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双眸直勾勾地盯着玉汝恒,将玉汝恒的双臂抬起,用力一拽,玉汝恒便顺势撞入了她的怀中。
入怀的那一刻,她觉得自个整个人就像悬浮在半空中,大脑一片空白,她双手自玉汝恒的腋下环过,轻轻地抱在怀中,闭着双眸,感受着那莫名的悸动。
玉汝恒的下颚抵在了申屠璃的肩膀上,片刻地怔愣之后,她眸光一沉,猛地向后退出申屠璃的怀抱。
她抬眸冷视着申屠璃,嘴角勾起邪魅冷笑,“公主殿下,请您自重。”
申屠璃抬手按着自个狂跳不止的心口,她抬眸盯着玉汝恒,眼眸闪过复杂的情绪,身子僵在原地,更是无法动弹,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她,似乎还是不死心,猛然上前,双手按着玉汝恒的双肩,便要低头吻上那两片薄唇。
玉汝恒一时不查,被她得逞,如今亦是做了准备,在她扑来的那一刻,快速地一个侧身,巧妙地躲开了她的轻薄,“公主殿下,您真的该吃药了。”
申屠璃却并未放弃,目光溢满了乞求之色,“就一次。”
玉汝恒不解地看着她,实在无法理解她的行为,难道她如今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男子太过于饥渴?
申屠璃一心想要证实内心的想法,也不顾公主的威严,再一次地靠近她,“倘若你不给,便休想踏出玉粹宫半步。”
玉汝恒听着她威胁之言,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冷凝,不等她反应过来,自个主动地将唇印在了她娇艳的红唇上,她向来不喜居于下风,即便如今寄人篱下,她也不喜欢受人胁迫。
申屠璃在玉汝恒的唇贴上的时候,心跳如雷,她浑身猛地一颤,便要将玉汝恒推开,却感觉到唇瓣上传来丝丝地痛意,她微眯的双眸睁得极大,而玉汝恒则面色平淡地向后退了一步。
申屠璃怔怔地盯着她,白皙的脸颊上如涂了上好的胭脂,红霞满面,她猛地转身,不去看玉汝恒。
玉汝恒看着如此的申屠璃,那细长的双眸微眯,射出一抹肃杀之气,却在申屠璃开口时,那眼眸的戾气稍纵即逝。
“你出去,日后不用来玉粹宫,没有本公主传召,不得踏入玉粹宫半步。”申屠璃背对着她,语气透着冷漠。
玉汝恒满腹疑惑,这刁蛮公主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她来不及思索,便恭敬地行礼,“奴才告退。”
不见申屠璃再开口,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申屠璃俏丽的背影,便漠然地退出了宫殿。
古嬷嬷立在一丈远处,见她出来,疾步冲了过来,“你对公主殿下做了什么?”
玉汝恒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古嬷嬷,她能对申屠璃做什么?应当是申屠璃对她做了什么?
“公主殿下有命,奴才不得传召,不准踏入玉粹宫半步。”玉汝恒平静地开口,在古嬷嬷错愕与探究的眼神中缓步离开。
古嬷嬷愣在原地片刻,便急匆匆地冲入了宫殿内,见申屠璃平躺在大殿内,惊慌地上前,跪在她的身旁,“哎呦,老奴的小祖宗啊,您这是怎么了?”
申屠璃目光呆滞地望着天顶,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刚才的画面,她抬手轻抚着唇瓣,玉汝恒之所以咬她,是为了报复吗?可是,她的感觉怎得跟那日一点都不同呢?
古嬷嬷见她红唇微肿,唇瓣还有血迹溢出,心疼地眼睛一酸,便哭了起来,“小祖宗,您可别吓老奴啊。”
申屠璃幽幽地回眸,盯着古嬷嬷看了半晌,这才出声,“古嬷嬷,本公主真的该吃药了。”
“哎呦,老奴的小祖宗,您到底是怎么了?”古嬷嬷跪在她的身旁,却也不敢扶,只有不停地落泪。
玉汝恒自玉粹宫出来,便觉得这申屠璃的行为甚是古怪,索性,日后不必前来这玉粹宫,却也是省了许多的麻烦。
她抬眸看着如今时候尚早,想起秦素妍失踪之事,季无情并未深究,这太过于奇怪。
她一面思忖着,一面便入了乐趣园,李安正在忙碌,待见她入园,连忙迎上前去,“奴才见过玉掌印。”
玉汝恒抬眸不过是淡淡地扫过,“带杂家前去秦素妍的房间。”
这处的十二名舞姬,都是自西海而来,亦是乐趣园不可或缺的美景,她们各个身怀绝技,舞姿美妙,能歌善舞,在乐趣园有着各自的房间。
李安垂首领着玉汝恒前往双栖苑,她缓步走着,却将四周的动静尽收眼底,这处安插了不少的眼线,除了东厂的番子,还有两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对于危险的气息向来锐敏,尤其是这第三股气息,更是不同寻常。
待行至双栖苑之后,昨日发生之事,亦是给了双栖苑其他十名舞姬一个警醒,得知玉汝恒前来,便早早地候在双栖苑外。
玉汝恒一一扫过眼前的十名女子,或高挑,或美艳,或温婉,或素雅,这些女子各有千秋,各有特色,不过,比起秦素妍来,却是差之毫厘。
“参见玉掌印。”十名女子恭敬地向她盈盈福身,却也是一副美景。
玉汝恒面色温和,不过是轻启薄唇,“都起吧。”
“是。”十名舞姬应声起身,垂手而立,再无话语。
玉汝恒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便入了双栖苑,李安领着她前往秦素妍的房中,这处房间离囚禁云景行的宫殿最近,她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杂家在这处稍坐片刻,李掌事自行去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