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梦深微露,层层龙涎香的气息如剥了花瓣的花蕊淬不及防的钻入念清歌的心,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宽厚,结实,他的味道一如既往的醉人,霸道。
但,过去的早已过去。
那句‘朕错了’如一道龙卷风卷在念清歌的耳膜里,她眩晕的如海里的小船儿,大风大浪的经过将她吹翻。
心中那薄薄的温怒和委屈隐忍在念清歌的心底许久,许久。
抑制不住的哭腔从念清歌的唇瓣儿泛出,她的小手握成了小拳头死命的捶打着离漾厚实的胸膛:“你走,你走,你来干什么,你走啊。”
离漾难耐的闭着龙眸,心中的酸涩不比念清歌的少,他声音粗噶:“打吧,只要你能解气,朕便让你打。”
小拳头捶在离漾胸膛上的每一下都让念清歌觉得这不是梦。
他竟然出宫了。
他为何要出宫。
难道非要看到自己遍体鳞伤的样子他才满意么。
粗喘的呼吸萦绕在离漾的鼻息间,念清歌缓缓停下来,小手酸痛无比,他这样一副结实的胸膛又怎会感到疼痛呢。
她的小脸儿涨红,指着门口:“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婉儿,别这样,你听朕说。”离漾满眼的焦灼,第一次看到念清歌对他如此淡然冷漠,甚至从她的眼底看到对自己那份炙热的爱恋。
他有些慌了,大掌握住她的小拳头,凝着她水润的眸子和通红的小脸儿,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她别过头不去看离漾那灼热的龙眸,唇瓣儿微启,淡淡道:“话,皇上已然说完了,皇上可以走了。”
离漾的心有些凉。
她本就是个倔强性子的女子,想来,这次不会轻易原谅自己。
大掌松开念清歌纤细的手腕,缓缓的油走在念清歌的小腹上,颤抖的掌心覆在上面,她的小腹是温热的,因方才生气而起伏着,他的手掌凑近她时,她有些紧张,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离漾的手心只觉得快要烫出了窟窿,他的声音黯哑:“这里曾经有一个我们的孩子,是吗?”
泪水‘唰’的顺着念清歌的脸颊流了下来。
流到了离漾的手背上,划开,晕染,温热,凉透,一如念清歌对他的感情。
那时。
在宫中,念清歌多少次撞见了离漾温柔的扶着水若离在御花园中散步,有时也会在凉亭里看到他们。
离漾总是温柔的用大掌去抚摸水若离的小腹,眼底是满满的眷恋。
她总是羡慕不已。
那个时候,她也希望离漾会这样待她,会用一双大掌来抚摸着他们的孩子。
可是,一切仅仅只是幻想罢了。
现在,同样的动作却让念清歌的心冰冷寒澈。
闭上双眸,蝶翼的睫毛上染着湿漉漉的泪花,她的唇瓣儿一直在颤抖,开开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了许久,她孤寡绝望的声音沙哑的响起:“你走吧,那只是曾经而已。”
倏然。
她只觉得小腹一紧,离漾的双臂紧紧的缠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脸贴在了她的小腹上,她恍若感觉到了离漾抖动的肩膀。
他是在哭么?
他是在伤心么?
念清歌轻轻的笑了。
一些事,是来不及的。
“婉儿”离漾闷闷的声音缓缓传出,声音颤抖夹杂着一丝哽咽:“朕不知道你有了身孕,朕若是知道”
“都过去了。”念清歌声音平平淡淡,恍若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婉儿,原谅朕。”离漾沉声道。
念清歌的小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想将他推开:“皇上是天子,天子怎会有错,皇上不要这样说,让民女惶恐。”
听闻她的话。
离漾倏而抬眸,定定的凝着她:“不,你不是民女,你是朕的婉贵嫔。”
“呵——”念清歌又一声轻笑,眼底眸光全无,如生了锈的玻璃球:“婉贵嫔?她早已死在了冷宫,同她的孩子一起死在了冷宫。”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离漾托住她消瘦的小脸儿,凝着她杏仁的眸子,将自己的深情款款融化在她的瞳仁里:“婉儿,你还爱着朕,对不对。”
他的自我催眠让念清歌别开了头:“皇上说笑了,民女身份卑贱,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又怎会缺少爱呢。”
“朕就要你的爱。”离漾**裸的话让念清歌的心头一震。
“淡淡的说,泰然自若的对上离漾的眼神。
离漾第一次尝到不知所措是什么滋味儿。
在宫中,后宫的那些嫔妃们都是争着抢着讨好自己。
他不知该如何哄她,所有的话在这一刻都变的苍白无力。
“你打朕吧,一直打到你不生气了,原谅朕了为止。”毫无法子的离漾只好生硬的说出这番话。
说着,他抓起念清歌的小手朝自己的胸膛上捶打。
她皱着眉头挣脱着自己的手腕:“唔,你弄痛我了。”
闻言。
离漾急忙放下,恼恨着自己的没轻没重,他谄媚的去揉念清歌的手腕:“朕朕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朕给你揉揉。”
“你走好不好?”念清歌缩着小手藏在了自己的背后不让离漾碰自己。
“不好。”离漾干脆的拒绝。
念清歌苦恼他的顽固,她试图推开离漾:“我累了,想睡了。”
“朕陪你一起睡。”说着,离漾想抱着她倒在香塌上。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