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天机不可泄露,再说给你也看不懂!”张柔嚣张地怪笑着,但还是把手中的信递到了妹妹手中。
“2008512,一串数字分开都认识,但这一起算啥意思?还有后面这个很像姐姐你教我们那个叫‘拼音’东西,babyimissyou怎么感觉拼着这么别扭呢?哦,这个落款总算是认得——赵正奇,皇上的名字不是叫赵祯么?难道这是皇上原来的名字?”张倩拿着信纸努力地辨认,不过在怎么努力也是白搭,除非她也玩穿越。
“行啦行啦!说了你看不懂非不信,大家也紧张这么久了,都好好放松放松,攒足精神出去好好收拾王先由那个大贪官。”张柔一把拿回信纸,挥手对大家说道。
听张柔这么一说,还真就那么回事,面对死亡的压力没了,突然放松下来,没多时都进入了安详的梦乡。
又过了两日,太阳都升得老高老高的了,江宁防御使手下的兵丁才三三两两地起床。他们拖着木柄长枪懒洋洋地来出操,刚走进操场就感觉今天这气氛有点不大对,平日里大家都嬉笑打闹,今天却是鸦雀无声。原来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队大约百来人的骑兵杀气腾腾地杵在那,就差拔刀子了,而他们旁边站着平时耀武扬威的将官,此刻也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看到人来得差不多了,这时才有个看着挺大官的家伙骑在马上缓缓走出来厉声吼道:“看你们一个个都像什么样子,赶紧给本将站好,三通鼓后还没站好的,一律军法从事,斩首示众!”
这么一来,大家都睡醒了,也都精神了,为了保住吃饭的家伙,都麻溜地站好了。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马肃,乃圣上亲封侍卫马副都指挥使兼野战军骑兵第一大队队长,此次封圣上命令到此肃清叛乱,尔等从现在必须无条件听从本将军命令,没有本将军命令,尔等不得踏出营房一步,违者格杀勿论!”
“是,将军!”
马肃说完留下一半士兵监督,领着剩下的士兵离开营地疾驰而去。
而此时,锦衣卫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对城内武装力量的控制,大大小小的头目都被他们监控了起来。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啦!”王先由的管家冲进他的书房焦急地向他说道。
“何事如此慌张?”
“老爷,前几日来的那些自称锦衣卫的家伙突然发难,咱们的人都被控制起来了。”
“他们想干嘛?想造反吗?咱们的衙役和巡城兵丁呢?你还杵着干什么?快派人把他们都抓起来啊!”王先由把正在写字的毛笔用力一掷,冲着管家就是一顿咆哮。
“老爷,你是不知道哇,咱们都疏忽了,城里面的守将都被他们抓了,您快快想想法子,不然可是要出大乱子呀!”
“你快亲自去给陈聪传个话,就说锦衣卫是那些叛乱的同党,让他赶快带兵前来平定叛乱,切不可让张家的人跑了。”王先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量一番当前形势,发现只有驻扎在城外的守备兵还可以用,便对管家吩咐。
“是,老爷!”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了!”陈聪突然出现在门口,堵住了管家的去路。
“陈将军来得正好,赶快派兵把那些乱臣贼子抓起来,本府一定会在皇上那给你请功的。”事态紧急,王先由也顾不得跟陈聪摆架子。
“王大人,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咱们金陵一向国泰民安,何来乱臣贼子一说啊?”因为宋朝重文轻武的原因,陈聪以前在王先由面前得矮一头,而且他也很想抱住王先由这个大腿,武将抱文官大腿这并不新鲜。但是今天早上自己刚起床就被一队京城来的野战军堵在了家门口,搞清楚来人的来历和目的后,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火光闪电之间他就做出来明智的选择——死道友不死贫道。
“陈聪,你这什么意思?别忘了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王先由那个气啊,平时对自己低声下气的家伙,现在居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谁跟你一根绳上的蚂蚱!以前不过是被你蒙蔽了,现在本将军搞清楚了状况,坚决与你这样的奸臣贼子划清界限,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别逼我动手!”陈聪一巴掌拍开王先由的手指,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你你……”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说好的一起坑人,你这人咋这么不讲究呢?王先由心里面一时转不过弯,怒由心生,血从口出,跌坐在地上。
王先由的管家也躲得远远的,生怕溅自己一身血,反正管家这个职业到哪都是干,没必要跟一棵要倒的树死磕。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在皇帝传达出明显偏向张柔一方的意思后,那些原本是跟王先由混的官员,或是对他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家伙,都纷纷跟他撇清关系,同时还不忘落井下石。等刑部的调查官员赶到时,根本不需要去寻找啥证据,送上门的证据都够他被砍几回脑袋的了。
最后,轰动一时的金陵造反就像一场闹剧一样草草收场,除了王先由被革除功名就地处斩外,他的儿子王宣恩也因为贪功冒领、欺君罔上被发配充军。而剩余的一干官员因为他们积极的转做污点证人并没有对他们做出大很的惩罚,但并不代表此事就这么算了,赵祯还等着他们再次漏出马脚的时候来个雷霆一击,敢欺负自己老婆,就得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或许就是他们肩膀上抗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