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血教弟子一见教主走了,都边打边退地跟了上去。
众人哪肯让他们逃,呼啦啦地便追了上去,尤以刚刚拼命想要靠近火烽却始终没能凑到近前的刘掌门为首。刘掌门已急红了双眼,除了火烽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火烽,你给我站住,还我儿命来!”
柳娘本也要追上去,却见凌玄渊等人都在不紧不慢地收剑,疑道:“几位不追么?”
凌玄书朝缓步走过来的邵煜新瞟了一眼,“邵原主都不急,我们又何必着急。”
“我已吩咐弟子设下重重关卡,”邵煜新道,“他们离不开落尘原。”
凌玄书挑了挑眉,“倒是我操心了。”
“他的内功好像也不怎么高深,”凌玄夜想不通,“怎么江湖上的人将他说得那般了不起呢?枉我还对他诸般顾忌来着。”
凌玄渊回味适才的打斗,“火烽的功夫确实并不如传说得那般出神入化,只是轻功着实有些门道,完全悖于常理,想捉到此人并不是易事。”
凌玄霜在凌玄夜后脑上拍了下,“他内力要是深厚的话,就不会用这种损耗煜新内力的笨方法了,直接杀过来不就好了?”
柳娘轻声道:“没能将人擒住又说人家武功不行,几位不会觉得矛盾么?”
凌玄褀道:“好歹我们和他过了招了。”
柳娘抿了抿唇,向旁走开了些。
没过多久,凌小雷与一名落尘原弟子一同奔回来。
“原主!”那弟子跑到邵煜新面前,“贼人见无法从水里离开,向西冲进了荆棘丛了!”
凌小雷道:“少爷,弟子们都在等命令,我们追么?”
凌玄渊沉声道:“若放虎归山,此人日后必成大患。”
凌玄书问邵煜新道:“邵原主以为如何?”
“我本不愿搅进来,”邵煜新看向火烽逃跑的方向,“可他要我性命,我想置身事外也不行了。”
“好。”凌玄渊对凌小雷道,“我们亲自去追,你们能跟得上的便跟,跟不上的就回到御剑山庄去向爹禀明此事。另外,先让小雾和小雪护送大哥回去。”
凌小雷领命,“大少爷,请随属下去收拾行囊。”
凌玄霜死死抱住邵煜新的手臂,“我不回去,我要跟着!”
“大哥,你就听话吧,”凌玄褀劝道,“到时我们都去追人,你一个不会武功的怎么跟?”
“我不管,反正我……”
不等他说完,邵煜新便对那名落尘原弟子道:“你去通知心悦,从今日起,落尘原的一切事务由她暂理。”
那弟子应下,道:“原主要去追那贼人,可需要几名弟子跟着?”
“不必了,人多反而不便。”邵煜新道,“你们给我好好搜寻藏身在落尘原的饮血教弟子,抓到后都关起来,等我回来处置。”
“是!”那弟子抱了抱拳,朝镇子的方向去了。
凌玄夜上前去拉凌玄霜的手,“我们该走了,火烽的轻功本就好,再晚怕要来不及,你就别跟着捣乱了。”
“我说了我不走!”凌玄霜作势要咬他,“放开,放开!”
凌玄书抓住他的后衣领,“到时候哪有时间理你死活,你不要闹了。”
“我又不用你们管!”凌玄霜转着颈子想要摆脱他,却仍不舍得放开邵煜新的手臂。
“我们不管你谁管……”凌玄褀话说一半,看了看邵煜新,又心领神会地闭了嘴。
凌玄霜抬头凝视邵煜新,眼中带了点请求又带了点期许,“你可不可以管一下?”
邵煜新伸手揽住他的腰,“有何不可?”话音落时,已抱着他一起跃上半空。
凌家兄弟:“……”还没嫁出去的大哥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
凌玄渊等人尾随邵煜新一路朝西边追去。
想知道火烽往哪里走了并不是什么难事,穿着那样累赘的斗篷朝荆棘丛里冲,摆明了想要留下线索,众人自然不会辜负他的好意。
可惜一路追到天大亮,直到线索断了,还是没能寻到火烽的踪影。
凌玄夜丢掉从荆棘上取下的最后一块布条,“这人轻功果然了得,这样难走的路,竟然还是给他逃了。”
凌玄书收剑入鞘,“前边地形杂乱,他要走哪里就不好说了,分头追么?”
“众位小心,”邵煜新抱着凌玄霜稳稳落地,“再往前便是先父当年遇到陷阱的地方了,我们不要贸然前行。”
凌玄霜站直身体,抬袖为他拭去额角的汗,“歇歇再追,不然人会累坏的。”
半路被他们反超的刘掌门奔到近前,“火烽那贼人呢?”
凌玄夜看他衣衫上到处都是被荆棘刺破的地方,有几处还微微渗血,道:“刘掌门,你报仇心切也要爱惜自己,不要尚未报仇便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晏清萧从后头跟上来,衣衫也有几处破损,“没办法,我们手上没有你们那样削铁如泥的宝剑,自然不免要受荆棘刺痛之苦。”
“说起这宝剑,”郝帮主按着手臂上被荆棘刺破的伤口,“我还是第一次见黑色宝剑,不知是用什么铸的?”
曹义的样子也没比刘掌门好到哪里去,不过精神倒是不错,“剑身是黑的也就罢了,凌二少从我身边过去挥剑断荆棘的时候我还感觉到寒气逼人呢!”
邵煜新称赞道:“玄铁所铸宝剑,千金亦未可求,当真是好宝贝。”
“邵大哥果然慧眼!”凌玄褀拔出半截长剑敲了敲剑身,“铸剑时里头放了薄薄的一层千年寒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