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抬眸看着陆通的手法极快,不到片刻,便收手,依旧看向玉汝恒,“半个时辰之后便会醒来,将这个服下,每日两次,温水即可。”
说着便从腰间抽出一个白玉小瓷瓶,抬手一挥,便落入了古嬷嬷的手中。
他笑吟吟地行至玉如恒的面前,“可否借一步说话?”
玉如恒轻轻点头,侧着身子,“神医请!”
陆通也是客气,背着双手便迈出了厅堂,玉如恒随即跟上,二人转瞬便不见了人影。
司徒墨离看向古嬷嬷,“这老头是谁?”
“医怪陆通。”古嬷嬷看向司徒墨离回道。
“他看起来跟小玉子很熟?”司徒墨离总是能够敏锐地察觉出细微的不同来。
古嬷嬷听着他的话,也觉得有些奇怪,“老奴也觉得有些怪异。”
云景行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抬步便向外走去,司徒墨离见他如此,也不过是勾唇邪魅一笑,继续斜靠在椅子上,轻松自在地看着玉汝恒离开的方向。
陆通带着她行之一处空旷的地方,“多年不见,故人一切安好?”
“神医何出此言?”玉汝恒也不否认,也不默认,却是对上他含笑的双眸。
“即使这个人的容貌如何变幻,可是,那双眼睛与自身而来的气质是不会有所改变。”陆通看着她,“老夫已经年过百岁,该看透的早已经看透,如今能看见故人,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玉汝恒见他说出如此的一番话,也不过是莞尔一笑,连忙躬身道,“神医当真是超脱了。”
陆通缕着胡须,笑呵呵地点头,“倘若故人日后有何需要,可前往西海寻老夫。”
“神医要去西海?”玉汝恒知晓,他向来无拘无束,不过,这些年来,还从未踏足过西海。
陆通笑着应道,“老夫本就是西海之人,如今不过是回归故里罢了,有缘再见。”
他说罢便飞身离开,耳边传来他爽朗洪亮地笑声。
玉汝恒勾唇一笑,转身便又回去,便看见云景行正站在宫殿外等她,她拾阶而上,行至他的面前,“看来今日是不能离开了。”
“再要离开怕是难上加难。”云景行平静地开口。
玉汝恒笑道,“即便难如登天,也要离开。”
她说罢便越过云景行,行至寝室,司徒墨离富有深意地看着她,她随即坐下,“为何这样看我?”
“小玉子好大的本事。”司徒墨离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越发地觉得她很神秘,心中的好奇心也越来越深。
玉汝恒抬眸看向古嬷嬷,算着时辰,“再有一刻钟王爷便会醒来,古嬷嬷还是准备一些汤药。”
古嬷嬷见她看似淡然,可是,字里行间却对申屠凌无微不至,她不过是冷冷地应了一声,便退出了寝室。
云景行随即坐在她的身旁,见她正闭目养神,他亦是缓缓地合起双眸,只是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却握住了她的手。
司徒墨离正好坐在对面,看着云景行如此主动,剑眉微挑,嘴角更是勾起冷笑。
耳边传来一声咳嗽,玉汝恒猛地睁开双眸,接着起身便行至床榻旁,申屠凌依旧戴着面具,睁开有些涣散的双眸看向玉汝恒,低声道,“你怎么没走?”
“不放心。”玉汝恒将他扶起,古嬷嬷候在一旁,她将放在托盘内的瓷瓶跟温水拿了过来,将药丸塞入他的口中,喂他服下。
申屠凌始终一顺不顺地看着她,接着躺下,低声道,“本王无碍,你走吧。”
玉汝恒勾唇一笑,“王爷说笑了,如今再走,还能走得?”
申屠凌闭着双眸,“能走。”
“皇上能放得过你?”玉汝恒微微一顿,他言下之意是要放她离开?
“本王自会给皇上一个交代。”申屠凌侧着身子不去看她。
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动,“景帝跟离世子可否离开?”
云景行缓缓起身,便转身踏出了寝室。
司徒墨离收起手中的折扇,亦是慢悠悠地离开。
古嬷嬷见状,深深地看了一眼玉汝恒,也是安静地退了出去。
如今寝室内只剩下申屠凌与玉汝恒,她坐在床榻旁,看着申屠凌,“王爷与我不过才见过几面,相处也不过几个时辰,为何要舍身相救?”
申屠凌依旧闭着双眸,背对着她不发一言,玉汝恒见他如此,“王爷未痊愈之前,我不会离开。”
申屠凌转身看着她,“本王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待在这里,否则,后日便是最后之期,本王会带你回宫。”
玉汝恒挑眉,许是有些累了,斜靠在床榻一侧,双手环胸,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盯着他看了半晌,那狰狞的面具下面到底隐藏着是怎样的内心呢?
申屠凌见她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他,他强撑着坐起,“你当真以为本王制服不了你?”
“现在?”玉汝恒挑眉,口气带着几分的挑衅。
申屠凌忽然将她一拽,虽然比起以往的力气,的确小了不少,可是,还是将她顺势抵在了身下,他低头看着她,“本王的身子如何与你何干?”
玉汝恒安然地躺在床榻上,对上他冷然逼视的双眸,眉梢微动,“那我的生死又与王爷何干?”
申屠凌紧紧地盯着她,低吼了一声,便吻上了