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泉,你到底还是忍耐不住了,你早就在打这种算盘吧?孟猊是你徒弟,他的所做所为,必然就是你在指使,现在你抓了他,又要来与我谈条件,你真是好算计!”碧落谷主一时怒极反笑,爆吼道。
幽泉笑了笑,道:“随便师兄你怎么认为,反正条件就是这样,交不交换随便你。”
碧落谷主冷笑着一扫周围所有人,道:“你想当宗主,你何德何能?宗主之位并非是想坐就能坐,还要有德行才行,你德在哪里?十三年前,你大肆屠杀谷中弟子,犯下滔天大罪,虽闭关十年,但这也不能洗掉你的罪孽,你想当谷主,那便请问问大家,谁肯服他?”
幽泉亦道:“服不服我,是另说,我也请问大家,钟万奎的德行又在哪里?纵容儿子搅乱碧落谷的风气,这十几年来,碧落谷变成了什么样?法不成法,规不成规,你身为谷主,肆意纵容,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做谷主,碧落谷必定衰败,这一点,在场的众位,谁不认同?”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高层们,都没言语。
说实在的,他们既不认同幽泉,也不太认同钟万奎。
幽泉当年犯下的罪状,历历在目,况且幽泉本身就是个阴险之辈,熟悉他的人,都明白这一点。
而钟万奎,曾经很不错,但近十几年来,昏庸无道,的确令碧落谷蒙尘,法不成法,规不成规。很多核心长老,也是对他心怀不满。
特别还有碧落公子,平时嚣张跋扈,将核心长老也不看在眼里,娇纵蛮横。
九大核心长老当中,最厌恶他的,要属赤霞殿主。
因为碧落公子钟志远骄奢好色,赤霞殿已经有不少女弟子遭了他的毒手,被玩了之后,屡屡神秘失踪。其结果,不用想也知道,必是被他玩腻了之后弄死了。
如此一来,赤霞殿主恨屋及乌,也将心中怨恨蔓延到钟万奎身上。
除赤霞殿主外,其他几殿的殿主,多多少少也有类似不满的事件。
现在看到幽泉竟然在钟志远出葬之日,要抢夺宗主之位,既惊讶又感慨。
“钟万奎昏庸无道,碧落谷在他的掌权期间,未曾进步,近年来,碧落谷的声势甚至降得比玄阴阁还低。兴许,若是幽泉上台,局面会改变也说不定。”
“幽泉这人,虽然阴险恶毒,但毕竟是上代宗主之嫡子,宗主之位本就该属于他的。他为人很差,但却的确是一直一心为了碧落谷,他若抢夺宗主位,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核心长老们,和其他一群长老们,都差不多怀着这般相同的心思。
所以一时之间,他们都沉默,既不支持幽泉,也不支持钟万奎。
然而这么一来,他们的沉默其实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支持,倾向幽泉。
钟万奎冷笑着看着大家的反应,点点头,道:“也罢,既然大家都不说话,看来应该都是对我当宗主的能力有所质疑了,既然如此,我倒想看看如果碧落谷落在你幽泉手里,又会边成什么样!”
“这么说来,万奎师兄你是答应了?”幽泉笑道。
钟万奎一甩手,一枚印章飞出,正是宗主印鉴,得印鉴者,如宗主亲临。
幽泉伸手接住,笑得开心:“师兄果然爽快。”
“拿来!”钟万奎却目光一直盯在孟猊身上,冷喝一声手中产生吸力,要抓拿玲珑芥子牢。
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斩杀孟猊,祭奠钟志远在天之灵。至于宗主之位,他连儿子都死了,继续霸占也没意义。既然幽泉想要,干脆丢给他,也无所谓。
幽泉抓着玲珑芥子牢,忽然一扔出去,玲珑芥子牢落在地面,体形忽然变大,变成一个巨大的牢房。
得到宗主印鉴之后,他很开心,似乎真要准备牺牲孟猊。
在钟万奎瞪视的目光中,他施法便要开启玲珑芥子牢,要将孟猊交给钟万奎。
可就在这时,孟猊心中一动,喝道:“碧落谷主,其实有一事,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杀修罗殿主和碧落公子都是幽泉指使的!”
眼下这情形,孟猊知道,一旦自己落入钟万奎之手,铁定是个死。
与其如此,他觉得干脆拉幽泉下水,反正幽泉也的确不干净。
“小子,都这份上了,你还想玩挑拨离间?没用的。”幽泉笑得很阴险,手里拿出一根绳子,这绳子很特殊,专门是用来捆高手的。
绳子一飞进玲珑芥子老,就立即将孟猊束缚了起来。
随即牢门一开,幽泉将孟猊拖出。
孟猊继续道:“碧落谷主你可想想看,如凭我一个人,怎能杀得了修罗殿主和碧落公子?当初我去伏击修罗殿主和碧落公子也是幽泉给的情报,而修罗殿主其实根本就是幽泉所杀,碧落公子也是幽泉将之打成重伤,不然我绝对没有可趁之机。”
“闭嘴”幽泉脸色一冷,一巴掌挥出,打在孟猊左脸颊上。
孟猊冷笑,“你心虚了?敢做不敢当?”
钟万奎霍然出手,将孟猊吸进了他的掌心,抓住了他,喝道:“你说得可是当真?”
纵然钟万奎万分痛恨孟猊,恨不得立即斩杀,但听到孟猊的话之后,他也有所怀疑,反正孟猊被捆住了也逃不掉,他倒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孟猊道:“我说的句句当真,你若不信,我可以用还原法,复原曾经发生过的事,你自己看看便知。”
正说间,幽泉喝道:“万奎师兄,你休听这小贼胡言。你不是想杀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