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转眸看着他,“你怎会知晓这个?”
申屠尊冷峻的容颜透着一层迷雾,“因为,在你说的时候我也在。”
玉汝恒盯着他看着,“不可能。”
“是吗?”申屠尊忽然从地上起身,不再理会她而是向前走去。
他走的很慢,因为一条腿伤了,所以他的动作看着有些怪异,他却挺直腰背,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玉汝恒缓缓地起身,立在原地看着眼前那高大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白光内。
她转眸看见一旁他躺着的地方竟然是一滩血迹,她眸光一沉,抬步向前走去,一阵风吹过,她已经落在了他的面前,院子中央,他脸色极白,只是那神色依旧是冰冷的。
她抿了抿唇,如果不是她忍耐力够好,此刻怕是一掌便将他拍死。
申屠尊岿然不动,只是直视着她,“你挡路了。”
玉汝恒上前一步,与他靠得很近,只差半步的距离,她踮着脚尖,抬手覆上他的额头,只觉得冰凉一片,低头将他的手拽了过来,当时江铭珏有教过她望闻问切,她如今把着脉,双眸冷凝,“你怎得没有脉象?”
申屠尊抽出手,“不要班门弄斧。”
玉汝恒偏不信,随即便又将他的手拽过来再一次地把脉,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有了。”
“我堂堂男子,怎会有了?”申屠尊再一次地抽出手,将她推开便向内走去。
玉汝恒立在原地,嘴角明显抽搐着,她被他调侃了?怪哉啊,冷面的申屠尊竟然还会调侃人?
她揉了揉双眸,连忙抬步追了进去,见他入了屏风。
玉汝恒并无顾忌地走了进去,便看见他正有条不紊地解着腰带,他看向她,“你要看?”
玉汝恒冷哼一声,又不是没有看过,她双手环胸,一副观赏的架势。
申屠尊也不管她,将外袍脱下,又将里衣褪下,而后便要脱亵裤,玉汝恒连忙闭着双眸,转身离开了屏风。
申屠尊见她那慌忙离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身形一晃,便向后倒去。
玉汝恒出了屏风,突然觉得不对劲,很明显自己被他戏耍了,她连忙转身便又入了屏风后,便看见他一手撑着长案,弯腰极力忍耐着。
玉汝恒连忙上前,却听见他低声道,“别过来。”
玉汝恒见他背对着自己,那后背上竟然是一片血迹,她眉头一皱,这是何时弄的伤口?
很显然,她自然不会因着他的阻拦而乖乖站在一旁,她上前站在他的面前,“你的后背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申屠尊吹散低着头。
玉汝恒弯腰想要看清楚,却被申屠尊大力地推开,她身形不稳,便向后倒去,直接坐倒在地上。
她双手撑地,连忙起身,冲上前去,而申屠尊却披着长袍飞身离开。
玉汝恒只觉得申屠尊太过于奇怪,即便换做平常他也不会如此地躲避,她双眸一暗,连忙追了出去,直至在后面的温泉内看见他的身影。
她连忙上前,“你疯了吗?”
申屠尊背对着她,身上的伤口浸泡在温泉内,虽然治愈的功效,可是也会留下疤痕,倘若泡久了,便会更加地严重。
她想也不想地跳入温泉内,拽着他的手臂,“出去。”
申屠尊那双深邃的眸子直视着她,“我为何要听你的?”
玉汝恒怒视着他,面色一沉,抬手便向他攻去,二人便如此在温泉内打了起来,玉汝恒的手法极快,很显然申屠尊并未攻击,只是避开。
玉汝恒见他如此,亦是寻到了机会,快速地点住了他的穴道,用力地将他从温泉内拽了出来,低头看着他后背正在流脓,而后那情形甚是瘆人,她眸光一沉,顿觉得很不对劲。
“申屠尊,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是怎么回事?”玉汝恒冷视着他沉声问道。
申屠尊闭着双眼不回答。
玉汝恒将一旁的长袍披在他的身上,扶着他回了屋子,将他丢在床榻上,低头仔细地研究着后背上的伤口,这并非擦伤,而是自皮肤内流出来的。
她眉头皱的越发地厉害,她知晓这应当与自己有关,她突然拿出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腕划去。
“不准。”申屠尊见她用匕首划向手腕,他便想起那把匕首刺入她心脏的画面,他大声吼道。
玉汝恒冷视着他,“我做什么与你何干?”
申屠尊迸射着怒意,强行运用,要冲破穴道,却被玉汝恒察觉,连忙又点住了几处大穴,而后刀起刀落,手腕上一道血痕缓缓地落在了他的后背上。
过了一会,便看见他后背上的血脓渐渐地愈合,她看向申屠尊,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申屠尊心中苦笑,她那般聪明,怎能不会察觉呢?怪只怪他太大意。
玉汝恒冷视着申屠尊,“我不会让你救我的。”
“即便我废去一身的武功,我也会冲破穴道。”申屠尊说着当真要逆转内力。
玉汝恒双眸一暗,突然捏着他的颈项,“申屠尊,你当真疯了不成?”
“你想死吗?”申屠尊反问道。
玉汝恒低笑一声,“我不想死,可是我也不会让你救我。”
申屠尊双眸闪过一抹黯然,突然嗤笑道,“哈哈……既然如此,那你便走吧。”
玉汝恒摇头,“我答应您待在这处十日,我决不食言,你还未告诉我云轻的事。”
申屠尊冷冷地看着她,“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玉汝恒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