氏山庄火光冲天,木质的宅楼大火燃起,火焰蔓延而出,波及多处廊亭,浓烟滚滚。
其时,刚刚入夜,这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立即惊动了所有钱氏家族的人。
孟猊决意要毁掉整个钱氏山庄,遂,冲出宅楼之后,走到哪里,就烧到哪里。
毁掉钱氏山庄是他第一念,杀钱竞玄、钱昊父子是他第二念,此刻每放一把火,他都会吼喊一声钱竞玄、钱昊的名字。
只可惜,数分钟过去,他二人并未出现。倒是引来了不少不相干的人,这些人多半是血脉等阶为四、五阶左右。
“不想死的,给我滚。”
孟猊即便愤怒,但也并不想多造无辜的杀孽,看着围攻过来的人,他冷冷斥吼。
“小辈,竟敢在钱氏山庄放火,你找死!”
“哼,我认得他,他就是上一周被抓获回来的那个俘虏,居然逃出来了。”
围攻而来的人,霍然齐而出手,捉拿孟猊而去。
孟猊脸上杀机浓郁,拳头霍然紧握:“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珍惜。”
话落,他冲进人群,三十二身相极力施展,招招阴毒,不留丝毫情面。
只是转眼之间,十四个人,被他打残一半。
如今,他已是六阶血脉,在这些人的面前,有压倒性的优势。
那些围攻之人,见到孟猊之骁勇,一个个大惊失色,心生怯意,再也不敢妄动,远远退开。
“小子,得罪钱家,可是个不明智的选择,我劝你自断双臂,跪下求情,不然,你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孟猊充耳不闻,打碎廊亭上的个个灯笼,火光闪烁,霎那烧起。
那些围攻之人,见他仍旧肆无忌惮地毁坏山庄,又急又怒:“小子,再不住手,我钱家人灭你满门。”
闻得此言,孟猊猛地扭转过头来,瞪着那说话之人,二话不说,闪身逼近。那人惊慌失措,急欲退走。孟猊化身飞鱼相,长踏虚空,千芒指一出,刺穿那人膝盖骨。
“啊~~”那人痛叫一声,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孟猊走到他身边,拎起他,掐住他的喉咙,冷冷道:“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那人膝盖被刺穿痛如钻心,这下又被孟猊掐住了喉咙,远处,同族之人目目相觑,却没一个前来助他。望着这一脸狰狞,却又有着几分稚嫩色彩的孟猊的脸庞,他心底升起了一抹寒意。
“不敢再说了?钱家的人,就如此没种?”孟猊冷笑,眼神充满嘲讽。
那人本来心惊胆战,可听闻这一句话,血气突然上涌,两眼一翻,豁出去道:“放屁,钱家人岂会没种?再说一遍又如何?你还真敢杀我不成?——你再不住手,钱家将灭你满门,杀你全家。”
“哼!”孟猊咬牙,掐住他脖子的手,突然用力:“想害我家人,那我就先杀了你。”
就在这时,远处的廊亭上飞来一道黑影,那黑影由远及近,看到孟猊要杀人,他苍老的声音立即喝道:“后生仔,尔敢!”
“有什么不敢?”孟猊大喝一声,手上暗力劲发,掐住的那人顿时七孔迸血,旋即,他将那人怒甩而出,扔向那名黑衣老者。
那黑衣老者飘身而下,接住族人,一探鼻息,发现气息已然全无,陡然一张老脸变得极度阴沉。
孟猊冷冷地看着这位突然到来的老者,只见他六十多岁,一头长发黑白掺半,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只眼睛被遮盖了一片黑布,只露出一只独眼,锋芒必露,目光如刃。
之前那些被孟猊震慑的钱氏族人,一看到这位老者出现,立时就激动了起来,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皆扬声喊道:“四长老……四长老你终于来了,这小子目中无人,毁坏山庄,更残杀钱家族人,望四长老拿下他,千刀万剐。”
“对,不但要千刀万剐,更要将他挫骨扬灰。”
“还要杀他全家,灭他全族……”
这些人本是很忌惮孟猊,可这会儿四长老出现,他们再无害怕,恶毒的话语,一句句肆无忌惮地说出。
殊不知孟猊从小到大,身边亲人甚少,到如今,所谓家人,也仅有师傅、二师兄、白灵三个而已。遂,在他心里,家人分量之重,甚于泰山。若有人敢伤他家人,他必以命相搏。
再次听到有人说出要杀他全家,灭他全族的话,他双眼一红,死死瞪住那人,“你找死!”
突身而进,金色的千芒指直线刺出,逼向那人咽喉。
“哼,后生仔,你当老夫不存在么?”那独眼的四长老忽然也飘身而动,来到廊亭中央,挡在族人之前,一挥手形成一道罡风,卷向孟猊。
孟猊强自冲来,受到罡风阻拦,浑身一震,身形蓦然被逼退。
“后生仔,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毁我山庄,伤我族人?”四长老一脸怒容,喝道。
孟猊环视四周,只见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是来了不少,顿时喝道:“少废话,让钱竞玄、钱昊那对狗父子给我滚出来。”
四长老听到这话,眼神微微一变,却听一个手下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