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搜寻无果,第二天还在持续着,全城的轰动效应早就传开了,不仅本市,就连邻市的,外省的,甚至涉及到当地的一些外国人,都加入了寻找尤歌的行列中来。
容析元千万赏金的大手笔,可以说是史上最豪迈的寻人了。不仅震撼着外界,同样震撼着容家与宝瑞集团。
实际上,最近外界都知道宝瑞换了主人,只有尤歌不知道。
曾经,宝瑞的董事长是尤歌,所以公司的人对她的存在也很紧张,可现在,知道她失踪了,生死未卜,他们紧张的只是那千万赏金,而不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全。
尤建军依然在宝瑞集团,只是现在变成了副经理,被降职了。他曾经也是觊觎尤歌的位置,做梦都想当上董事长,可现在,董事长成了容析元,他如果还想要在宝瑞继续下去,唯独只有抓紧尤歌这根稻草,而她却不见了。
这件事,让尤建军很懊悔,不该带尤歌去那里,否则她也不会出事。这样的自责,是出于亲情还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郑皓月呢?她又该如何自处?容家的人是个什么态度?
别墅里,容析元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如今,客厅里坐了一圈的人,都是容家的长辈以及容析元的堂弟,也就是他叔叔的儿子,博凯实业的另一外总裁——容桓。
大家族的阵仗不容小觑,尤其是容家这样底蕴深厚而又具有影响力的家族,容析元如今位高权重,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全家全公司瞩目的焦点,订婚礼这么重要的事,容家的人当然要到场,可是似乎他们现在是来声讨的,而不是道贺。
昨天在订婚礼的现场由于容析元获悉尤歌出事,所以提前结束了仪式,外人不知为何,可容家人却是清清楚楚,就是因为尤歌。
大家族要面子要排场,他们觉得容析元这么做是丢了家族的颜面,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就等着今天来“问罪”。
但即使这客厅里坐着男男女女不下二十人,可却没有一团混乱。大家所坐的位子也都是有讲究的,论辈份坐的,当以老爷子容臻翰为首。
这位老人小时候跟着父亲在军队里待过几天,养成了火爆脾气,现在人老了依旧不改,怒发冲冠的架势很有点吓人。
容析元是家族中的另类,他坐的位子向来都在老爷子旁边,如果谁想让他坐到最后去,他会直接走人不参加家族会议。整个容家,只有他敢这么做。
容析元一人独对全家,面对眼前这二十几张面孔,他不紧张,他只反感……这是一家人么?一个个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
容老爷子容臻翰手里拿着今天的报纸,手有点抖,给气的。一双锋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容析元,将报纸举到他面前。
“看看媒体都怎么说的?虽然没有直说笑话容家,但是昨天的订婚礼,你让所有怎么看到容家!仪式过程原定二十分钟,结果你五分钟结束,别人会说容家没规矩没体统,没脸!”容老爷子黑着脸,激动又愤怒,就差将报纸给撕了,可即使撕了也堵不住众人的嘴啊。
“你丢下那么多人,就为了去找一个傻子,你也傻了吗?都订婚了还这么不知轻重,你……你太让我失望!”老人捶胸顿足,唾沫星子都快喷了。
容家其余人,在老爷子说话时,都不能插嘴,这是规矩,是教养,他们要说话也要等老爷子说完。
反正就是被人喷的,容析元静静等着他们说,他知道,他们不发泄一下是不会罢休的,就跟泼妇骂街一样,不骂一通就不会闭嘴,否则要憋出内伤。
“析元啊,不是姑父说你,你这看女人的眼光怎么这么差了?郑皓月姿色平平也就算了,可那个傻子尤歌怎么回事?值得你在订婚礼上丢下大家去找她吗?这如果传出去你是为个傻子那么做,外界会把容家笑成什么样?哎……”这位长辈语重心长,听似很惋惜很痛心疾首的样子。
一位浑身珠光宝气的妇人摆着一张打美容针打到僵硬的脸,阴阳怪气地说:“真是的,成何体统,我们容家是大户,如今连个订婚礼都办不好,落个笑柄,哼!”
“这种事,在家里还是头一回!”
“太没教养了,在外边长大的孩子就是野……”
“……”
不知谁来了这么一句,在诸多的谴责声中,这一句显得特别刺耳,也最能引起容析元的注意。
原本他不打算搭理这些人,以他强大的忍耐力忍受他们一顿唠叨就算了,可是偏偏有人要去戳逆鳞,怪不得容析元了。
“嗯?”容析元抬了抬眼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方的人,他的堂弟容桓。
“你说谁没教养?难道是在说我?”容析元淡淡的质问,眉宇间流泻出的清冷如霜。
容桓也是个角色,其实只比容析元小几个月,能当上博凯的总裁,他算是年轻有为了,只是跟容析元之间不太合拍。
容桓鹰眸一瞪,大嘴不屑地扁着:“没错,就是说你,怎么还不能说了?让全家跟着你丢脸,你不是缺少教养还能是什么?”
容桓声音大,而他的说法显然得到了容家其他人的默许,年轻气盛嘛,别人不敢当着老爷子说的话,就让容桓来说,正好合了他们的心意,等着看好戏了。
容析元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嘴角勾着冷笑,斜睨着容桓,凌厉的眼神如刀:“怎么你老爸当初逼走我父亲的时候就很有教养了?我都很奇怪,容家既然像你们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