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竞玄!”孟猊看到此人,也是直接呼出了他的名字。这个男人在辈分上本是他的二伯,可是却罔顾亲情,为了他自己的儿子,不惜残害亲侄子,不但将亲侄子关押起来,更三番五次抽亲侄子的血。
关押孟猊是为不仁,抽孟猊血是为不义,事后孟猊逃走,他还不肯看在同为孟家人的份上放过之,是为对家族的不忠不孝。
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根本就不配当孟猊的伯父,拿他跟孟竞栩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所以,这次一见到他,孟猊直呼其名,毫为敬畏,而且口气充满仇恨。
“孽畜,你还我儿子命来!”钱竞玄目眦欲裂,站在二楼走道,伸出手指,指着孟猊,那目光与气势,俨然一副要将孟猊千刀万剐模样。
孟猊听着他的话,目光一转,盯着他怀里所抱之人,却发现,那不正是钱昊么?
只见钱昊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其头颅处鲜血染红了整个脸面,令人视之触目惊心。
“钱昊死了?”孟猊吃了一惊,微微疑惑,他之前可没对钱昊下死手,只是封了钱昊的血脉之力以及哑穴而已,并且将之交给了青龙会,让青龙会将之关押了起来。
这会儿,他怎么就死了呢?
莫非是青龙会的人杀掉的?
“不对!”刚想到这,他立即摇了摇头,青龙会的那些手下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在他没下死命令之前,青龙会的手下万万是不会出手杀害钱昊的。
不过,既是如此,那钱昊又是怎么死的呢?
心中虽然对此疑惑,但孟猊嘴上却丝毫也不示弱,冷笑道:“钱昊死了?死得好,你父亲二人作恶多端,这是报应。本来六叔让我不要取你们性命,现在看来,你们命中注定该有此劫,想躲也躲不了。”
“孽畜……”钱竞玄气得肺都要爆炸,伸出的手指,在钢铁护栏上一抓,顿时就将那钢铁护栏给抓得变形。
孟猊冷哼道:“你才是孽畜,爷爷当初根本就不应该生下你,身为孟家人却不故亲情,只懂得残害后辈,你这样的人渣才是真正的孽畜!”
“孟家人?你口口声声说孟家人,既知道如此,为何还要杀我儿子?算起来,他可是你堂兄?”钱竞玄双眼血丝满补,此刻看起来甚是吓人。
“堂兄?呵呵,真是脸皮够厚的,他出了事,你就让我记得他是我堂兄?那我当初落在你们手上的时候,你怎么没记得我是你侄子,是他堂弟呢?你们不仁在前,还想我继续讲忠义?这不可能,而且,你儿子根本不是我所杀,关我屁事?”孟猊反唇相讥。
钱竞玄当然知道钱昊不是死在孟猊手里,但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若非是他击败钱昊,若非是他将钱昊关进地下牢房,那钱昊自然就不会死。
“昊儿虽然不是你亲手所杀,但却因你而死,你若不是将他逼入绝境,他岂会自尽身亡?”钱竞玄厉喝道。
听到这里,徐盛也是听不下去了,因为钱竞玄这根本是无理取闹,说得一通歪理。他儿子心智不够坚强,一遇到挫折,不是想着怎么克服挫折,而是想着自尽身亡。死了之后,他反倒又要来怪罪孟猊,要知道,当初可是他儿子主动找上门来的,可不是孟猊去找他的。
“钱竞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心智扭曲的家伙,你的儿子随你的个性,也是心智怪异之人。他主动来找我们的麻烦,却被孟猊击败,并且关进地牢,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你可曾反思过你自己,却只会来怪罪别人?你好意思?”徐盛嗤声道。
“闭嘴,你这个孤家寡人又懂什么?”钱竞玄厉喝。徐盛没有儿子,怎能体会丧子之痛的人的心情?
“呵呵,我虽是孤家寡人,可小猊子却是我带大的,他虽非我亲子,却在我眼里,与我亲子无异。并且我是他师傅,一日师终身父,你说我不懂?”徐盛反喝道,“你当初罔顾亲情,关押小猊子,并抽他血脉,这个账我还没跟你算,这次,应该你是派钱昊来击杀我们的吧?哼,却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他败了死了,是理所当然。”
“你个老不死的废物,你给我闭嘴!”钱竞玄怒极,抓起半截钢铁护栏对着徐盛就扔了过去。
半截钢铁护栏极为锋利,这一击,以钱竞玄全力施为。钢铁撕裂空气,发出嘶啦之声。
面对这一击,徐盛如临大敌,以他五阶血脉之力,自知抵挡不过。正想着拉着孟猊一起闪躲之际,却见孟猊忽然右手一挥,射出一道金光,那金光正是千芒指的指劲。
“嘭!”
千芒指劲如蔑刀开竹,刺中那截钢铁之后,竟未与之抵消,而是将那截钢铁震成了碎片,哗啦落地,同时千芒指的余劲未消,从斜45度,几乎是贴着钱竞玄的脸面擦了过去,掠出一道带血的伤口。
钱竞玄立即摸住脸,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目光略有惊异,道:“好孽畜,千芒指竟叫你练到了这种程度,怪不得昊儿会败在你手里。”
“钱竞玄,我劝你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现在若是肯罢休,我也不伤你,只封你血脉,待爷爷回来后,再惩罚于你。”孟猊指着他说道。
“孽畜,真是自大,你爷爷那老不死的已经回不来了,哼,更甚至他或许已经死了多年了,你还想着他能回来?”钱竞玄目光露出厌恶之色,每次提起他的父亲孟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