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你的本性?”司徒墨离觉得玉汝恒骨子里面是透着邪魅,只是她素日总是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如今反倒是暴露无遗。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突然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温柔到极致的吻,使得司徒莫离把持不住,倘若不是身边还坐着两个人一副看好戏地瞧着,他可能早已经将她拆吞入腹。
玉汝恒见他压抑地神情,不由得邪魅一笑,便从他的身上坐了起来,抬眸看着申屠凌,“瞧瞧,他过真实的等不及了。”
申屠凌亦是许久未见玉汝恒,心头想着古嬷嬷的事情,又记着她适才说过的话,这个时候不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大有将她看透的意味。
玉汝恒见他如此,主动地握着他的手,“日后我便是你的亲人。”
申屠凌抬眸看着她,心中划过浓浓地暖意,他清楚眼前的人不论是黎嫣还是玉汝恒,都是他如今想要牢牢抓住的人,不愿放手的人。
江铭珏只是看着她,双眸微微一颤,终究是变了不是吗?不论是他们,还是她。
申屠尊捂着血流地伤口,一步一步地回了皇宫内,鲜血拖着他有些沉重的步子,他缓缓地入了密室,费力地打开冰库,看着冰床上安然地躺着的黎嫣,他的掌心沾满了鲜血,凝固又被浸湿,他艰难地前行着,直至撑着坐在了冰床上,低头看着她,自怀中拿出瓷瓶,将里面的药粉洒在了她的身上,才松了口气,整个人重视支撑不住,倒在了冰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伤口的血凝固,身上结了一层寒霜,又过了许久,他紧闭地双眸微微地颤抖着,直至缓缓地睁开,他强撑着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身边躺着的黎嫣,见尸身并无任何的异样,他幽暗的双眸才渐渐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光,他随即盘膝而坐,气沉丹田,双手缓缓垂落,自行调息内力。
南风国,秦玉痕这些时日有些寝食难安,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大事即将发生,自书案旁起身,行至窗边负手而立,俊美妖娆的容颜上镀上了一层看不透的云雾,晦暗不明。
斐然小心地站在一旁,“殿下,桃花已经谢了。”
秦玉痕狭长的双眸微微颤动,“开花结果岂不更好。”
斐然不知秦玉痕言下之意,只是茫然地看了一眼那桃花树,转眸便看见秦玉痕已经转身,重新坐回书案旁,将眼前的奏折翻开,自西海之巅回来之后,他便变得有些寡言少语。
斐然知晓,他这是失望,极度失望,因为西海之巅在他们赶去的前一天已经消失,彻底地消失在这片大陆上,这意味着,招魂之术根本无法破解。
“秦素妍那处有何动静。”秦玉痕放下手中的奏折,语气透着冷。
“并未发现有任何异样。”斐然如实回禀。
“看紧些。”秦玉痕淡淡地开口。
“是。”斐然垂首应道,他明显能感觉得到秦玉痕似乎在筹谋着什么。
玉汝恒回到冰城已经是一月之后,只是此次回来,似乎一切都变得不同。
“你是说,这两月以来没有一丝黎穆染的消息?”玉汝恒双眸冷沉,冷视着跪在地上的富春。
“是。”富春垂首跪在大殿内。
“当真是越来越有趣。”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眯,随即缓缓地起身,“黎绯呢?”
“如今在黎荇那处。”富春低声道。
“大冶是该收回了。”玉汝恒凉薄的唇微勾,唇角碎出嗜血的冷意。
“小玉子有何打算?”司徒墨离上前看着她。
“岭东有莫悠尘在,我不担心,如今是时候夺下京都。”玉汝恒透过大殿看着远方,“如今守着京都的是何人?”
“一个名叫刘溯的人。”富春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只觉得眼前的玉汝恒似乎比以往更多了一些鬼魅与霸气,让他感觉出了陌生却又惧怕的气息。
玉汝恒背着双手,在大殿中央来回踱步,低头沉思,过了一会,“我记得他。”
“小玉子知晓他?”司徒墨离在一旁问道。
“恩。”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怀朔的刘家,百年世家,未料到竟然是申屠尊的人。”
“小玉子,这刘家我早先也有耳闻。”司徒墨离看着她继续道,“不过,刘家如今也算是败落了。”
“白家与刘家,你可知晓这其中的关联?”玉汝恒低笑道。
“小玉子的意思是……”司徒墨离恍然大悟地看着她,“看来此事并非巧合。”
“既然白家能隐性瞒名在大骊百年,为何刘家不能在大冶隐性瞒名百年?”玉汝恒转身翩然坐与方榻上,拿起一旁的琉璃盏把玩着,“此事我的确疏忽了,不过,如今还来得及。”
“小玉子打算如何对付刘家?”司徒墨离亦是坐在她的身侧,笑着问道。
“不好对付。”玉汝恒摇头,“白家到后来人丁单薄,而刘家却是人丁兴旺,如今整个京都在刘家手中亦是固若金汤,刘家四子,可都是青年才俊,各个骁勇善战,足智多谋。”
“你见过?”司徒墨离听着玉汝恒竟然将一个刘家夸成如此,心里头想着这刘家的四子模样儿自然是不差的。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刘溯排行老二,善筹谋,老大刘智城府极深,如今乃是刘家家主,掌管着整个怀朔一带,刘斐排行老三,为人狡猾如狐狸,善察言观色,而且反应灵敏,你可知他如今在何处?”
“何处?”司徒墨离对于大冶了解地的确没有玉汝恒深,更何况,大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